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打开吹风机试了试温度,低头垂眸时,撞上黎离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挑眉,缓缓勾唇,“在想什么?”
看着面前这张似笑非笑的俊脸,黎离不知怎的,心口微热,略显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偏头看向别处,讷讷道:“没、没想什么呀。”
陈枭眨了下眼睛,脑袋又低了一点,凑近了些,盯着黎离看:“那脸红什么?”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虚心好问的神情,像是故意,却又一脸无辜。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晚的画面愈发具象,黎离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欲盖弥彰地伸手捂住发热的脸颊,又羞又恼地反驳:“谁脸红了!我才没有!”
陈枭眨巴眼,真的非常无辜,第一时间并不知道黎离在想什么,直到看见女人红透的耳朵尖,他挑眉,终于意识到什么,眼底笑意流淌,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看个喉结就脸红,是不是还想咬一口?”他的语气慢条斯理,显得懒洋洋的,活像个地痞流氓。
“!!!”
黎离脸热得快要爆/炸,对上某人那双含笑欠揍的眼,她咬了咬下嘴唇:“....还要不要吹头发啊...!”
陈枭逗她的心思收敛,依言附和:“要,当然要。”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那面化妆镜前,陈枭很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褶皱很深的双眼皮,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眼,平日里总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凉薄感。
在黎离面前,却全然是另一种样子。
身后的男人温声开口:“烫不烫?”
黎离摇头,盈盈的杏眼微动,长而卷的睫毛在头顶投射而来的光影下扑闪,眼底像藏了星星。
黎离的头发很长,每次及腰后都会剪短一点,摸上去又滑又软,陈枭的动作不禁慢下来,让温热的风穿过掌心的发丝,身前的人站在他面前,乖巧又安静。
黎离从浴室出来,只简单披了件睡袍,扬起的黑发露出她细瘦白皙的脖颈,圆润的耳垂染上一层粉晕。
两人和好如初以后,黎离对他从不设防,陈枭望着女人纤长的脖颈,还有睡袍下锁骨柔美的线条,心底涌起一股燎燥的火。
许是怕烫到,黎离时不时眯着眼睛,发丝偶尔吹到她的脸颊上,看她眉心微蹙的娇憨神情,陈枭眸光渐暗,不动声色调整着呼吸,难得正人君子了一回,老老实实帮她吹头发。
终于等到头发吹干,黎离摸了摸发梢,笑眯眯地拍拍陈枭的胳膊,玩笑道:“手艺不错呀,陈托尼~”
听到这个新称呼,陈枭挑眉,低声重复:“陈托尼?”
面前的女人眨巴眼,扬起嘴角,露出两个小括号似的笑痕,脑袋一点一点:“对呀对呀。”
说完,黎离拿起梳妆台上的发夹,准备把头发夹起来去护肤,刚转身,便被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揽腰抱进了怀里。
“刚才还夸我手艺活不错,现在再试一遍?”陈枭微垂着脑袋,瘦削的下颚轻蹭着她柔软清香的头发,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沉含笑。
黎离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下意识反问:“头发已经吹干了呀。”
陈枭嘴巴一张一合,唇齿间滚着热气,萦绕在黎离耳畔:“谁说陈托尼的手艺,只局限于吹头发?”
黎离:“.....?”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的位置互换,陈枭敛着眉眼,已经欺身压过来,她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整个人陷入柔软温暖的床褥间。
黎离惊呼出声,粉唇微张,陈枭伺机而动,低头直接吻住她唇瓣。
两人呼吸相错,对接下来的事心照不宣。
刚才吹头发的时候,陈枭就想这么做了,准确来说,还要再早一些,在烤rou店,她朝他伸手,主动求拥抱的时候。
这一刻,黎离非常后悔,刚才从浴室出来为什么只穿了一件浴袍,现在倒好,便宜了陈托尼。
梳妆台上放着两人的手机,漆黑的屏幕交替着频繁亮起,消息不断,两人却早已无暇顾及,沉浸在各自的情绪中。
黎离这下深刻地了解到,陈枭口中所说的比吹头发更厉害的手艺活。
在那之后,还有别的,而陈枭似乎有用不完的Jing力,积攒两年多的情绪宣泄而出。
不知疲惫,周而复始,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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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陈枭早已经去公司上班,黎离闭着眼睛,慢吞吞地伸手去摸手机,最先摸到的,却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纸片。
她蹙了蹙眉头,摸过来看了眼,是陈枭留给她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早饭在餐厅的保温盒里,起床以后记得吃。”
后面还跟着一行字:手艺活很好的陈托尼。
“......”
黎离本来还有几分困意,看到这行字以后,顿时被陈枭的厚脸皮惊醒。
一想到昨晚的手艺活,从最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的失控,黎离所有的反应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