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先生和老夫人。”沉渊笑着开口,率先喝了一口,再看着舒鱼,“娘子,你也喝,这是老夫人的好意,你就别害羞了。”
舒鱼望着沉渊,再三确认了一番,然后才抬起手,小口小口的喝着。
汤的味道确实不错,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熬的,虽然有些辣,但是喝完后身体确实暖了。
舒鱼交还碗,“多谢两位。”
屋外风雪呼呼,屋里烧着火,还算温暖,沉渊已经坐下和张叔聊了起来。
舒鱼则是被张婶拉到一旁的屋子,“小娘子,你身上衣服shi了,赶快换一件,省得惹上风寒。”
“这些衣服都是老婆子年轻时候穿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说话间,张婶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大红色的袄裙。裙子虽然很旧,但是被保存的完好,看得出来主人很爱惜。
“不怕小娘子笑话,这还是我家那老头子当年给我定做的,说是都城时兴的款式,这一晃多少年了,还请小娘子不要介意。”
“怎么会。”舒鱼接过袄裙,笑着说,“我这就换上,张婶费心了。”
舒鱼肤色冷白,身量纤细,穿着大红色袄裙也不臃肿,反而在袄裙的衬托下有种别样的美。
“我就知道小娘子穿的好看。”张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满意的不得了,“果然,人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舒鱼回到燃着火的堂屋时,沉渊也换了一件衣服,不用看就知道是张叔的,不过他比张叔要高,所以衣服有些不合身,露出一截手臂。
看到舒鱼过来,沉渊立刻起身将她扶到自己身边坐下,眼里笑意盈盈,只能看见她一个。
张叔张婶偷偷笑了,张叔握着张婶的手,两人齐坐下,互相对视笑了一下,默契十足。
四人坐在一起,扯七扯八的话家长,不知怎么就提到子嗣身上。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三个人六双眼齐齐看着舒鱼,目光里满是怜惜。
原本神游天外的她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她下意识的看向沉渊,用目光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沉渊捏了捏她的手,颇为难受道:“我们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求神拜佛、寻医偏方,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一直未能如愿。”
“可能是我们夫妻二人没有子嗣缘,只是辛苦小鱼,为此受了不少苦。”
“我家那母亲,唉,不说也罢,只怕这次回去又要闹个天翻地覆,我没事,只是小鱼身体弱,只怕又要发热。”
就这么一会功夫,沉渊完成了无中生母,无中生妻,家有薄产,只是一直没有孩子的全过程。
舒鱼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但面对两位老人的目光,只能苦笑着低头,表现的宛如一个被婆母欺负的儿媳妇。
只听沉渊继续道:“我们夫妻二人此次过来,除了为了报恩,也是听说此地有一座神女庙,最为灵验。”
“张叔张婶是本地人,想必最是清楚,不知那神女庙可否求子?”
“若是可以,我们夫妻还想请神像一座,回到家中日夜供奉。”
张婶怜爱的看着舒鱼,同为女子,她最是能感同身受,“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不过你找到了这儿,日后就不用受苦了。我们这地方的神女娘娘最是灵验,我们能在这地方生活,多亏了神女娘娘。”
“你放心,等不下雪了,老婆子带你去神女庙拜一拜,包你早日得子。”
舒鱼看了沉渊一眼,知道他这拐弯抹角的,就是为了神女庙而来,便道:“麻烦张婶了。”
“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我们神女娘娘,最是乐善好施,是顶顶好的神仙。”
夜晚,张婶把他们两个带到一间屋子里,“你们就睡这间屋子,我是我儿子的房间,他现在在外地,要些时间才能回来呢。”
“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委屈两位贵客了。”
“张婶说笑了,有什么委不委屈,是我们给您添麻烦才是。”
沉渊和张婶说了几句,然后把人送走。
“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舒鱼质问道。
“嘘。”沉渊用手抵着她的唇,眸光潋滟,“别说话,夜深了,我们该就寝了娘子。”
舒鱼无奈,只能和沉渊挤在一起,这张床不是很大,纵使她再怎么避开,两人的身体也难免碰到。
舒鱼往旁边缩了一下,“你离我远点。”
“别闹,明天还有的累呢。”沉渊把人拉入怀里,“山里冷,我给你暖暖。”
舒鱼:“……”
次日,外面风雪已经停了,太阳高高挂起,雪地泛着莹莹的光。
“今天是个好日子,吃了早饭老婆子就带你们去神女庙。”张婶笑呵呵道。
早饭过后,张叔和张婶穿上保暖的衣服准备出发。
舒鱼和沉渊跟在他们后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看见一颗巨树,叶子翠绿,在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