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汀斯有着体型上的优势,比他还要高一点;还有着“道德”上的优势,是约瑟芬的第一任丈夫。这使得黑斯汀斯具有一种Jing神上的优势,不免令他感到底气不足。
不行。他暗自思忖,他不能在气势上就输了。约瑟芬不愿意回到黑斯汀斯身边,他也不愿意失去她,最好的方式当然是“劝阻”黑斯汀斯离开,不管主动还是被动。
拉斐尔冷笑,“怎么?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决斗吗?”
约瑟芬抢着回答:“有资格!”
“别胡闹,约瑟芬。”拉斐尔伸出手,“过来。这几年我忙着逃命、忙着赚钱,只为了再见到你的时候,不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我见过维克多,我很高兴你把他养育的很好。还有你的女儿,我会像爱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爱她。不过,我不会帮你抚养沃尔夫的孩子。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向你保证,不会杀死那个孩子。”
约瑟芬怒瞪他,“你总把自己看成是我的主人,你拥有我、拥有我的孩子,这是放屁!我还以为你死过一次该学会改变了,如果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为什么会觉得我还愿意回到你身边?”
“你要是不回来,那我就杀了沃尔夫的孩子。没准还会杀了你的女儿。”
约瑟芬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柄左轮,指着拉斐尔,“你快滚吧!”
礼堂里的人们说说笑笑,等待婚礼仪式开始,几乎没人注意到,礼堂的门被关上了。
一声枪响,惊呆了众人。
男人们绝大部分上过战场,对枪声并不陌生,很快判断出枪声的来源方向:祭坛之后的房间,新娘的休息室。
查尔斯很快走过去,却发现祭坛旁边的门被锁了起来。
等到男人们合力撞开门,匆匆赶到新娘休息室,却发现新娘不见了。
新郎也不见了。
只有斯嘉丽脸色苍白,一言不发,呆站在那儿。
还有地板上的一滩血迹。
罗毕拉德一家先是惊呆,继而慌乱:“约瑟芬?约瑟芬!谁知道出了什么事?!”
罗毕拉德家的女儿再也没有出现在美国,人们纷纷传说,她跟人私奔去了欧洲,或是印度,或是远东;也有人说,约瑟芬被巴特勒船长杀了,罗毕拉德家确实报了警,最先受到怀疑的确实也是瑞德·巴特勒。
斯嘉丽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几天之后才说了当天的情况,但她也只知道一部分:约瑟芬的第一任丈夫黑斯汀斯没死,他要约瑟芬跟他走,约瑟芬不愿意,开枪打伤了黑斯汀斯;巴特勒带走约瑟芬,黑斯汀斯追了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想象不出来。
一年后,罗毕拉德家收到约瑟芬的信,请哥哥查尔斯送三个孩子去里斯本。
里斯本临海,约瑟芬在海边有一间三层楼的大别墅。
别墅是数百年前的建筑,外墙正在修葺,清理攀爬植物,修补破损的墙皮和砖石。
马车停在门外,查尔斯·罗毕拉德先下了马车,随后是爱弥儿·罗毕拉德。
孩子们一个一个的下了马车,先是维克多,接着是辛西娅,最后,保姆抱下还未满两岁的汤姆。
辛西娅仰着脸,“祖母,这是母亲住的地方吗?”
“我想是的。”
“母亲呢?”
大门打开半边,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出来,“罗毕拉德太太。罗毕拉德先生。”
“太太呢?”查尔斯问。
门里富丽堂皇。
暗色的木地板已经有了年头,到处铺设地毯,地毯是全新的,厚实而花纹复杂;到处摆放着古董,中东风格的花瓶,远东真丝屏风,希腊的残破大理石雕像,处处Jing致典雅,低调而奢华。
女仆领着爱弥儿和孩子们上楼,而男主人正站在楼梯上面。
“黑斯汀斯先生。”爱弥儿有些紧张。
“叫我拉斐尔。”拉斐尔·黑斯汀斯和睦的微笑,“约瑟芬在她的房间里,她这几天不太舒服,还没有起床。维克多,我的儿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维克多拘谨的看了看外祖母。
“去吧,这是你的父亲。”爱弥儿对他点点头。
维克多跟着拉斐尔下了楼,一步一回头,“我想先见见母亲。”
“等一会,让外祖母跟母亲先谈谈。”拉斐尔嗓音温和,“瞧呀,你都是个大孩子了。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父亲,你还小的时候,我去了印度。”
“母亲说……说您已经死了。”
“你母亲给萨凡纳写了信,说了我的事情。外祖母怎么跟你说的?”
“外祖母说你……受了伤,所以一直没能回巴黎。后来母亲又带我回了萨凡纳,你不知道我在哪里。是这样吗?”
“差不多。我没死,你高兴吗?”
维克多郑重的点点头,“很高兴。以前……我还记得凯蒂和埃德加,他们骂我没有爸爸,是个——是个‘杂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我很难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