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禾那日在酒楼就想问逐盈,奈何被赤焰灵芝的事一打岔,就给忘了。
逐盈让她握住手里的东西,这方才解释,“我们凤族的凤凰Jing血比不得龙族心头血那么珍贵,若我回到原身中,每日都可凝聚出一滴来,这一滴是我下凡那日凝聚出来的,一直被压制在体内,直到我在凡间出现意外才被激活。
现如今将它一部分逼出体外,我是用不着了,还不如给需要它的人去用。所以姐姐放心吧,这滴凤凰Jing血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不想让它落到歹徒手中,白白浪费了不说,要是造出什么杀孽来,那可不好。”
听她这么一说,箐禾压力要略微小上这么一些,她将凤凰Jing血小心地放置到储物袋中,暂且帮着保管。
这上午刚解决完后门的一地尸体,临近傍晚时,淮凛又带来几个坏消息。
自打天柱动荡以来,异象频出,凡人力量不如仙界,但也涌现了一批能人志士,帮着平定四处的妖兽动乱,经过一阵子努力后,各个国家基本在往太平的方向走。
这景国国内也一样,刚好了这一阵子,没想到又开始有妖邪作祟。
贺家的事情淮凛保护得极好,朝廷秘而不发,但是有些突发状况,是想瞒也瞒不住。
原先是一猎户外出打猎时碰上一具尸体,尸体死相极惨,像是被某种兽类给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最怪的是尸体明明死了很久,但皮肤触手却还是温热的。
猎户立马报官,将尸体抬回去检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异样,没有出现猎户所说皮肤触手温热的情况,后来便当做普通的意外事故处理了。
没想到这事发生后没多久,类似的尸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起初死的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官府也不上心,潦草地记上几笔便结案,将尸体送到乱葬岗去就算了结。
可是今儿个,死了个商人家的儿子,死得尤为蹊跷。
商人的儿子死因也是被兽类开膛破肚,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死在家里头,是不可能会出现如此大型的猛兽,除此之外,这位少爷死前,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响动。
官府这下子不敢随便当做意外处置了,又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便请到了淮凛这儿。
淮凛今儿个一日便在为这事奔波,而且他隐约察觉到,这事单看可能是杀人凶案,但未必这么简单。
用过膳后,几个人坐在一处,淮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讲了,“我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大家都怀疑是有妖物在作祟,所以特意将此事呈送到我这儿来,我却觉得,此事的幕后主使未必是妖。”
商戎问:“可有求证过一开始那猎户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淮凛点头应是,“因死者死状太过凄惨,除了那第一个猎户不小心触碰到过死者的皮肤外,其余人都没有提出这一点,所以目前我们也不确定这到底是那猎户慌乱之下的错觉,还是真的。”
商戎又问:“尸体出现的时间可有规律?”
淮凛思考片刻后道:“不曾发现规律,有的时候一天会出现两具尸体,有时隔了好久才有,这位商人之子是一天前刚发现死在家中的。”
箐禾补充了一点,“假如我们当猎户说的是真的,死后血ye都已凝固,皮肤触手还是温热这种情况,我在书上见过,出现如此症状的,大多是失败的傀儡。”
真正的傀儡和活人一样,外表看着没有半分不同,内里却早已腐烂一片,这样的傀儡在被主人抛弃后,是不会流血的。(胡编乱造,轻轻喷。)
她冷笑一声,“最近景国的傀儡好像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恩?”淮凛疑惑。
箐禾便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你觉得二者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淮凛细思极恐,“有六成以上了。”
商戎低头理了理袖子,“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们总得把他抓出来。”
淮凛点头称是,“也许赤焰灵芝也是这人盗走的呢。”
“是啊。”商戎起身,将窗户推开,仰头望了眼月色,“所以今晚,得去会会他。”
月明星稀,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夜空,洒下柔和的光芒。
淮凛不太确定地问,“他一定会在今晚作案?”
商戎轻笑,“不是今晚,是每一晚他都牢牢地盯着我们呢。”
他话音落下,天空中忽然掉下几只麻雀,被折断了脖子,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麻雀身上缠绕着的半透明丝线,与早上控制死猫的如出一辙。
淮凛惊骇,“他一直都在监视我们?!所以我们方才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商戎没有否认,只说:“至少方才我们说的话他没听见。不过他既然这么喜欢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也不是很介意用这种办法把他揪出来。”
说着,那几只眼看已经死透了的麻雀忽然活蹦乱跳,在桌子上啾啾叫起来,商戎一挥手,几只麻雀便重新飞出了屋外。
“今夜你留下看着贺竹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