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再等等。等这个世界变成魔族的世界,他就再也不用惧怕别人的眼神,不用担心暴露他堕魔的事。
在新的世界里,他会是王者,所有人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至于这些欺辱刁难他的古魔族,当然也不会放过。
想到自己日后风光无限,秦寿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对面前的魔更加低身下气。
“回大人,不是我不想杀,而是那人现在不好杀。”秦寿给那魔解释了一下,那个人的身份。
“她现在回到她的宗门去了,那个宗门您也知道,正是无尘宗,而且那家伙的师父比我厉害……”
“哦。”那魔恍然大悟,“我记得,就是那个把你逼到入魔的死对头吧。”
魔想起他和秦寿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他还很稚嫩,不像现在这样,喜怒不形于色。
年幼的太初宗首徒,抱着他的大腿哭诉,说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明明已经很努力,可所有人眼里都只有那个人。
不管他做什么,都比不过那个人。
做的好,他们只会说是因为那个人没做;做的不好,他们只会说,果然比不过。
有那个人在,他永远都只能是第二,永远是他的影子,不会被人看见、发现。
嫉妒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
每见他一次,心就像被东西咬过一般,疼痛难忍。
在真魔面前,他被蛊惑的说出自己内心深处所思所想的一切。
那些不为人知的,难以启齿的,全部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人,魔心中嗤笑,明明他才是最丑陋的那个,却总能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仿佛全天下只有他最纯洁,余下的不是蠢笨就是恶毒。
不过,这正好符合魔的想法,他需要一个在仙门的钉子,这个钉子要在最关键的位置,越深越好。
还有谁比他眼前这个更合适呢!一宗首徒,未来掌门。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起,魔便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魔和年幼的首徒达成交易,一个为了力量,一个为了重临世间。
此后数百年,一人一魔也见过数次,每一次见面,魔都只会对这个人越来越满意。
这个天生的野心家,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是和堕魔的好苗子。
秦寿脸上僵硬了一下,心中恼怒,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家伙怎么还记得,但他面上还是恭敬非常,“大人好记性,那人正是我死对头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是最得宠的那个。”
“无尘宗向来护短,哪怕我们传出去那丫头和魔族勾结,无尘宗还是一如既往,拒不交人。”
“所以,你想要什么?”魔问道,“需不需要我再给你提升一次力量?”
秦寿双眼微亮,他天赋不算好,能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都是因为面前的魔不断给他提纯,每提纯一次,就强大一次。
“咳,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话,小人也是没意见的。”秦寿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连忙表示忠心,“再说,小人也是为了魔族大业,毕竟……”
“好,我知道你最忠心。”魔没说什么,只分出一缕魔气。
魔气钻入秦寿的身体,哪怕他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
疼,好疼,全身上下像是被打断骨头,无数的细针扎在他身上一样。
不一会儿,地下就聚集了一滩血水,秦寿的瞳孔有些涣散,要不是他内心坚定,只怕这时候已经被疼死了。
过了很久,秦寿的意识逐渐回笼,感受着自己体内澎湃的力量,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要的,我给了。”魔盯着秦寿,“我要的,你什么时候给?”
“大人放心,出去之后,我立刻组织人手,争取一举拿下无尘宗!”秦寿跪谢道。
“那就好。”魔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蝼蚁,“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
“秦寿,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你好自为之。”
说完,阵法瞬间黯淡,魔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接受完力量提纯的秦寿,此刻还很虚弱,察觉到自己此时的情况,他叹息一声。
这东西虽好,就是副作用太大,每提纯一次,所受的痛苦便加倍。
如果不是担心撑不过去,这个仙门早就是他的天下了。
变得强大的秦寿走了出去,露出志在必得的目光。他将月宿招来,道:“无尘宗窝藏逃犯,和魔族有勾结之嫌,身为仙门魁首,我等岂能坐之不理?”
“你去召集人手,率领众弟子与我一道去趟无尘宗。”
月宿迟疑了一会,然后移动脚步,道“是,师父,弟子这就去办。”
太初宗没有解释,反而直接宣战,这种行为让所有吃瓜群众大吃一惊,心中恍然,太初宗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太初宗和魔族勾结,那岂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