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现,引起不少人的惊讶,包括乔修珏跟他的父母。
“夏夏,你怎么来了?”
“敏惜走了,我跟她的恩怨也结束了。”姜幼夏握着手里的白玫瑰:“修珏哥,节哀顺变。”
“谢谢你能来。”乔修珏这话出于真心,俊朗的五官情绪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
没想过姜幼夏会来,更不敢要求她来,甚至是其他的。
果果道:“乔叔叔,不难过。”
“嗯。”乔修珏挤出一抹笑,摸了摸盛果的脑袋。姜幼夏牵着果果的手,走到了墓碑前,各自将白玫瑰放下。
果果认出了墓碑上贴着的照片是乔敏惜,小丫头抬起小脸问姜幼夏:“妈咪,干妈也是跟外公一样上天堂了吗?”
“可能吧。”姜幼夏的声音很淡,看着墓碑上明媚漂亮的乔敏惜,本以为情绪不会再因为她波动,可这一刹那,她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热。
姜幼夏从不觉得自己是多不计较的人,可二十年的友情,终结于一个男人身上,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的。
曾经她有多信任乔敏惜,后来,她就有多恨她。
可这恨里,夹杂了太多。
不是简单一个恨字,就能全部概括。
姜幼夏吸了吸鼻子,喃喃自语道:“敏惜,下辈子,我们别再认识了。”
“妈咪?”
盛果见她哭了,忙从卡通包包里拿出手绢递给她:“妈咪,你别哭。”
她还太小,不懂大人的事,也不懂死亡的意义,真当乔敏惜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
乔缙夫妇看着,心情也复杂。抬起的手搂着自己太太的肩膀,拍了拍,乔缙就主动走向姜幼夏。
“夏夏。”
姜幼夏牵着盛果,回头:“伯父。”
随意扎着长发,黑色的裙子,胸前扣着白玫瑰胸针,纤瘦单薄身材,素净的面容苍白憔悴,鼻子眼眶泛着红,惹人怜惜。
乔缙喉头发紧:“难得你还肯过来。”
姜幼夏一言不发,乔缙道:“敏惜如今走了,她做的事,伯父感到很抱歉。上次你父亲葬礼,我未曾出席,实在是无颜面对你。今天你能过来,送敏惜最后一程,伯父真的很高兴。敏惜在泉下,会好好悔过的。”
悔过?
姜幼夏没接茬,只说:“都过去了,敏惜走了,我也不想再计较,沉寂在这些过往里。今天来送敏惜,也当做一个了解。伯父,你跟伯母节哀顺变,也别太难过了。”
乔缙点点头。
“乔爷爷。”
“果果乖。”看着柔软的小女孩,乔缙沉重的心情才缓和了不少,也有几分恍惚。
“我还要去医院看景廷,先走了。”姜幼夏勉强笑笑,领着盛果离开。
墓园里的宾客看着这一幕,解释有些面面相觑,不禁窃窃私语讨论。
【姜幼夏还真大度啊,这都还能来。】
【听说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可能不忍心吧。】
【还真是人心叵测。】
声音不大,隐隐约约的起伏。
乔夫人听的心里难受,可乔敏惜做的事,她也无从为已逝的女儿辩解半分。只是对于姜幼夏到了现在还愿意过来送乔敏惜一程,感到复杂自责。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姜幼夏也没刻意隐瞒自己去给乔敏惜送葬。只她也没刻意提起,盛景廷也没有多问,各自心照不宣。
……
盛景廷的手术不能拖太久,越早进行越好。
枪伤恢复的差不多后,盛景廷的主治医生就着手安排心脏病手术的事。
彼时已经是三月中旬,姜幼夏原本打算这个学期继续完成学业,但因为最近发生的种种,盛景廷手术在即,又只得暂时先搁置,照顾他做完手术恢复,再另做打算。
只不过住院归住院,盛世的事多数还需要盛景廷拍板敲定,秦或几人一天得往医院跑几趟,若不是姜幼夏坚持让他在医院里好好休养,依照盛景廷的性格,必然不愿意老实呆在医院的。
两人关系暂时缓和,姜幼夏跟沈玉珠的关系,也不再像是之前那么僵硬。但发生了这多事,倒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除隔阂。
……
沈玉珠一贯喜欢‘温柔’擅长讨好她的陆婉柔,只不过时至今日,陆婉柔也着实无缘当她儿媳,在盛景廷示意下,沈玉珠认了她的当干女儿后。
两人的来往,倒也跟往日无甚差别。
相比于姜幼夏这个儿媳,沈玉珠显然更喜欢跟体贴的陆婉柔来往。
但有意无意,姜幼夏跟陆婉柔基本没打过照面。
给盛景廷送完饭,从医院里回来后,姜幼夏就跟正在客厅里等沈玉珠的陆婉柔打了个照面。
陆婉柔挺着五六个月大的肚子,秀丽长发披散,即便怀着身孕,她仍旧Jing心打扮的别致漂亮。
四目相对,姜幼夏神色淡淡,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