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桃闻言,客气的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慕安安自然也没什么话和姜桃桃说的,径直朝前走,在越过她的时候,姜桃桃却忽顿下脚步,她舔~了下唇:“季太太,我想和你聊几句。”
慕安安只诧异了下,随即停下脚步,抱臂等着她开口。
姜桃桃深吸口气,目光盯着头顶并不能遮拦日光的枝丫好一会儿,才满吞吞开口;“昨天谢谢你帮我解围。”
“不客气,举手之劳的事。”慕安安道。
姜桃桃闻言,眼神变得复杂,须臾释然笑了声,声音里透着轻松:“我之前设想过无数回咱们俩个见面的情景,却没想过是这样一种情况,你不但出手帮了我,还帮我在影视圈站稳脚步。”
慕安安这次没吭声,却也没阻拦她继续往下说。
姜桃桃试探的问:“是因为季总的缘故吗?”
慕安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下,拂了下耳边的碎发:“也不完全是。”
“为什么?”姜桃桃扣心自问,自己行~事不算光明磊落,若她和慕安安所处位置颠倒下,她绝不会对前情敌这么大度。
慕安安:“因为你姐姐姜棠棠。”
姜桃桃一怔。
说完话的慕安安已越过她朝前走出。
细碎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枝丫落满她肩头,她脚步轻快,仿佛要去做一件十分紧要的事。
姜棠棠望着她背影,释然的微微一笑。
在心底对自己说:“不说别的,只说慕安安身上这份从容容忍,她和她姐姐姜棠棠就已输了。”
而慕安安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有生之年姜桃桃还有夸她的时候,直到买盐回来,都横竖想不通季浩然和时闵之这两个见面就要掐架的人,怎么忽然变得一团和气了?甚至还能客气的互通电话?
若不是她身上的吻痕还在,她都怀疑自己被喜提同妻了。
季浩然从厨房端出几个菜放在餐桌上,回头喊正站在玄关换鞋的她:“过来吃饭。”
见慕安安歪着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皱眉又喊一声:“安安?”
出去逛了一圈,慕安安心底那股怪异感减去不少,最起码现在可以直面面对季浩然了。她忙过去坐下,甚至在吃饭的时候还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事。
季浩然咬了下后槽牙,递过去个小包子:“这么想知道?”
慕安安忙点头,就差把“快说”两个字挂在脸上了,她却敛住笑,瞅瞅季浩然脸上神色,放轻声音:“你若觉得勉强,也可以不说。”
季浩然皮笑rou不笑的盯她一眼。
慕安安索性不装了,佯装恶狠狠的用筷子戳着他面前的小包子:“快点说。”
季浩然这才幽幽开口:“昨晚时闵之给我打了电话。”
慕安安一呆,脱口而出道;“他怎么会有你电话号码?”
季浩然:“上次你和他去邙山玩的时候,我给他的。”
他主动给时闵之电话号码,毫无疑问,肯定不是和时闵之处好关系的,慕安安到底不敢问,眨眨眼:“那他也——”
季浩然闲适道:“我告诉他,我们复和了。”
“........”
难怪闵之从邙山下来后第二天,就和她“告别。”
原来是这么原因。
慕安安喃喃的说:“难怪。”
接着,头上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爆栗,慕安安忙捂着脑袋,不悦的瞪季浩然一眼。
季浩然挑挑眉梢,把手里的小包子放下,背倚着餐椅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昨晚你给他打了电话后,他怕自己赶不过来,就给我打了电话,而当时,我正好在去接你的路上。”
慕安安顿时忘了揉脑袋,惊愕住:“那你怎么没事先给我说?害的我差点被戳了脸。”
季浩然斜睨她一眼,“我若事先和你说了,你让我跟着你吗?”
慕安安一噎,理亏的喃喃道:“那倒也是。”
而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季浩然竟不顾自己的安危和歹徒搏斗,甚至还伤了手。
医生说,当时歹徒拿的那把刀若偏一寸,就会伤到筋骨落下后遗症。
慕安安想想就后怕,同时也自责的不行。
同样的一件事,三年前她差点害死时闵之,昨晚又差点害了季浩然。
季浩然坐直身子,伸手摸了摸她脸颊,轻笑一声:“怎么?我昨晚没陪你去赴宴,你很不开心?”
慕安安知道事已发生。
她就是对季浩然说再说的“谢谢”也无济于事,便把这份歉疚暂时搁在心底,想了下,缓缓点头:“是有那么一丢丢,尤其是当歹徒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
慕安安说到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住了嘴,端起手边的牛nai喝了口。
季浩然双眸灼热的盯着她,认真道:“安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在最紧要的关头想起我?”
慕安安不解的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