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深抱着柯蓝的身体久久不愿撒手,他坐在递上呆呆愣愣的,只有眼泪在不断往外流的样子,甚至会让人出现了他也跟着柯蓝走了的错觉。
“他的心,死了。”陆华卿自言自语道。
到了半夜,天空飘起了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巡捕离去,这里万籁俱寂,只听得雪花簌簌不断往下落的声音。
傅墨琛过去蹲下,小声对顾宴深说,“柯蓝的父母已经知道了,回去吧,让她父母也再见她一眼,好不好?”
黑夜中,顾宴深回头看了傅墨琛一眼,他一言未发,只是下巴抖了抖,那眼泪便越掉越凶。
他抱着柯蓝起身往回走,经过陆华卿身边时,陆华卿分明听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颤抖着吐了出来……
这天不知道是如何亮起来的,本该是风和日丽幸福美满的一天,柯蓝他们公司那群孩子开开心心地来,接到的却是换了位置的消息,再赶过去时,便见酒店的婚礼换成了殡仪馆的葬礼。
顾宴深说,他们早已经领了结婚证,即便不举行婚礼,柯蓝也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唯一认定的妻子。
他仔细将那枚结婚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这几天时间里,傅墨琛和陆华卿一直抱着Cao持着葬礼的事情,顾老爷子因为这种烂事,觉得丢脸,又觉得白忙活一场,厌烦不已,根本都没有现身。
葬礼结束后,顾宴深整天躲在卧室里,抱着柯蓝的婚纱,不肯出门,两边公司里的事情都不肯理会,所有人一个一个劝,都劝不出来,顾老爷子因为这事,去了顾宴深家里,和他大吵了一家,顾宴深情绪不好,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三言两语争吵下去,老爷子因为情绪激动,当场晕倒,本来平时血压就高,下楼时晕倒,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导致了脑出血,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人却一直未醒。
这个春节,陆华卿和傅墨琛没有回乡下,两个人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顾宴深家里。
但不管在哪儿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往年的江城,每年冬天至多也不过就是两场雪而已,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从柯蓝离世那天开始,这雪就下得反反复复的。
除夕这天,陆华卿在医院里值班,反正不能回乡下,她便选择了在医院加班,顾宴深那边傅墨琛一直在劝,她能说的都说了,顾宴深听不进去,加上她对柯蓝的事情,也心怀愧疚,便不如就待在医院里吧,顺便还能时常去看看顾老爷子。
中午的的时候,陆华卿下楼来喘口气,她站在雪地里抬头看着素色一片的天空,脑海里总是想着柯蓝那温柔知性的样子。
她还记得,顾宴深跟她求婚的那天,她笑得那样开心,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可是现在,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说没就没了。
出殡的那天,范东明来见过她最后一面,这个春节,范东明也没有回家过年,听说来柯蓝的事情之后,他感到殡仪馆,不敢前进一步,就站在门口,低着头,隐隐地哭了一场。
他告诉陆华卿,柯蓝出事的前一周左右,江梦舒和慕紫儿去找过他,刚开始只是挑拨他和顾宴深还有柯蓝之间的是非,后来见范东明没有反应,言语间便更明了一些,意思就是让范东明去报复柯蓝,慕紫儿说过一句最明显的话:自己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后来陆华卿拉着他去了派出所,把这番话交待了个清楚,加上杀柯蓝的那三个人那边也有了些眉目,巡捕已经悄悄对慕紫儿和江梦舒进行了布控。
想着这些,陆华卿不知不觉就到了岑沫公寓楼下,她找到她的房间号,敲了敲门,那头很快就开了门,她穿着一身睡衣,家里面暖烘烘的。
她双手抱胸,脸上是胜利和得意的笑容。
可陆华卿只知道,柯蓝的死,都是因为她。
她推着她,挤进了她的房间里面,然后锁上门,她在房子里面看了看,豪华装修的单身公寓,她一个人住着,里面有鲜花,有高级的摆件,看起来俨然是豪门生活。
她可真会享受啊!
“怎么?来看我啊?”慕紫儿看着她的背影得意道,“还是想来这里感受一下,当初我和傅墨琛在这个房子里面,是怎样甜蜜恩爱的?”
话音刚刚落下,陆华卿转身便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陆华卿已经拽着她,将她按在了沙发上面,拼尽全力,发泄似的将几巴掌怼着她的脸扇了下去,“我就是过去打你打轻了,岑沫,你给我记住了,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柯蓝!。”
慕紫儿怀着孕,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资本,她不敢动作过大,再加上陆华卿现在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陆华卿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脸高高扬起,“我早该想到,你这次回国,看似和沈家联手了,但其实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实你真正联手的是江家,江梦舒的哥哥江烬,对不对?关于江梦舒拿了子宫不能生孩子的事情,其实柯蓝根本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实际上,是你告诉赵海阳的,然后给了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