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侧目:这家伙怎么一副挖苦的语气?
莱昂纳多舒展的微笑,“并没有,你又要失望了。”
瑞德挑眉,“那我该为你感到欣慰。”
嗯?
“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我想没有。”两个男人几乎同时说。
莱昂纳多瞥了一眼瑞德,看向约瑟芬,“约瑟芬?”
约瑟芬伸出右手,莱昂纳多退开一步,瑞德上前扶着她右手。
*
“我瞧您这段时间很忙。”瑞德干巴巴的说。
约瑟芬不想回答这么老套的问话,只是妩媚的侧目瞥他一眼。
“您过的怎么样?您找到合适的代理人了吗?”他问的是约瑟芬的铁路公司,查尔斯不会做生意,约瑟芬不能出面做生意,所以他们的铁路公司需要一个职业经理人。
“还没有。你呢?你在纽约都忙了些什么。”
“忙着赚钱。”他脸上露出一丝类似于“自嘲”的微笑。南方老爷们大多是地主、奴隶主、房东、船主,做生意是不太体面的,律师也是服务性人员,同样不怎么体面。“巴特勒老爹一美分都没给我,我必须自己赚钱生活。”
“几年了?”
“4、5年吧。”
“我听说这跟一位查尔斯顿的小姐的名誉有关。”
瑞德面露尴尬,“一位淑女不该问如此直接的问题。”
“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你不愿意娶她?”
“这个嘛——”他拖长语调,“我自认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男人。”
“那你是什么样的男人?”
这个问题问的直接又刁钻,实际上是在问他的自我评价和自我定位。
“我是个有趣的男人,我会玩很多时下流行的游戏。我喜欢美食,也喜欢华服,更喜欢美人,”他说到“美人”这个词的时候,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读出什么。“我喜欢这个世界上一切使人心情愉快的事物。”
“也喜欢钱吗?”
“噢,不,亲爱的约瑟芬,”他颇感趣味的笑着,“我不喜欢钱,我只是不能没有钱。钱带来的是其他方面的愉快,有钱才有愉快的生活。”
说的没错呀。
“那位小姐是谁?”
“看来你是拿定主意一定要问个清楚了。”
“我也可以去问尤拉莉姑妈。”
“尤拉莉太太一定会狠狠责备您一番,说您不该问这个。”
“你也要责备我吗?”
“我不会。不过,您先告诉我,为什么您一定想知道?”
“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
当一个大美人在你怀里跟你一起跳着华尔兹、用温软优美的嗓音对你提出要求,真的很难拒绝,即使瑞德·巴特勒也觉得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她是一个蠢姑娘,不,也许没那么蠢,可她有个凶暴的兄弟、有一对不怎么样的父母,我怎么可跟这样一家人成为亲戚?”他轻轻摇头,“那是一次意外,最后以鲜血和死亡收场。噢,抱歉,我不该对您说这些。”
斯嘉丽也是个蠢姑娘,但他就愿意跟斯嘉丽结婚,这样说的话,那个查尔斯顿姑娘要么相貌普通,要么性情不好。如果她有一对不怎么样的父母、一个凶暴的哥哥,说明这家人的家庭教育不怎么样,那么更可能是性格问题。
所以说呀,这个男人说什么自己“不适合结婚”,全是扯淡,如果对方是个任性又大胆的南方小美人,那么他便会乐意走进婚姻。
*
一曲刚结束,莱昂纳多立即过来,带走了约瑟芬。
“您累了吗?”
“我可以跳一整晚。你累了吗?”
他微笑,“我陪您去休息室待一会儿,可以吗?”
黑人女奴端来了红酒。
休息室里点着壁炉,萨凡纳的冬天不算冷,但海滨的气候总是过于chaoshi,壁炉里的木柴会驱赶走chaoshi。
约瑟芬喜欢房间里暖烘烘的。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壁炉前面的座椅上,莱昂纳多坐在她身边的另一张单人椅上。
闲聊了一会儿,莱昂纳多问:“我知道巴特拉太太和您的姑妈关系很好,您在哪儿认识瑞德的?”
“萨凡纳。他和查理好像关系不错,查理认识很多人,也认识你。”
他轻笑,“是的,查尔斯交游广阔。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怎么看待瑞德·巴特勒?”
这个问题问的还真是冒昧。
“我的意见重要吗?”
“很重要。您认为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你的题目给的太宽泛了。你认为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以前,我会认为一个人的人生是由他的财产、家庭、人际关系来组成的,但……死亡让我重新审视我的观点。我自幼不幸,父母正当壮年而双双病故,幸而舅舅费心养育我,没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