一道血浪翻涌过来,直接击在他胸口。
涉月身体向后飘去,险些淹没,幸而一只手将她揽住。
风寻斥道:“白无伤,对付涉月算什么本事!你的对手是我,你冲我来啊!”
“哈哈哈,大人情深义重,真叫人感动,死到临头还要护着她,真是痴情。只是你已自身难保,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逸羽扇脱手飞出,径直向风寻飞了过去。
他即刻推开涉月,被扇子击中胸口,喷出血来。
此击伤及五脏六腑各处经脉,他连浮在湖面的力气都要没了。
白皮鬼落在他身前,蹲下身用逸羽扇挑起他的下颌,四目相对。
“大人可知那血珠为何物?可知这阵为何阵?以人之血、仙之血、妖之血为引,聚三界之灵,炼三方血珠,是为‘血融之阵’!
平城一战,你以为凰栖只是要你炼制魇尸么?不过是假借炼尸之名,取凡人之血而已。
月霓城一战,你以为我设计灭城,是为了对付长鱼么?可不止于此。你只知道我杀了数万城民,却不知道我早在暗中取了他们的仙血。
平城取凡人之血,月霓城取仙尸之血,如今这芙安城,便是要取妖之血!”
白无伤讪笑,“我早将人血、仙血引入扇中,只待血融之阵开启,降下血雨,便可融成三珠。如今阵法大成,三珠即刻融合,你们的死期马上也要到了!”
白皮鬼飞回空中,转身挥下一道红光。一股血浪翻起数丈,直接席卷过来,将他们吞入血湖。
风寻在血下用术,凝结气泡,将他们送回湖面。却承受不住反噬,呕血晕死过去。
白皮鬼挑眉看了一眼,有些可笑地叹了口气,“不自量力!”
“无名小鬼也妄图杀死本君!你可知我是谁?得罪得起吗?凰栖见了我也得给几分面子,你一个鬼将军却敢如此无礼!未免放肆!!”
长梁好不容易从血ye中挣扎起来,劈头盖脸将他一顿臭骂。
白皮鬼嘴角一歪,“妖君长梁,有所耳闻。”
“知道还敢……”
“还敢什么?仗着个身份,我便怕了你么?从你化为狐身那刻,我便知道你是妖君,可那又怎样?”
白皮鬼落在长梁身前,居高临下睨视。
“你是妖君,我就要怕了你么?你的命都在我手中,我怕你什么?蛛王要杀你的时候,可见我心软过?不过是个ru臭未干的白毛狐狸,会投胎罢了,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长梁整个脸都气黑了,“你!杀我便是与整个妖界为敌!大将军未枭不会放过你的!有生之年,必定追杀你到底!”
白皮鬼轻哼一声,“仙妖鬼三界属你妖界最末,地盘只有鬼界一半,为敌又何妨?偌大鬼界,泱泱大军,还怕你个小朋友不成!
大将军未枭,只是你手下将军,你死了,他自可自立为王。莫非你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犯得着为了你与整个鬼界为敌么?”
白皮鬼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还等着他来救你呢?你的大将军不会来了!你以为凭我和青蓝二鬼的力量,能如此轻易屠了芙安城么?若不是有他暗中相助,这城不会那么快就灭了的。
他早就与鬼君勾结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若是不信,化为厉鬼去找他问问明白,只可惜你信错了人,到头来却还蒙在鼓里!可笑!”
长梁脑中嗡嗡作响,他说的这些,却是他从未料想过的结果。
大脑空白,白皮鬼后面的几句,他根本没听进去,整个人愣住了。
白皮鬼甩甩袖子,瞥了一眼白孑和白决,兀自一笑。
“听我说这些,是不是也觉得难以接受呀?信任的背叛,亲情的离间,有些事早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就发生了,只是你们也不知道罢了。
放心吧,本来你们也会面对这一天的,不过马上要死了,看不见了。也好,这样他就还是你们敬重的父君,不至于失望了。”
白决冲了上来,朝他大吼,“你瞎说什么?我听不懂!父君那么爱我们,为什么要失望,你不要胡说八道!”
“杀人也是爱你们的方式?他虽没有直接在你们面前杀人,可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他手中的凡尘令啊!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借给步遥呢?有些事早就发生了!他手下的杀孽可不比我少!你们却还觉得他清白!愚蠢至极!”
“父君岂容你诋毁?要杀就杀,大不了把命把你,绝不许你对父君不敬!!”
白孑也冲了上来。
白皮鬼一个旋身,将他们两人踢远了数丈。他甩了甩扇子,笑声刺耳。
“卑鄙小鬼!”
白皮鬼的注意力又被花苡引了过去。
“原来一早开始,你们布的就是连环局!一步一步经营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三颗血珠!
凰栖好计谋啊,把我们一个个耍得团团转!炼制血珠意欲何为,他凰栖又要搞什么鬼,白无伤,你给我交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