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个宿舍里, 长得最Jing致漂亮的是苏晚晚, 长得最乖巧温软的就是真恩,室长朴淑娜最老成持重,小美则短发运动派,所以一开始不管是苏晚晚还是室长, 都以为这个团建活动是小美发起的。
谁能想到居然是最乖巧温软的真恩提议的。
到底是十七岁的小姑娘, 被三个人这么一看, 真恩一张苹果脸都红透了, 局促不安地小幅度挪动着凉拖鞋里的脚趾头, 吞吞吐吐说:“嗯, 是、是我提议的。”
垂着头抬着眼小心翼翼地打量三人,试探着说:“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废弃画室的传说最多, 发生的灵异故事在时间上也距离我们最近。”
顿了顿, 继续小小声说:“至于艺术部宿舍, ”真恩突然点名苏晚晚:“安琪,难道你不想帮莫名冤死的宿舍管理员阿姨找到真相吗?”
苏晚晚满头问号,“不是,真恩,难道你跟宿管阿姨是亲戚?”
要不然怎么会有无亲无故的人这样以寻找对方死亡真相为己任呢?
真恩也疑惑了:“没有啊,可是你明明是在那里住过的啊,跟管理员阿姨接触过的,她死了你难道不伤心?”
苏晚晚神色怪异地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真恩,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问另外两个人:“室长,小美,你们也这样觉得吗?”
如果是的话,那她真的要重新掂量一下自己跟新宿舍室友的相处模式了。
原本相处的几天里觉得还不错,也不排斥更亲密的交往,所以今天才上午就赶回来参加集体活动。
室长表情也很古怪,似乎对真恩的话无语至极,听见苏晚晚问,果断退后一步往苏晚晚的方向靠了靠,连连摇头:“我不觉得!无亲无故的,安琪就是在那边住了一个星期不到,就算跟宿舍管理员阿姨有过接触也很有限,伤心是会有一点,可为了这点伤心就冒着生命危险去调查什么真相。”
说到这里,她好像特别困惑:“这是凶杀案耶,是凶手未明、被刑侦队定义为残暴恶意性质的凶杀案啊,真恩,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么多警察带着那么多先进设备刑侦手段都没找到的凶手,就我们四个十几岁的女学生就能找到?”
真的不是脑子坏掉了吗?
苏晚晚看室长眼明心亮脑子清醒,可算是松了口气,再用同样的眼神左右打量着小美跟真恩。
真恩被室长这么直白地一顿说,已经羞窘得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作为她最要好的朋友,即便内心也赞同室长说话的小美都不忍心说反驳她的话了,连忙拉着她的手为她站场:“室长,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凶杀案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凶手肯定早就逃跑了,真恩也是心地善良,想到宿舍管理员阿姨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心里难受,就是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安一点。”
这话说得就好像苏晚晚就不善良够心安一样,都把苏晚晚给整笑了:“好吧,你们确实挺善良的,是我不够善良,也是我们搬离艺术部宿舍一号楼所有女生的不善良。”
有心想说你们善良你们去吧,气恼的火气在脑袋里一转,却又被宿舍管理员死亡事件的诡异刺激得恢复了理智。
深吸一口气,苏晚晚尽量理性的劝到:“你们不知道其中更详细的内情,所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古怪,我只能说,这不是普通人能掺合进去的。”
意思就是涉及到神神鬼鬼的东西。刚才还义气冲顶无脑护友的小美霎时间也迟疑了,抿了抿嘴扭头看真恩。
真恩则是垂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没吭声。
这场原本约好的宿舍团建活动就这么没头没尾地取消了,宿舍里气氛有些尴尬,苏晚晚也没心情留下来感受真恩的委屈和小美无声指责的眼神,干脆背上包去图书馆打发时间。
室长朴淑娜自然也觉得宿舍里气氛冷凝,看苏晚晚走人,忙扯上自己的包也追了上去。
宿舍里就只剩下小美和真恩。
这会儿小美也冷静下来,走到真恩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犹豫着跟好友打商量:“虽然她们的话不太好听,可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咱们跟宿管阿姨非亲非故,虽然对她的死感到唏嘘,倒也不至于非要去看什么凶杀现场,想想还挺吓人的。”
垂着头的真恩眼神有些木然,对外界的声音也没太大反应。小美只当是好友脸皮薄,好不容易主动提了一回建议却被这样不给面子地直接反驳了,肯定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些安慰人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美把能想到的话都说完了,久到她对于好友木头桩子一般过分沉默的状态渐渐产生一丝违和感时,真恩才终于抬头,眼眶红红,满目说不尽的受伤:“金珠又骂我了,说我胆小怕事,说我是个废物。”
小美知道金珠是真恩继父带过来的女儿,总是欺负真恩,每次周末放学回家,小美都很担心好友被这个继姐欺负。
这会儿一听,那还得了,顿时怒火又直冲头顶,什么也管不住了,张口帮着真恩对着金珠就是一顿痛骂批判,完了又从真恩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