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把莫里亚蒂教授和法西斯□□者都想要的东西纳为己有?
怪不得安纳西很热情地邀请罗赛琳入伙,手稿这东西确实可以复制共享。
怪不得弗兰克·卡奇会死,私人侦探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追查到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法西斯。
只是……
如果是法西斯政府想要拿到的东西,就更不能落在莫里亚蒂教授手上。很难说在一本同人小说的世界里,独()裁者和教授哪个对世界的危害性很大。
“那现在,我们目的一致了,先生。”罗赛琳雀跃道。
年迈的绅士坐在年轻人的对面,岁月为他的面孔增添了诸多沟壑,侦探的脸上甚至生了老年人特有的暗沉斑驳。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清明锐利的双眼,歇洛克·福尔摩斯听出罗赛琳语气中的快乐,却直截了当地泼了冷水:“事实上,小姐,现在是你的进展更为迅速。”
罗赛琳能读懂福尔摩斯的潜台词。
他太出名了。出名到一提他的名号,势必会让所有涉及到案件的人都紧张起来。福尔摩斯先生不能以真实身份深入剧院,而他又不像是年轻时那般——四十岁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尚且可以和蒂亚戈一样以场务身份混进现场,可当下,谁会雇佣一名七十岁的老者呢?
罗赛琳倒是很乐观:“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福尔摩斯:“你想对付安纳西。”
罗赛琳侧了侧头,看向侦探社的窗外。
输给安纳西,罗赛琳多少还是有点不服气的。她的判断没有任何失误,仅仅是没料到安纳西会是莫里亚蒂的人。
但现在她知道了。
他有同伴,难道罗赛琳没有吗?
首先,她要把一直跟踪自己,还找她麻烦的塞巴蒂斯安·莫兰揪出来。
第22章 马拉&波洛侦探社22
22
德克森小姐的葬礼就在两天之后。
她父母双亡、穷苦出身,意外身亡之后竟然连个为其收尸的也没有。葬礼当天下着雨,墓园冷冷清清,只来了一些出于面子而推脱不开的旧友与同事。
嘲讽的是她的情人法雷尔先生并没有到场。
罗赛琳站在葬礼人群的最后面,她没打伞,任由淅淅沥沥的细密雨珠落在黑色衣裙的肩头。棺椁落入墓坑,牧师的悼词在雨中飘摇,罗赛琳轻轻吸了口气,却觉得心情不错。
她一直很喜欢墓地的味道,chaoshi的泥土、绿荫的草地以及人们献上的鲜花,三种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是实打实自然的味道。自然界不为人类的文化影响,于土地上茁壮成长的鲜花与青草来说,死亡不过是对生命的另外一种滋养。
这么好闻的气味,怎么会招人畏惧与生厌呢。
只是,自然的气味很美妙,但传进罗赛琳耳朵里的声音却不那么好。
人群压低了讨论,可罗赛琳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她做梦都想出名,这也是出名了不是吗?”
“活着的时候没上头条,死后大名写在了《纽约时报》的头版,不亏。”
“不知道法雷尔先生还需不需要其他情人?我看他身畔需要有人填补位子。”
“哎呦,你又开始做梦啦。”
罗赛琳不禁挑了挑眉梢。
所以说,她一直觉得,马普尔小姐的担心有点大惊小怪。不能感受旁人的情绪又有什么问题
!普通人能与人共情,但如此编排死者,她刚刚入土就肖想迅速取代位置,难道就有良心了吗?
她轻轻甩了甩头发。
shi透的水珠随着罗赛琳的动作飞溅,下一刻,一把黑伞就笼罩住了她的头顶。
前方的低声议论骤停。
嗯?
罗赛琳顺着悬停在身畔的伞把转过头。
竟然是盖茨比。
为了参加葬礼,今日的杰伊·盖茨比一身黑色正装,打眼一瞧就是英式的。罗赛琳还注意到他的左胸口口袋里折着干净的白帕子,一手举着伞,另外一只手持着木质手杖。这幅装扮和气概,说他是从萨维尔街橱窗里活过来的木制模特也不为过。
“你怎么来了,先生。”
罗赛琳微微有些惊讶:“我听说你这两天在忙于证券交易。”
盖茨比自然而然地站在罗赛琳身畔,为她撑起了雨伞。
在一众人明里暗里探究的目光中,男人依旧面色如常。盖茨比坦言:“我为你而来。”
罗赛琳:“我又没死,你说话好晦气啊。”
盖茨比:“……”
迎上对方无言以对的表情,罗赛琳仔细想了想,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意思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好吧。
好歹是德克森小姐死在了自己面前,她还进了局子呢。对于一名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经历可以算是终生难忘。只是罗赛琳从小就没少目睹命案、和警探们打交道,她早就习以为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