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怎么不进来。”
这话就像魔咒一样紧紧的缠绕着我,哪怕万分不愿,却只能听令行事。
我走进去,在玄关处脱了平底鞋。魏嘉鸣熟练的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拖鞋放到我面前。他的动作都在告诉我,他对这里很熟悉。
“这是我名下的房产之一,还有一处在装修,是我们的新房。”魏嘉鸣笑了下,然后接着说道:“我不是不记得了吗?所以我重新的审视了下名下财产,觉得这里可以暂时的住一段时间,希望阿余不要介意这里比较老旧,但是你放心,我已经让谢助理派人打扫清洗过,该有的物品比如拖鞋牙刷,都已经换新了。”
他的话语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能熟练的拿出拖鞋来,因为之前吩咐过谢助理放置新的生活用品。
可是,真的如此吗?他的动作未免太熟练了点,仿佛无数次这样打开鞋柜过。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吗?
我换上新的拖鞋,尺码刚好,软和的面料,十分的舒服。
魏嘉鸣走进去,摸索了下,打开了客厅的大灯。我才这才看清楚房子的布局,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到有些空旷的客厅,深褐色的真皮沙发,视线越过沙发,便是一大片玻璃,窗外灯光璀璨,绚丽的如同一片星空。
“景色很好看吧。”
对于魏嘉鸣的话我并没有接话,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们是要同房吗?
于是我试探性的问了下:“我的房间在哪儿?”
魏嘉鸣转身看着我,挑了下眉,道:“阿余在说什么傻话?是我们的房间。”
“你不是说在离婚和孩子之间二选一吗?我选择离婚,孩子会给你的。那么我们就不合适再住在一起了?如果你有其他的担忧,我可以无偿配合你演戏。但是睡在一起,大可不必。”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余,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不该那样给您选择。”
“你什么意思?魏嘉鸣,你在耍我吗?你是不是没有失忆?你在假装的吗?”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惧怕让我下意识的与他产生一个距离。
魏嘉鸣歪了下头,用委屈的不解的声音说道:“从昨天开始,阿余就表现的很害怕我的样子,总是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倒退,我有这么的可怕吗?我应该也算是个帅哥吧!还没有如此的面目可憎吧,阿余在害怕什么呢,还是说我曾经做了什么让你感到害怕的事情?”
魏嘉鸣一如既往的敏锐,或者说是我表情的对于他的过于的臣服。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是真的会有害怕的心理,我们相处的时间越久,我就越会害怕他。他太可怕了,想要做什么,都会达到目的。
我们两个已经不再对等线上,伤害也变成了单方面。收到的伤害多了,就会有下意识的动作,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
“因为你会伤害我,所以我挺害怕和你在一起的。”我要如何开口对你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暴力,以及床事上的折磨,这些私密无法说出口,一种不堪以及恶心。
魏嘉鸣长腿一跨,几乎立刻到了我面前。我明明时刻在提防他,可是总也不能阻止他靠近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从我额侧往下抚摸到我的脸颊,抬起,仔细的看了我的脸。甚至还拉开我的衣襟……
我一把按住领口,推开他,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还是困在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我怒斥他,万万没有预料到他会如同这样下作的拉开我的衣服。
“我……对不起,我只是想看下你身上有没有被我伤到的痕迹。”魏嘉鸣垂下双目,鸦羽般的睫毛轻轻的扇动着,一脸可怜。他抬眼飞快的看了下我,跟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表情有些无措。
“你这样做很失礼,我非常的讨厌。还有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后悔了?你给我说清楚。”他后悔什么?还是说他既不想离婚又想要这小怪物?
魏嘉鸣看着我,菱形的唇紧紧的抿着,轻声的微带着颤音的说道:“阿余,你看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孩子生下来之前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相处可以吗?如果到时候你还是对我有所不满意的话,我们就离婚,在这段时间里,你给我一个补救的时机好吗?”
我蹙眉:“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阿余,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吗?难道我就不可以挽救下我岌岌可危的婚姻吗?所有人告诉我婚姻幸福,即将有小孩子。可是身为妻子的阿余却表现的很抗拒我很讨厌我,正常人难道不能挽救下吗?”魏嘉鸣抿着嘴,下颚的轮廓十分的明显。
“我见阿余一面,就觉得心里好欢喜,好开心。阿余,我真的有那么差劲,你就怎么的讨厌我吗?我哪里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的啊!”他殷切的看着我。
“改?请你明白我们不是感情破裂,而是我们从来没有感情可言。所以你挽救什么?没有感情?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你,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我现在在问你交易的时间什么时候结婚,而你却在和我延长失效,我不同意啊!我只想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