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这扇子比我原来用的要小巧些吗?
这叫‘轻罗小扇扑流萤’。”
苏少卿哭笑不得道:
“那我也不是流萤啊?”
“巫咸给我算过命,他说我是很多人的贵人,偏不贵自己,若要贵自己,那一定要嫁个如意郎君。”
隔着扇面,少女一声轻笑,对扇面上吻。
另一边,赵初言马上捂住了苏青青的双眼。
“干嘛遮住我眼睛?”
苏青青不服气,想掰开他的手指。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掰不动。
“你还小,不宜看那种场面。”
赵初言解释道。
桥上,那二人的唇终于分开。
苏少卿轻捻薄唇,笑道:
“上元节就该yin上元节的诗,你念乞巧节的诗,不合适。”
牟玉碗:
“那你念一首?”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可这诗词不应景啊?”
“也只是前后几句不应景。”
俩人从桥上下来,继续去别处游玩了。
苏青青的双眼恢复视线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向赵初言抗议:
“初言哥哥,我都及笄了,到成亲的年纪了,哪里还小!”
赵初言微微敛眸,视线顺着她的肩骨,落到胸前……
他暗骂了自己一声,匆忙移开视线。
“应该是不小。”
他闷声道,耳根子正发烫。
“初言哥哥,我若是等不到那个两情相悦的人,可以和你成亲吗?”
她这一问,问得赵初言呼吸一窒,最后却只是顿了顿,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可我今夜不想回家。”
苏青青犹豫道。
她倒不是跟父母赌气,而是头一次在外面过上元节,心中有些留恋不舍。
不过,留恋的是上元节,还是陪她过上元节的人,她没有细想。
赵初言带她去了客栈。
订的是相邻的两间房,意外的是,客栈就仅剩这两间房了。
上元佳节,夜不归宿的人太多!
不过,令赵初言更意外的是,苏青青竟然会主动跑来他的房间。
赵初言正抿着酒,睁大眼睛看着她踏入自己房间:
“你……”
她穿着单薄的寝衣,一副要来就寝地样子是什么情况?
苏青青委屈道:
“我房里有老鼠。”
赵初言心神定了定,道:
“那你睡我床上吧。”
苏青青没听他的,而是坐到他身旁,也喝了一杯酒。
“好难喝。”
她咕嘟咕嘟地强行咽下。
赵初言:
“嗯,掺好多水的。”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没多久,苏青青便醉了,躺倒在床上,四仰八叉。
“……”
她是他见过的人里,喝酒醉得最快的了。
赵初言怔怔地盯着陷入昏睡的她。
烛光晦暗不明,单薄的寝衣下,透着若隐若现的窈窕身段,并随呼吸起起伏伏着。
和她同床一夜的话,赵初言深觉自己定力不够……
某些人,把上元节当成中元节在过。
方家,方胜和许秋月跪在一黑衣道长面前。
黑衣道长正掐指算着。
片刻后,他放下手,凝重道:
“未来帝星现世,也就在这数月之中了,施主若再隐忍下去,恐怕将事与愿违了。”
“方某愚钝,请道长提点。”
方胜诚恳道。
这黑衣道长人长得又黑又瘦,一双三角眼盯着人的时候,有些可怖。
“一,里南那里是施主的势力范围,该好好用起来了;二,或许在春猎之时,可以在京城中有所动作。”
“多谢道长。”
“若无要事,贫道就不久留了。”
黑衣道长起身道。
许秋月想到什么,忙开口问:
“道长,请您再算一次未来凤星,当真是如今的相府小姐,苏青青吗?”
“善信,预测凤星是泄露天机,有损命格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肯再算了。
方胜在这儿,许秋月不敢对黑衣道长有任何不敬,也只能笑了笑,欢送道长离宅……
翌日清晨。
也许是客栈内的床榻不够大,也许是苏青青睡眠太不老实。
她,从床上滚下来了。
比较离谱的是,打地铺的人醒了,掉下床的她还在沉睡中。
赵初言起初是怔了怔,后来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着她的唇。
这一瞬的悸动,使他忘记了自己在惶恐、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