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渐渐回到她和他刚结婚那会儿,那时候她和季浩然的关系不算好,晚上她出门怕再遇到劫匪总是在包里揣着一把短刀防身。
那日雨下的极大,剧组收工时已经凌晨三~点,天地间仿佛被雨柱冲刷灰蒙蒙一片。
她和剧组的人在临时搭建的雨棚下避雨,和她同时避雨的人很快被冒雨赶来的家属接走,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没人接,当然,她也没想过季浩然会来接她,好在,剧组拍摄的地方离她家并不远,她深吸口气,趟着半米高的积水朝家的方向走去。
周遭除了暴雨倾盆而下哗啦啦的声响外,静谧的可怖。
有些被困在路上的人站在路边的超市,饭店等地方避雨,喧闹声时不时的透过雨幕传来,听在耳中诡异又尖利。
她又惊又怕,直到走到一处没有路灯的三岔口时,几个穿红戴绿的社会哥站在一所超市的台阶前骂骂咧咧的抱怨天气,边抽着烟,对收银的小姑娘上下揩油的情景映入眼帘,恐惧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拿着伞的手一颤,快步从几人跟前路过。
那几个社会哥明显看到她,冲她吹口哨,并做下~流的顶胯动作:“雨下的那么大,小姐姐别这么着急回家呀,过来给哥哥聊一块钱的?”
她抖着手,趁人不注意忙从包里掏出短刀反握在手里,脚下飞快的朝对面街上走。
“别着急走啊。哥哥送你啊。”
“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把人都给吓走了,看我的。”
“小~美女,哥哥请你去泡吧怎么样?”
背后调笑声却离她越来越近。
她不敢回头看背后到底有几个男人,心里的恐惧被密密麻麻的雨声放到最大,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就连握刀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忙逼自己握紧手里的刀,没命的朝前趟着水跑。
可身后仿佛有个漆黑的黑洞攥着她双~腿般,令她双~腿直打颤,忽跌摔在污水里。
她忙挣扎着双手撑地爬起来,刚要继续往前跑,一只手忽搭在她肩头,与此同时,她心底的惊惧也到达顶峰,她骇的尖叫出声,拿着刀朝身后刺去。
雨幕中传来“呲”一声低叫。
她手里的刀被人夺走,扔在污水里。
那人背着光站着,少了雨伞遮雨,肩膀上的布料立马被雨水打shi,他却浑然不在意,指尖摸了下脖颈后方,将沾血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轻嗤:“下手还挺狠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安安那颗惊惶不安的心刹那变得平静,她惊呆的张着嘴:“怎么,怎么是你?”
周围的社会哥看到有人找她,立马做鸟兽状悄悄散开。
“我打你手机打不通,就给你剧组打了电话,剧组的人说你十五分钟前就走了。”季浩然并没看到那几个尾随她的社会哥,挑挑眉梢,用戏谑的语气说:“看到我怎么这个表情。”
他“啧”了声:“哥哥怕你晚上害怕才出门接你,你见了哥哥不感谢哥哥,还给哥哥一刀,安安,哥哥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会挠人的小nai猫了?嗯?”
在这一刻之前,她从未想过从不正眼看她的季浩然竟和普通人的老公一样担忧她安危,出门接她回家,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心底只余感激,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季浩然皱皱眉,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入怀里,指尖抹掉她眼底的泪花,用宠溺语气说:“哭什么呢?哥哥人不是在这呢,安安不怕,乖。”
劫后余生的她,听了这句话哭的更凶了。
季浩然眉头皱的要夹死苍蝇般,变得手忙脚乱,最后直接在满身脏污的她面前弯下腰;“是不是走累了?上来,哥哥背你。”
她抽噎一声,听话的爬在他后背上。
他肩背挺括,如一座小山般令人感到踏实,耳边是哗啦啦的淌水声,那一刻她听到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抿了下唇,虚放在他背上的双手,悄悄的往上搂着他脖子。
那时候她曾想,纵使她和他并不想爱,她也会陪着他走完这一辈子。
从未想过,后来她连这点要求都是奢望。
.......
一阵刺耳的铃声忽然响起。
慕安安一瞬回神,忙要从床边站起来,手腕却忽被人攥着。
慕安安一怔。
竟是季浩然不知什么时候睁开双眼,眸色晦暗不明的正盯着她。
这才发现,她的右手正摩挲着季浩然耳后的那片疤痕。她忙缩了手,极快撇开眼,继续双手撑着床沿,做势就要起身:“哪不舒服可以给我说。”
然人还没从床~上起来,季浩然攥着她手腕的手猛地朝下一拉。
慕安安猝不及防跌摔在他胸口,季浩然随即闷~哼一声。
两人身子严丝合缝的帖在一起,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发出“刺啦”一声轻响,两人之前对峙的气氛,一瞬变得亲昵暧昧。
季浩然捧着她脸,试探着微扬头,薄唇贴着她唇的那一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