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有家具,家具的角都被包了起来,像是怕被人撞到。
她的眼睛没有被蒙住,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了起来,嘴上贴着胶布,动弹不得。
既然都已经把她绑到这样的地方来了,还担心她逃跑或者叫出声吗?
有一个人打开门,走进来。
是莲祀,莲祀头发微长了一些,脖子上缠绕着绷带,渗透出血痕。
琉纱心中一沉,她猜测莲祀是在为她即将诞生的孩子做准备,这些柔软不带棱角的物件都是为了孩子着想准备的。
他要关她多久,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为止吗?
琉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莲祀也想到了。
他的视线下移,从琉纱的脸上转移到她高高挺起的肚子上。
“没有想到,你会为了他生孩子。”
他伸出形状好看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的指尖,在她高高挺起的肚子上的顶端移动,好像下一刻就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威胁。
对瑠紫反应很活跃的孩子迟迟对莲祀的威胁没有产生反应,好像不为所动。
“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我会把他当做我的孩子的,他不会知道他的父亲不是我的。”,他微凉的手在她柔软鼓起的肚子上滑动。
“不要碰我。”,琉纱想要打落他的手,却双手被缚无法动弹,由于气急肚子不停地上下起伏。
莲祀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从紊乱恢复成平静。
“你有那么喜欢他吗,他只不过是运气比我们好一点而已,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选一个最平凡普通的人,他是一个下贱的人。”,他不吝于用最厌恶的词汇来形容瑠紫。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琉纱皱着眉问他,好像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早就说过了,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啊。”,他露出甜蜜的笑容,手一直放在她的肚子上没有离开,好像她怀的真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一样。
“他在你肚子里,你不会做出冲动的事的。”
要是以前他把琉纱囚禁起来,琉纱一定宁愿去死也不会被他关在这里,但是现在她有了牵绊不会随意去死。
“你就这么肯定吗?”
“难道不是吗。”
他说得对,起码她现在不能做什么。
莲祀把她关在这里好像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和她永远在一起,他每天都会来这个房间看她,摸摸她的肚子,还会给她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
和莲祀一起度过的日子很平和,她的心情却在一天一天变得焦躁,光是一天失踪就足以让瑠紫急得乱转了,更不要是说她失踪了那么多天。
她不知道,瑠紫现在怎么样了。
琉纱看着远处出神,哪怕莲祀与她近在咫尺之间,她也不把一点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你在看什么?”,莲祀沉下了声音。
“没什么。”,意思就是与他无关。
琉纱没有被束缚了,她也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想逃出去,她只是在等机会,等一个真正的机会。
他捏着她的下颌,“不要到处乱看。”
琉纱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他到最后什么都没做,眼神清明地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夜晚莲祀也会过来,偶尔会过来,不像白天那样每天都会过来。
莲祀过来的时候琉纱会醒,但是不会睁开眼睛,她闭着眼睛听他在自己耳边碎碎念,神经质地念完又离开,好像从没来过一样,她再继续睡。
他盯着她纤细脚腕上的被月光折射出细碎亮光的钻石手链,“我为什么要还给你呢。”,终于还是下定决定把她脚踝上的链子扯断,捏在手心里,深刻到几乎见血。
处理掉了让他十分在意的手链,他又去摸她手臂上早就结痂的伤口。
来回抚摸,让她有点隐隐作痛,觉得早已愈合的伤口又痛了起来,像是一颗小小的心脏藏在皮rou之下跃动。
他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起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莲祀囚禁在这里心情不佳再加上担心瑠紫,她的肚子有时会隐隐作痛。
琉纱捂着肚子,微微皱眉,她没有叫痛。
莲祀却第一时间发现了,扶着她的腰,“不要害怕。”,他立刻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私人医生诧异地看了一眼,琉纱的身下没有流血,只是正常的疼痛。他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的,还没见过有哪个贵公子像莲祀这样爱一个人的,守着一个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孕妇不说,叫他过来看病的时候比自己受伤了还担心。
“心思郁结而已,治也治不好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开了一点安神的药给琉纱。
房间里没有挂钟,琉纱一直在心里计算时间,第六天晚上,他喝醉了,走到她的房间里来。
“你干什么?”,琉纱不再装睡了,她坐起来,看着莲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