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的能力就是我如果受伤了,可以很快恢复原状。”
这是比较保守的说法,实际上是她的肢体无论那一部分断掉了,都会重新长回来,好比她的翅膀断了,也可以再长出一只翅膀来。
这种能力并不是每个恶魔都有的,只有她拥有这种能力。
“姐姐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
大概对所有人来说都想要得到这种能力,即使是孩子,也会渴求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只是大人如果得不到会繁衍出其他的想法,孩子如果得不到,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出生的时候就得到了。”
“哇,真好,好羡慕姐姐。”
“要是我也有再生的能力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怕受伤了。”
“我记得瑞德上次爬树的时候把手摔伤了,好像连骨头都断了,他的母亲以后都不让他再爬树了,要是瑞德也有再生的能力就好了。”
他们热烈地讨论,哪怕说出去也没关系,因为人不会相信自己从没见过的东西,只会当做是孩子们的胡言乱语。
贝尼特找过来了,原来是舞会差不多散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芙铃也以为这个节日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贝尼特好像还有地方要带她去。
目的地是湖边,还暗暗的,她还是更喜欢篝火多一点,跳跃的火星很有趣,她永远都看不腻。
怕芙铃失去耐心,贝尼特对芙铃说,“稍微等一下,很快。”
确实很快,水面上渐渐浮起了一些东西,那些萤光漂浮在半空中,很快遍布了整个湖面。
这些小小的萤光聚集在一起,把整片水面都点亮了。
贝尼特的脸颊也被照亮,他是骨骼纤细的类型,所以即使被荧光照着,也没有因为光影显出大块的骨骼,只有流利的线条,就像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那样,很像是一连串垂挂下来的铃兰花,拥有着铃兰的清丽姿态与脆弱感,只是他很少主动示弱,所以削减了一点那种脆弱感。
“你。”
他听到她在说话,说了一半不继续说了。
想要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接着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你……”,轮到他来说了,“你,为什么要握着我的手啊?”
“唔,果然是……”,她更进一步,他们两个的手掌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责怪自己的手掌生长的太快了,不然可以完全严丝合缝地与她的手掌帖在一起。
这样的想法有点幼稚,哪怕他比她小几岁都好,他的手掌都会比她的更大,这点是注定的。
“你果然还在感冒,你还没有好。”,芙铃说。
被人戳中了,他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才不怕感冒。”
她看到他的脸有点红,就用手测量了一下他的温度。
这段小插曲过去,他们两个静静地看着浮起的荧光,这些荧光其实被盛放在一颗颗大小不一的透明球体里面,也是近似球体,并不是多规则的东西,有些形状稀奇古怪,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相信的人说这是往生的人的回忆,不相信的人,”,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对芙铃说的,“只要当做是美丽的景色来看待就够了。”
她说,“我是相信的人。”
贝尼特怔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
“要是我死后,也可以留下这样的东西就好了。”
并不是说她想要留下些什么,或者舍不得什么,只是希望自己留下来的是美好的东西,是可以让大家聚在一起观赏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死亡这件事,大概离她很远很远吧,就和海上飘荡着想要靠岸的小船一样,要靠岸还要很久。
她没有回答。
一直这么被晚风吹拂着,大概他的感冒是不会好了,回去以后只会加重。
她的脸颊被人碰了一下,连带着唇角也被擦过。
她感觉像是被人攻击了,但又觉得贝尼特不是无缘无故会攻击她的人。
只有贝尼特才知道,他想要轻轻地亲一下她的侧颊,结果没有估算好距离,撞到她了。
他脸颊的热度一直在上升。
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没有想到,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伊林。
他和别人谈好交易的事,正要回去,就撞见了芙铃和贝尼特。
夜色已深,大家都赶着回家,芙铃被经过的人推了一把,推进了伊林的怀里。
“真是的,芙铃也太狡猾了,有这么喜欢我吗,在别人的面前,”,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贝尼特,“也要直接扑进我的怀里。”
“是路过的人推了她一下。”,贝尼特很着急地说。
“是吗?”,伊林轻描淡写地略过,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贝尼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走回去。
他很想做点什么,比如分开他们两个,但是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