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只螃蟹似尝到了甜头,怎么甩都甩不到,滑稽的吊在他手上。
季浩然呲牙咧嘴的忙把手背在身后,一向淡定自若的声音也因窘迫变得磕磕巴巴的:“你来了?”
慕安安还没见过人前光鲜亮丽霸道的季浩然在人后这么狼狈过,没忍出“噗嗤”笑出声。
仿佛昨晚季浩然朝她下跪的事从未发生。
季浩然也罕见的没提,只是脸色rou~眼可见变得黑沉,唇抿的紧紧的,似十分懊恼。
慕安安笑完后,这才慢慢的渡步上去:“要不要我帮忙?”
季浩然眼眸紧盯着她,见她似再没嘲讽他的意思,才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那只螃蟹见了水立马松了“钳子”掉入洗菜池里,他语气沉闷的接话:“不用,我自己来。”
“对了,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慕安安心里想着回剧组的事,还没来得及拒绝。
季乐念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过来,一头扎入她怀里,如猫一般在她胸口蹭啊蹭的:“嫂子,你人可来了,快,快帮我看看我这段时间写的小说。”
慕安安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正要说她待会儿再去。
正低头洗大闸蟹的季浩然忽抬头,挑高一边眉,语气沉沉的帮她拒绝:“寒假作业没写完,就别想着缠着你嫂子。”
季乐念扁嘴不依:“我不就是借用下嫂子嘛,哥你还不乐意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嫂子只要一来老宅,你恨不得把嫂子打发走,我——”
季浩然手一抖,直接拉黑脸:“念念!”
季乐念忙住了嘴,眼睛滴溜溜的看了眼慕安安。慕安安神色如常,并没露出任何尴尬的神色,舔下唇:“你明明都做了,干嘛不让人说。”
季浩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盯着季乐念语气极快的郑重说:“那是以前,你嫂子现在可是你哥我的心肝宝贝,没我允许,谁也借不走。”
还从未听过季浩然说土味情话的季乐念,一呆,震惊的说不出话:“.......”
慕安安被点了名,还是以这种方式,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忙轻咳了声:“念念,你先上楼,我给你哥商量点事,待会过去找你。”
季乐念回过神,忙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句,“好好好,顺便帮我看看我哥是不是病了,脑子不好使了?”说完这才收起了差点惊掉的下巴,蹬蹬瞪跑走了。
偌大的厨房只剩季浩然和慕安安两人。
水龙头还没关上,水从管道里流出哗哗哗的响。
慕安安还没开口说话缓解尴尬,季浩然先扯唇笑了下:“刚才我那么说是为了打发念念,你也知道念念年纪小,若让她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会伤心好一段时间,我,不想让她伤心。”
季乐念是季家最小的孩子,得尽季家长辈的宠爱,几乎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慕安安虽不想再和季浩然扯上关系,可还没小气到和季浩然争论一个“心肝宝贝”称呼计较。
她冲他点头:“我明白。”
季浩然唇角极快的勾了下,似如释重负般的在她面前转身,伸开双臂,“帮下帮,帮我把围裙解开。”
不可否认,季浩然人虽渣,可身材管理一向不错。
透窗而入的金光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柔色,暖光里,只见他肩背挺括,蜂腰窄tun,浑身充满了荷尔蒙,简直A爆了。
慕安安指尖蜷缩了下,不自觉又看他一眼。
恰时,季浩然忽毫无征兆的转头睇她一眼,他脸上浓密的眼睫盖着眼底翻涌的灼热,似乎是极轻的冲她笑了下。
慕安安被抓包,手顿时抖了下。
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她这个帮忙的人要心虚,就算心虚,也应该是刚才脸不红心不跳叫她“心肝宝贝”的他心虚不是吗?接着三两下帮他解下围裙。
更为了缓冲心头不适,在季浩然转身的一瞬间,慕安安忙站在离他远远的:“我想求你个事。”
季浩然却面色如常“唔”了声,极快的接话:“你若说要跟组去邙山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慕安安不悦的拧眉。
季浩然关上水龙头,靠在洗菜池上,温声解释:“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医生建议你静养,若无特殊的事不能再受颠簸。”
慕安安扯唇:“我恢复的很好,不需要再休息,若你不允许我去,我也会想办法跟去,我今天只是来知会你一声——”
她话未说完,季浩然已截断她的话:“你现在还是我妻子,前几天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我不想再发生,可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听我说任何话,这样,我也要去邙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慕安安立马拒绝:“不行。”
而且她再这么和季浩然纠缠下去,恐怕一两年过去都不能和季浩然离婚,彻底撇清关系。
季浩然却挑挑眉梢:“先别这么拒绝我,我去邙山是为了公事,不是要跟组监工,到了邙山,我不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