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仿佛有簇火焰,越燃越旺盛,我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
一个小时的路程很快,魏嘉鸣将车开到十中门口。钱多多沉默的打开门,下车就跑了,连招呼都没有打,整个人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又或者说,他在逃避我,逃避这样的怪异的我。
“小朋友吓到了。”魏嘉鸣淡淡的笑着。
我伸出手,打了下他的脸。真是过于白皙的脸,只是轻轻的这么一下子就红了。
“魏嘉鸣,你有意思吗?”我问他。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有必要这样的伤害他,颠覆他的三观吗?他还小,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唯一的弟弟搞得都不认我了,你才开心吗?你非要我独自一个人,你才满意吗?”有些话不吐不快。
魏嘉鸣摸了摸被我打红的脸,菱形的唇微微的荡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余,有了孩子之后,脾气大了很多。”
我看着他,内心很平静:“是啊,毕竟如你所说有了这个小怪物了,我就是仗着它的存在,暴力你怎么了?你可以打回来,我巴不得,最好是能打掉它,我就更满意了。”
是啊!因为它的存在让我心焦,但同时也是一个保障,魏嘉鸣不敢动我。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可经不起他的折腾,我多么期待魏嘉鸣能动手,给我一个让它名正言顺消失的理由。
“阿余。”
我在等他开口说下面的话,他却启动了车子,开了起来。
“魏嘉鸣,可以结束吗?你要是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们离婚好不好?你看,有我这样的人做妻子对你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你大可以找一个跟你门当户对,可以帮助你开拓事业的配偶,总比我好多了。”
我刻意柔和的声音,好似在哀求他一般。
“可是他们都不是阿余你啊,只有你,只能是你。”他的声音越发的低,后续的话语淹没在唇齿间。
这样的话,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了,为什么非我不可?我TM是神仙还是他唐僧rou了,怎么就非我不可?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魏嘉鸣哈哈大笑,用手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道:“阿余是觉得我有病吗?可是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甚至于朝着这个目标在前进。”
“你是不是给我吃促进女性=器官发育的药物。”
“是。”
猝不及防的改变话题,让魏嘉鸣一下子就承认了。我想起我那些年经常吃的药物,原来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开始实施计划,甚至假借让我稳定身体的谎言让我吃了激素的药物。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体擅自更改激素,我会死的吗?”他这是在谋杀我。
魏嘉鸣平稳的开着车,对于我的质问,他平静的不可思议。
“阿余,你的身体每年甚至于每个季度都会有检查,我咨询过医生,轻微的服用一些刺激女性】器官发育的药物并不会对你产生太大的负担,只是会让你有点食欲不振。我比你更舍不得你出事。”
“你可拉倒吧,擅自决定我的身体,甚至让我以这样的身体怀上,你跟我说你比我更舍不得我出事,你在跟我讲笑话逗我笑吗?这一点都不好笑,我是真心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因为你简直脑子有病,正常人都做不出你这样的事情来!”
虽然早早的猜测过这种可能性,我还觉得是我想多了,魏嘉鸣应该没有这么的恶。如今看来是我想的还太少了。
为什么非要我,这句话我真的是说厌了,说的我自己都烦了。他脑子里想什么,我真的是一点都想不透,为什么?为什么!
魏嘉鸣直接将车开到老宅,这个点魏母还在楼下沙发上坐着,等着魏嘉鸣。她目光凌厉的看着我,仿佛我是那勾引帝王不早朝的狐狸Jing一样。对我充满了不喜,她不喜我难道就喜了?
“妈,怎么还不睡觉。”
魏嘉鸣上前一步,半是遮掩住我,阻挡那快射=穿我的视线。
“昨天怎么没有回来?去哪儿了?”魏母严厉问道。
“我们夫妻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魏嘉鸣神色从容的回答。
魏母气急:“在家里少你们独处的时间了?还是说嫌弃我妨碍你们了?”
“妈,我很累。与其你关心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还不如关心关系嘉琪,她昨天带酒吧里认识的人去我另外的居所里睡觉,刚好被我抓到了。”魏嘉鸣祸水东引,完美的推了替罪羊出来。
“什么?”魏母惊讶,似乎在她眼里一直乖巧的女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妹妹不可能!”下意识的她替女儿辩护道。
魏嘉鸣看了一眼魏母,忽然很疲惫的叹息了一声。将我拉倒一旁,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背部。
“阿余先上楼去,我和妈聊一会儿。”
我快步往楼上走,委实不想牵扯在他们俩兄妹之间。回到房间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这个时候魏嘉鸣还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