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憋不住了,“爷爷,你要出啥题目?可别太难了!“
王勋任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会。
他问:“这第一个试题,何谓占卜之术?“
王然紧张地看着君器,一脸期待。
君器沉yin半晌,道:“《礼记·经解》提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世上之事,只需一些微小的变化就能引起动荡。占卜便是用来察觉这微小变化,观过去,知未来,断当下。“
短短几句话,王勋任听后,脸上没有多大起伏,他又继续问,“第二个试题,今日天象如何?“
王然一听,探头看了看门外头的天气,天朗气清,怎么能看出天象?观天象不是都在夜间的么?
君器并没有动身,甚至都没有看向外头的天空,他含笑道:“白日气清,明朗,夜间申时偶有小雨,西北方向处伴有雷电,明日大雨,不宜外出。“
王勋任闻言,本来平淡无奇的眼睛多了一抹光亮,他思索片刻,叫来了府内的一个侍卫。
“这人想要迁祖坟,你帮他看看,要迁到哪里为好?“
君器看向那侍卫,只见那侍卫右脸上有三道伤疤,刚好额头、脸颊,下巴各有一道,这么一看,面目不堪,略有丑陋之色,但是他身强体健,那强壮的体格不是一般男子能够有的。
侍卫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直直和他对上,面无表情,但也没有任何不屑之色。
君器看了他几眼,问:“姓名。“
“龙焰。“
君器的左手五指随意捻拢,就像是外头那些算命之人的专用手势。
“家乡。“
“凤铃镇风火村。“
君器的左手又捻了捻,闭眼。
这下子,更像是外头那些江湖老神棍了。
“生辰八字。“
“丁丑年三月十一日午时。“
话落,君器的五指停顿,他猛然睁开了眼睛,逼问道:“你当真要迁坟?!”
侍卫停顿了几秒,眼光悄悄撇了一眼王勋任,郑重点头:“当真。”
君器的神色有些怪异,他看了看王勋任和侍卫,心里也在思索。
全场中,也只有王然一脸懵逼。
“君先生,这是咋了?”王然忍不住出口询问。
但君器没理他,在场的人都没回应王然。
沉yin半刻,君器从袖子下摸出了三枚铜钱,铜钱古朴,甚至一丝光泽也没有,看上去这三枚铜钱应该摸了很多次数,都隐约不见上头的纹路了,也不知还能不能买东西。
一旁的王然见状,目露敬仰之色,对这三枚铜钱的出现十分激动,王勋任看在了眼里,他的目光也不由落到了那三枚铜钱上。
只见君器来到一处桌椅边,双手合拢,把三枚铜钱抖了抖,随后抛向桌子上。
哗啦一声,三枚铜钱以不同的正反面落在了桌面上。
君器瞧了一眼,心里头有了定数。
他把铜钱收了,看向王勋任,道:“这坟不用迁。”
王勋任的眉头挑了一下,竟是有些高兴问:“为何不用迁?”
君器看向那侍卫,“祖坟早不在,还迁什么。”
顿时,那侍卫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那是一种惊讶之色。
王勋任的眼睛有了些光彩,他好奇问君器:“你如何知道?”
君器:“此人面相极克,日角月角都塌陷,克父克母。眉头带箭,六亲缘薄,而他八字带火,名字又有火,又生在风火之地,若他家里人是皇权富贵,带克之人,必定杀伐果决,他必定是大将军之命,可他出生乡野,双亲不能支撑,想必他很小时候,双亲就病亡,还是死于火灾。而龙焰活了下来,这就是所谓的凤凰涅槃,他的重生便是来到了国师府,这是他的大运。天地人和,五行必定要循环,所以风火村必定遭遇水宅,而恰好五年前,风火村遭遇水宅,想必他双亲的祖坟早就被水宅冲毁,火遇水,便也灭了,什么也没有,哪里还用迁坟一说。”
话落,一室沉默,那侍卫的淡定再也没有,震惊地嘴巴都快合不上。
王然咽了咽口水,看向那护卫,也不敢置信,这么克的人,竟然在府邸里?
唯有王勋任哈哈一笑,他的眼睛里都是对君器的欣赏之色。
“你这小子不错,还能算出这些,不过我告诉你,老夫是一定会给龙焰迁坟的。”
君器忽而想到一个念头,问:“大人是要给他造坟?”
王勋任点点头,再次对君器露出了惊艳之色,“没错,龙焰先前救了我一命,我理应还这份情。”
闻言,君器了然,看了看那侍卫,又看向王勋任,作揖恭喜:“恭喜大人,若是你真的帮他造了坟,王家的福泽会更深厚。懂得还恩之人,才是正道。”
王勋任这下更是欢喜这个年轻人了,他起身,下了软榻,走到君器面前。
“你这小子资质上佳,心地纯良,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