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他捏着她手腕太紧,而不停的盯着她那截手腕查看。
别说是吃醋,从头到尾仿佛都是他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季浩然只觉一口闷气没喘上来,抓着她的手渐渐收紧。
她这才似意识到他正盯着她,冲他笑了下:“你和姜棠棠是什么关系,不用给我解释。”
她轻轻一挣,挣开他的手:“我没兴趣。”
说罢,在他面前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去。
季浩然盯着她的背影,舌尖抵着上颚,挑唇自嘲笑了下。
这两天他和她相处很愉快,他原以为有那么一丝丝打动她,令她回心转意。
看来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
一个想急于甩开的前夫。
这时,帮他找好大塑料袋的保姆从屋中~出来,把塑料袋摊开放在地上,弯腰搬抬已挖出根的仙人掌,边温声道:“这仙人掌刺多,弄不好就扎到手,姑爷你别忙活了,剩下的活我帮你干,保证把这颗仙人掌给您安好无损的抬到车上。”
季浩然快步走过去,搬抬起仙人掌的根部往塑料袋里挪:“不用,我自己弄。”
保姆惊愕出声:“姑爷你的手?”
季浩然这才发现在挖仙人掌时,右手虎口处磨破了皮,一缕鲜血从皮rou里冒了出来,只一刹那便染红了半个手掌。
保姆顿时变得手忙脚乱:“家里有酒Jing和纱布,我去拿过来帮你包扎包扎。”
“不用。”季浩然疼得“嘶”了声,甩了下手,用旁边的破布胡乱擦了把血,弯腰继续搬抬仙人掌:“安安快到上班时间了,不能耽误她。”
保姆:“.......”
..........
两人驱车回去,季浩然罕见的没说话。
车窗被摇下半截,他胳膊肘支在上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看就是心绪不佳。
慕安安也懒得问,瞥了眼他受伤的伤口,一顿,随即闭上眼补眠。
直到到地方了,才睡醒下车。
季浩然从车窗里探出头:“那颗仙人掌要怎么处置?我帮你拉回家,种好给你?”
慕安安“啪”的一声摔上车门,“不用,扔了吧。”
季浩然一噎,还想再说话。慕安安人已走出老远了。
....
郝杰接到季浩然电话时,人正在KTV里买醉,闻言惊愕的睁大眼:“啥?让我帮你搬抬仙人掌?我的乖乖,然哥,今天太阳是打西面出来了吗?”
季浩然:“别废话,来不来?”
郝杰:“来来来,当然来。”
等郝杰驱车来到托福小区门口看到一人一颗仙人掌极其和谐的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时,笑得差点岔气:“然哥,别怪我多嘴,这嫂子明摆着为难你,让你知难而退,你还眼巴巴的上去给人踩,脑子是抽了吗?”
季浩然偏头点了烟眼,咬着烟屁~股,仰头吐出个漂亮的眼圈:“我闲的,不行?”
“行行行。”郝杰立马点头:“让我帮你搬到哪啊?”
“我睡觉那屋。”季浩然瞥了眼已结痂的右手虎口:“再帮我种好,死了,我可找你的事。”
“哎,然哥,你这可不地道了啊。”郝杰还没反驳。季浩然已摁灭烟,弯腰用那只完好的手搬抬仙人掌:“走了,小心,别摔了。”
郝杰骂骂咧咧的撸起袖子,开始帮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仙人掌弄进电梯,上了楼。
季浩然累的摊在沙发上喘气,郝杰去厨房接了个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忙,郝杰放软了语气:“宝贝,我还不够了解你吗?你穿什么号的内衣我都背的滚瓜乱熟,这还不算了解?”
“招惹顾盼是我的错,可我不是没再和她联系了吗?”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就要你一个人,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
“我都答应你了,你说我敷衍,我~艹,小优,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给你说——”
郝杰还没说完,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郝杰气的锤了下餐桌,调息几口气后,脸色Yin沉的从厨房走出来。
季浩然眉峰一挑,“小优打的?”
郝杰一屁~股坐在季浩然身边,拿起茶几上放的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这妮子最近也不知发什么疯,吵着给我闹分手,还说我不了解她。”
说完,咬着烟屁~股撩起眼皮问:“然哥,你和嫂子结婚也好几年了,若你说了解嫂子,我信,可我他妈才和小优交往三个月,她什么德行我怎么知道,还怪我不了解她。”
季浩然心口一梗,伸出胳膊,慢悠悠的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倒出根烟,点燃。
用夹烟的手摁着额头,郁闷的哑着声:“我也不了解你嫂子。”
郝杰震惊的瞪大眼:“然哥,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须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