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热闹喧嚣,才气诗气齐出。
今日的对题是:十二楼中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
台上主持的老者一脸笑呵呵:“薛逢《宫词》,诸位,可以自由立意!”
此话一出,底下学子都纷纷跃跃欲试。
而在这学子中,鸾铃就藏在期间,她此时的目光落在了二楼雅间,这间房,今日的护卫增多,里头依然有重要的贵宾,鸾铃很想知道,这诗阁的老板到底是谁。
可惜,包间房只有人进,无人出,根本看不见里头的人。
鸾铃若有所思,她环顾周围,注意到了前面桌子边坐着两个老者,引起她注意的是其中一老者的衣裳。
先前在二楼瞧不清,眼下,鸾铃就站在那老者后面几步之远,那老者的布料上乘,丝绸。
鸾铃的眉心蹙了蹙,虽然花色不一样,但鸾铃却敢肯定,这衣服和先前在命案现场出现的丝绸是同一家,她已经叫明朗去查这间店了。
“不对,不对,诸位,你们的诗歌都偏离了宫中生活,这首诗讲述的是宫中事情,你们需要发挥想象!”主持的老者摇头,对底下起哄的学子解释。
诗歌对得焦灼不已,过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人对的上来,台上的老者摇头,偶尔遇到还不错的,他竟是抬头看向二楼,这一点被鸾铃注意到了。
鸾铃知道,他肯定是在看老板的意思,老板不满意,他也没有办法。
鸾铃的注意力回到诗歌上,她听了一些,这些学子对得诗句,有些可以,但是不够好,或者说,一点也不了解宫内,只是完全发挥自己的想象,美好的过于美好,肮脏的又过于肮脏。
鸾铃望了一眼二楼包间,她若有所思,半晌,她站了出来,在众人冥思苦想时,报了名。
“公子请说。”台上老者见到鸾铃长得仪表堂堂,心里对她的期待高了不少。
鸾铃莞尔一笑,手里的纸扇张开,扇了两下,原地走了两步,扇子一收,众人都被这少年的样貌所吸引,不由纷纷看了过去。
鸾铃道:“红墙青瓦白发尽,绵延皇城喜悲别。”
她的声音响亮明堂,回荡在阁楼中。
台上老者那浑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惊叹:“妙哉,妙哉!”
旁侧的学子等到反应过来,也不由赞叹,“兄台,你这句诗颇像有感而发,真实的很!”
鸾铃笑笑,她摇着扇子,等待二楼的回应。
很快,二楼有人下来传递纸条给主持的老者,老者打开纸条,惊喜道:“恭喜这位兄台,今夜的千金是属于你的!”
众人都发出了惊叹和羡艳的声音,鸾铃笑笑,接过了那一盆千金。
“公子,您是住在哪儿呢?我们护送您回去。”诗阁下来了四个护卫。
“四方客栈。”
夜,繁华过后是冷清。
鸾铃入住四方客栈后,那四名护卫却没有离去。
鸾铃不解,问:“你们为何还不回去?”
一护卫:“老板说了,今夜由我们守着公子,预防公子不测。”
鸾铃落眸,心里着实对这诗阁的老板多了一份好感,先前发生的命案想必这老板也知道了。本来鸾铃还在想命案是老板犯的,自己组织诗词比赛,书生获奖后,又把书生杀害,把钱财夺回来。这种戏码在京都不乏,尤其是赌场,最会惯常使用这种手段。
可是又一想到,已经连续起了两条命案了,若是都是获奖的人死,那还会有谁肯参加比赛?也有会人怀疑到诗阁上,得不偿失,说不定又牢狱之宅。
这诗阁已经开了三年,算是京都中有名的诗阁,若是做出这等赌场的下流之事,这诗阁也不用做下去了,所以最后鸾铃排除了诗阁老板作案的嫌疑。
鸾铃回:“不必,你们都走吧,我不需要人守。“
护卫一脸为难,“这……”
“若是你们不走,就带我去见你们老板,我亲自和他说。“
护卫不肯。
鸾铃:“那我换房间。“说着,她就要打包行李离开。
护卫们只好道:“对不起公子,我们这就离开。“
于是那四个护卫下楼,可下楼后并未完全离开,而是守在大门。
鸾铃见状,倒也不管了,她不是不要这四个人守着,只是若这四个人守在门外,就怕歹徒今夜不会来了,她的目标就是要引歹徒前来。
她关上房门,打开了另外一道窗户,这窗户透风,她来到窗边,张望了一下楼下四周,时不时有一些行人路过,但是都是匆匆路过,并无太多可疑之处。
鸾铃勾唇,转身回到了屋内,落座到一侧的软榻上,把蜡烛吹灭。
弯月越弯,路上行人也越少。在四方客栈的转角处,出现了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
“咳咳咳……“是一老者,老者身子不好,时不时掩嘴咳嗽,周围已经无人,那老者突然不小心摔跤,倒在了地上。
老者呜呼了一声,竟是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