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栖棠愣了愣,无言以对。
这么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想称霸,为什么还要和齐王府有所牵扯?
他当时直接和皇帝谈不好么?
沈栖棠皱眉,突然琢磨出些许不对劲来,“对了,你们这位长老,今年多大年纪?”
“比门主大十岁,三十七出头。”
少女一惊。
白少舟上回说他们小时候听这位长老讲江湖旧事,她就以为这人少说也是六十开外的年纪!
她回到府里,匆匆忙忙逮住神子澈,“顾时弈多大岁数?”
“二十九吧。”
“……”
沈栖棠顿时又打蔫了。
她还以为抓住了什么关键来着。
神子澈听她垂头丧气地捋出失败的推测,不禁笑了笑,“倘若如你所想,顾时弈就是那位上邪门的长老,虞昼持当初又何必大动干戈去抓上邪门的人?”
“我这不是以为齐王肯定瞒着自己的身份了嘛,你也说了啊,他肯定另有所图。”
沈栖棠用指骨轻轻叩着自己的脑壳,心烦意乱。
如果齐王府图的还是虞昼持的江山,她倒也不至于这么忧心忡忡。
但现在这大启,已经是虞沉舟的大启了。
自家人的江山,四舍五入也就是她的。
眼下有人不仅伤天害理,还打算往她口袋里掏些东西,这就太嚣张了!
“不行!”
她蹭一下站起来,还没冲出门外,就被拉住了。
神子澈挑眉,“又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温老夫人。她得赶紧好起来才行,再晚,鱼都得漏网跑了!”
“……”
也就这种时候最上心了。
神子澈放心不下,跟着她一起过去。到了老太太院子门口,只见一个小丫鬟进来通报,说是陆家的儿媳与孙媳来看望温老夫人。
“她们早上也来了一次,老太太没让她们进去,现在又来了。”
小丫鬟提起那些人,几分厌恶难以遮掩。
沈栖棠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情绪,问,“她们做了什么?”
“也没有,只是血口喷人,在外面散布谣言,狗咬吕洞宾呢。说咱们老太太觊觎温老夫人留下来的那点体己钱,所以才强扣着临终的病人不肯放她回去,她们那些做小辈的连送终的机会都没有……听说已经有好些人都知道这事儿了!”
小丫鬟忿忿地说着,又觉得在这两位面前提起这些不太合适,连忙跑进院子里去了。
神子澈蹙眉,“若一直将她们拒之门外,难免令外人浮想联翩。”
“自己不敢与侯府正面交锋,便撺掇了外人帮腔,试图让我们不得不迫于压力将温老夫人送回去——这做法,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神子澈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你说呢?”
……
陆絮儿领着温家那帮女眷,像一面铜墙铁壁似的围在长毅侯府的大门外,并不硬闯,只是一个个披麻戴孝,哭天喊地嚷嚷着要将温老夫人请回府里去,以成全孝道。
府上的女眷,除了温老夫人,本就多是些没主意的。陆絮儿能言善道,一旦起了头,其余几个便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大半年,她早就料到了。
一群女人泣不成声,提的也不是过分要求,驻足旁观的人也都纷纷声援,虽不觉得侯府会贪温家那点前,但仗势欺人这顶帽子却已经扣下了。
陆絮儿心中暗喜。
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府里这些人顶不住压力,把温老夫人送回来。
可渐渐的,身后众人那些言论却渐渐变得不对味儿了。
“别听这群不孝不义之人胡说八道了!那温老夫人只是身体抱恙,在侯府里休养呢!昨日傍晚我都瞧见了,侯府的老夫人牵着温老夫人的手,一块儿进去的!”
“什么?老人家还在世,她们怎么能做这副打扮!这不是咒长辈出事吗!”
“你想啊,侯府里住着什么人?那小妖女再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断气?一看就是还有救的!这帮不肖子孙急匆匆就想把老太太接回去下葬,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议论铺天盖地,先前还同情她们的人顿时便成了指责。
陆絮儿大惊,脸青一阵紫一阵,恨不能落荒而逃。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样的招数分明屡试不鲜,为什么每次一沾到沈栖棠就失灵了!
不该如此!
却说此时,侯府后门。
阿殃哈欠连天地回来,一见沈栖棠,便欢欢喜喜地蹦跶过去邀功,“已经成了!”
“这么快?”
“别小看我们叫花子呀!我那些乞丐朋友,别的本事不大,嚼舌根可都是一流的!更何况,他们现在就靠着姐姐这里的活吃饭,当然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