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我在想,高中的时候,我跟敏惜同时跟你表白,你会喜欢谁。”
“……”盛景廷闻言一愣,姜幼夏抬眸:“只是假设而已,你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
时过境迁,答案没有意义。
Cao场里,晴天高照,风和日丽,盛景廷看着跟前的小太太,姜幼夏不自在的想别开脸,盛景廷长臂搂着她的腰,俯身吻上她的唇,气息掠过她耳畔时候,轻轻开口:“是你。”
姜幼夏怔了怔,盛景廷道:“我可能,很早之前就心动了。”被她琉璃般的眼眸注视着,盛景廷不紧不慢道:“乔敏惜不差,不过确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相比于她,我更喜欢爱哭的盛太太。”
“……”姜幼夏耳根子红透了,捕捉到男人眼里的邪佞玩味,又隐怒道:“因为我好欺负?”
盛景廷没答,似扬非扬的唇角邪魅极了。
许是男人天生的劣根,亦或者上位者的通性。被追捧顺应习惯了,多少都有些无聊和坏。
不是喜欢征服桀骜不训的烈马,就喜欢娇软可欺又烈的小软包。
Cao场里的夫妻俩在追忆青春,游萝则百无聊赖叼在狗尾巴草,拦着听闻盛景廷光临学校,特意过来打招呼的校长or主任老师几人。
好不让他们去打扰。
……
手术的前一周,盛景廷就再次住院做治疗,等待手术安排。
不过却在住院的前几天,姜幼夏从沈玉珠口中得知,怀孕七个月的陆婉柔流产了。起因是订婚前夕,目睹陆芷然跟容少宸暧昧不清,气不过上前推搡之间,从楼梯里滚落。
送到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性命垂危。
陆夫人当下立断,要保住长女,六七个月已经成型的孩子,被脐带缠绕,活活憋死。
是一双男婴,眉眼间很像容少宸。
陆婉柔流产,原定的订婚宴,也不得不暂时取消。
同为母亲,姜幼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丝震撼。不过她没有去看陆婉柔,两人的关系,见面只是尴尬,更何况,她恨陆婉柔,她同样恨自己。
彼时见面,只是给双方都添堵而已。
姜幼夏不去,沈玉珠倒是去的频繁,安慰受伤的陆婉柔。
关系稍缓的容、陆两家关系也在这个时间点变得尴尬。
相比于陆婉柔跟容少宸的事,姜幼夏彼时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盛景廷身上。
即便医术已经愈发成熟,但盛景廷本就不好,很差。
这场手术的成功率不过百分之五十,很危险。
这也是早前,盛景廷一直没做手术的原因。
做手术的前一天,盛景廷背着姜幼夏,让秦或安排了律师,立下遗嘱,做最后的安排。
显然,他对做手术,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甚至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短暂的温存,足以让他能够安心离开。
姜幼夏不知道这一点,秦或跟游萝心情都很复杂,但盛景廷特意叮嘱过,他们也不敢擅自跟姜幼夏说,引起不必要的弊端。
晚上,姜幼夏没走,在医院里陪着她。
LCU的病房很大,一米八的床,足以睡下两人。
盛景廷搂着小太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不由自主的放在她平坦的小腹里轻抚着,姜幼夏被他弄得有些痒,皱眉:“你干嘛呢?”
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摸。
盛景廷墨眉轻蹙,磁性的口吻噙着不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怀上?”
姜幼夏脸蛋一热,瞪了他一眼:“这是能怀就怀的吗?医生说了,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好,也影响生宝宝的,最好就不要怀。”
盛景廷墨眉轻蹙,显然有些不太高兴。
姜幼夏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生宝宝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生二胎,姜幼夏不排斥也不期待。
有盛果跟盛宸晞姐弟俩,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不知道盛景廷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生二胎,但他想要,姜幼夏也不是不肯答应。
只是尚且还年轻,相比于生孩子,她更想完成她自己的学业。
而不是整天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忙于家庭琐碎跟孩子。
盛景廷闭了闭眼睛,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长夜漫漫,姜幼夏习惯早睡,靠在男人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也没注意身侧男人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盛景廷轻抚着她的脸蛋,在她额头轻烙印了一吻:“晚安,太太。”
……
姜幼夏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不安,半夜醒来一次,看到身侧的男人时,心里才感到一分踏实,抱着他也更紧了一分,不由自主的依恋,仍是感到几分惶恐。
后半夜,不怎么睡得着,她做了很多梦。
关于年少时的青春,关于乔敏惜也关于陆婉柔,还有盛景廷。
光怪陆离的梦境,浮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