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器笑:“先把被催眠的人唤醒才行,他们醒了,才能对破案提供有力的线索。这些人中,一定见过那催眠的器具。“
鸾铃惊诧:“你会解?“
君器笑笑:“自然。“
鸾铃了然,便带着君器去了被催眠之人的宫殿内。
先是去了就近的偏殿,那里睡着重青盈,她已经睡了七天七夜,鸾铃怕这么下去,着新科状元就要殒命。
君器来到床边,从自己的腰带间取下了一枚银针,他捏着银针,在重青盈的头部插了几下,不一会儿,重青盈竟是动了动手指头。
君器又把银针插在重青盈的脖颈附近,插了三针,重青盈的眼睛一下就张开了,她深吸一口气,仿若窒息般难受。
“殿下!“她大口呼吸,看见担心的鸾铃,叫了一声出来。
“感觉如何?“鸾铃握上了重青盈的手腕,给予她力量。
“我……好多了……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重青盈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喘气,明显气虚。
“先吃点东西!“鸾铃把准备好的粥食取过,重青盈闻着味,迫不及待地大口吃了起来。
“慢点!“鸾铃拍着重青盈的后背,有些担忧。
重青盈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感受到了长公主对她的关心。
“殿下,谢谢你……“这是重青盈发自内心的话。
“傻孩子。“鸾铃笑了笑,拍了拍她,示意没事。
等到重青盈吃了一会儿粥食,恢复了不少力气后,鸾铃和君器对视一眼,鸾铃开口了,“青盈,说说看那晚你与赵昭仪聊了什么?“
重青盈诧异,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道:“殿下是认为我晕倒是因为……“后面她不敢继续说下去。
鸾铃微微一笑:“有这个怀疑,所以希望你能说实话。“
重青盈点头,她回忆那晚,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那晚我先是与宋大人在聊天,后来赵昭仪不知怎么来到了我身边,说很喜欢我画的画,那幅画让她想起了以前在赵家时候的光景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其实那晚她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寻常的场面话。”
鸾铃:“那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止?或者是当时引起了你的注意?”
重青盈继续回忆,她想了好半会,想到了一个点,但是又觉得荒谬,思来想去还是说了出来,“若说那晚有什么不同的,民女也不懂,民女与宫中妃嫔还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若说引起注意的,那应该是赵昭仪的耳环。“
鸾铃的眉头挑了一下,“什么耳环?“
重青盈:“那耳环很漂亮,甚至大得过分,赵昭仪的脸蛋小,所以那耳环特别吸引民女的注意,殿下也知,民女在宫外日子过得很寻常,平常时候根本没有机会戴那些漂亮昂贵的首饰。所以,那晚民女记得最深的莫过于那耳环了。赵昭仪说话的时候,还特别喜欢摸那耳环。“
这一次,重青盈是肯定的话语。
闻言,鸾铃和君器又是一阵对视,仿若明白了什么。
安抚了重青盈后,鸾铃又带着君器去了各宫殿给被催眠的妃子治病,她们在君器的施针下纷纷都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鸾铃追问了详情,他们无一例外都表示与赵昭仪有过接触,并且见面的那天,赵昭仪戴了一个很夸张的金耳环,说话的时候总是摸上那耳环。
有了这些证词后,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鸾铃叫了一些侍卫,便带着君器赶去寿安宫抓人,前去的路上,鸾铃还是不解,她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君器,那赵昭仪凭借一个耳环就能催眠他人?这怎么可能呢?比迷药还要厉害?“
君器解释:“殿下莫小看了这催眠术,臣听闻,这催眠术至少苦学三年才有成效,以器具为载体,让与之接触的人因为规律性的动作被催眠,那赵昭仪摸了不少次耳环,怕正是催眠术的下术之法,而她能有如此功力,不容小觑。“
鸾铃心下一惊,赵昭仪是宰相之女,怎会学这些杂术?
鸾铃又问:“这催眠术起源何来?京都可有还有人会?”
君器摇头:“起源不详,会者大都掩饰起来,毕竟这催眠术过于Jing妙,寻常人是难以接触到的。”
鸾铃心下更是惊奇不已,这赵昭仪为何要学催眠术?又为何这时候用来对付……
她思来想去,这次事件,影响的只有她鸾铃一人,若是破不了案子,那么她就有可能被百姓和群臣逼下高位,这就是赵昭仪想要的?
思索间,两人到达寿安宫时,赵昭仪正在殿内喝茶,她还是一派娴静甜美的模样,彷佛什么事情都不关系她。
“长公主到!”外头太监一声令下,鸾铃带着君器进了殿内。
赵昭仪缓缓起身,“殿下。”她轻笑,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般女子,鸾铃也不想相信是她做得。
此时她的耳朵上并没有戴首饰,鸾铃眉头蹙了蹙,也没有多问,直接闯进了她的寝室,找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