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在我身边的成渝一看到这个男人,便认出他来,和他寒暄着。可这个男人,只是看向远处的下山台阶,以及变成一点点的小阿余。他看着,露出了一个笑容,变态Yin郁的面容也变得生机勃勃。
他只是冷淡的朝着成渝点头,甚至连交谈的欲=望都没有,带着自己的助理踏着石阶,下山去了,步伐轻盈的不可思议。
“看来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成渝靠近我的耳朵旁边说道,语气恶劣,充斥着不怀好意。
“难为你和他在消防通道那边演戏了,真是太辛苦你们了。”我反讽刺他们,真的,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演戏成分,专门在消防通道那边说那样的话给他听,演戏演的我都竖起大拇指,要不是我也在那楼上透一口气……
等一下,我猛然回过神来,朝着成渝失声道:“你们安排这次团建,是不是因为阿余和他……”
他们去调查阿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我啊,他们不想让我失控啊!
成渝目光平静的看着我,嘴角慢慢的上扬,露出一个笑容,最后这个笑容越发的扩大,变成了大笑。他哈哈哈大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等他笑够了之后,他侮辱性的拍打我的脸颊,冷硬的说道:“你还没有赎完罪,你还不配。”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有罪,你没有?”
他紧咬着牙关,五官狰狞的看着我,恨不得此刻掐死我。是了,那天要不是他临时有事,也不至于让李妍一个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经常会对彼此冷嘲热讽,我不是真的李妍,他的温柔自然不是对我。成渝的手段顶多就是这样恶劣的在我伤口上撒盐,不像是李砚,他会彻底打碎我所有的奢望和期待。李砚啊是个真变态,但这个变态对自己的妹妹是真的好。
那之后李砚逼着我做决断,人总是没有办法,总是会在矛盾中选择自己最不想厌恶做的事情去做。我也不例外,做完了之后日日夜夜都在后悔,都在失眠,最后我明白我的原罪不应该给同样有罪的两个人来定论。
对,我又自私了,我想离开,我纵然有罪,我的罪也应该有法律来认定。而不是他们,他们是谁,他们能凌驾于法律吗?不能,他们只能凌驾于我!
那天我第一次减掉长发,理了个利索的短发,卸掉平时的妆容,一个青涩的面色浮现在镜子里,许久没有看到短发的自己,很怪异。穿着灰色的运动服,看上去更加的中性化。我早早的和母亲打电话联系要在家里吃饭,让她叫李砚回去,还不能说是我说的。
母亲在电话里问我是否是要商量我和成渝的事情。是了,在公司里我们两个总是一个追一个逃,其实都是假装的。就像在母亲面前成渝总是装得和我有多么的情深意切。她也总觉得我们好似马上要结婚了一样,怎么可能啊,我是山寨啊,性别可是实打实的男性啊!
我来的很晚,将衣帽戴上,母亲看到我有些惊讶,问怎么来的这么晚,还有穿的有些不成体统。
我只是笑笑,心想等会你可能不这样说我,只怕要恨死我。
进入的时候,真好和在沙发上和父亲闲聊并且和剥着橘子通身轻松的李砚对上眼。他马上就反映过来我要做什么快步走过来,我也明白我要是被他抓住了等会儿就什么事情都发生不了。所以我比他快一步的抓着一旁开了醒酒的红酒。
“啪”的一下,砸碎,碎裂的瓶子对准李砚。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我心平气和的说道,在李妍出事之后我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的平静过,明明我的手在抖,都快握不住瓶子。可我却诡异的很平静,一种审判来临钱的平静。
母亲有些惶恐的手足无措的站在我一旁:“阿妍,怎么了,是和哥哥闹脾气了,妈妈说说他。”
“是啊,阿妍,哥哥要是做错什么,你和我说,不要这样,会吓坏妈妈的。”李砚面色铁青,语气加重在哥哥和母亲两个词语上。
我笑了下,这个时候,我竟然来做了这个决定,我就不会认怂更不会半途而废。
“嗨,李砚,没意思了,这家家酒老子不配你玩了。”我笑着对着一脸惊慌的女人。
“你好,姨妈,我是她的儿子,我叫李言,言语的言。你的女儿在几年前找我的路上出了车祸在XX疗养院五楼五零五号房间,我想李妍等你很久了。李砚和成渝怕你伤心,让我假扮李妍,可我到底不是你的孩子,很抱歉。”
我对着她鞠躬,拖鞋面上,一个个水渍出现。我也没有我面上的平静,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
我甚至不敢看她的脸色,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回去的。道完歉之后,我冲了出去,临走之前还记得换好鞋子,这双拖鞋是李妍的,我不应该带走,这个家里没有我的东西,这里不输于李言。
跑出来之后,心情是从来没有的轻松过。想来我也是个自私极了的人,遗传了我的父母,生而不养,从来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