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摸索到了床边,中途还有点不小心地被她摆到床边的东西绊了一下。
芙铃不是很愿意见到这个人,她双手捏住了被子,拉上来了一点,遮住了自己的一半脸,只露出一双滚圆的眼睛。
她的眼瞳是金黄色的,睁得圆圆的时候很像是偶尔才会出现的满月。
很珍稀,也很难得。
翡弥当然看到了,手摸索到她的脸颊上,“芙铃在等我啊。”
他称赞似的摸了一下芙铃的发顶,“芙铃还是和之前一样可爱,没有因为在王子殿下这里待了一段时间而改变,太好了。”,他笑起来,翡翠色的眼瞳被遮住一半,但还有另一半翡翠露在外面。
要是变得像王子殿下一样冷冰冰的,那么芙铃就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还是那么喜欢欺负芙铃,所以强行把遮住她的脸颊的薄被扯下来,露出她的整张脸。
“芙铃白天不愿意和我一起走,芙铃真是太可恶了。”
可恶,这句话明明只能她来说,只有她才可以说别人可恶,怎么可以被翡弥学走。
接下来,他的动作很奇怪,他靠近她,越来越近,他柔软的双唇落在她的双唇上。
即使被子被人拿走了,其实她的双手还是紧紧抓着被子的边沿的,翡弥一靠近她,她就试图再度把被子往上拉,挡住自己的脸颊。
翡弥预先握住了她的双手,所以只能任由翡弥亲吻她的双唇。
与她分开时,芙铃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不要碰我,杂鱼!”,她把自己的双手从翡弥手里扯回来,重新获得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芙铃一点都不乖,我把你关起来吧。”
也不知道翡弥最后到哪里又弄了只猎犬来,那只猎犬和想象中不太一样,不是呲着牙齿流口水的模样,而是一只幼犬,浑身长满了浅黄色的绒毛。
幼犬不理人,耷拉着眼睛,尾巴都不露在外面,正在笼子里睡觉,时不时地发抖。
她看到这只小猎犬的时候,猎犬被关在铁笼里,而翡弥正抱着膝盖蹲坐在铁笼前,歪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看铁笼里的幼犬,她背对着他,当然看不到他的神情。
他的姿态就和路边的小孩子差不多,也是这样抱着膝盖将小小的脸颊搭在膝盖上观看着眼前被雨水打shi的花。
这种时候才会感受到他和艾因是不一样的,还没有成长出蕴含力量的线条,大概连藏在血rou里的骨骼都脆弱点。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被关在铁笼里,站不起来,只能以跪坐的姿态面对他。
她抓着铁笼的栏杆,两个人几乎鼻尖相抵。
天色好像越来越暗了,他背对光,自然整个人都笼罩在黑暗里,眼中并不曾被光浸润,成了深沉的绿色。
他退开一点,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和触摸到猎犬shi热的鼻尖触感不同,却让人情不自禁地去对比。
“芙铃,是我的宠物,对吗?”
宠物和恋人不一样,宠物没有自由,完全是某个人的所有物,所以他更希望芙铃是他的宠物,可以完完全全地属于他,没有多余的自由和可以用来呼吸的空间。
是那样就最好了。
“我不是任何人的宠物。”,芙铃看着他,加重了自己的声音。
她被关在铁笼里,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就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
他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带到笼子外面去,“只要芙铃愿意一直做我的宠物,我就会把芙铃放出来了。”
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回应,翡弥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就这样贴着她的手,用更加露骨的渴求的眼神看着她。
要是真的在祈求她的话,就不会把她关在铁笼里了。
在他的两只眼睛之间来回游移,她抽回了手,不再去看他。
身后有脚步声,是远去的脚步声,他正在往上走,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
地下室里有烂熟的葡萄的芬芳,芙铃不知道制作葡萄酒的工艺,也不会知道葡萄要被一粒一粒碾的细碎殆尽。
她大概是被关在酒窖里吧,还有一点点木屑味夹杂在里面。
“你不用担心,我来救你出去。”,是达娜奇怪的是,芙铃脸上没有流露出一点开心的表情。
“达娜,离开这里。”,她说。
达娜忙着去摆弄铁笼上的大锁,弄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让她有点心慌,连忙轻手轻脚地去摆弄,“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只当自己是听错了,哪会有人这么说。
“没关系的,离开这里吧。”
芙铃的身躯比起同龄人来说都要更单薄,看她被关在逼仄的空间里,站起来都困难,对于眼睛来说就已经是一种酷刑了。
“我是来救你的,你为什么要让我走啊。”,她还在寻找开锁的方法,又得不到笼中的人的认可,急到流汗。
“我不会怪你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