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咯,”宁歆歆抬起下巴,眼光乱飞、语气颇骄傲,“我们那个年代也有重男轻女这一说的,但是外祖母疼爱我到什么程度呢,她有三个亲孙子,可她回娘家去灵岩寺拜佛时,只记得给我求平安符呢。”
许是觉得这一件事不够证明自己的无上恩宠,便絮絮叨叨又说了许多童年趣事,力图通过证据堆砌证明外祖母对自己的疼爱,以及自己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招人喜欢的小孩。
梁彦昭见她说得眉飞色舞,也跟着开心,便以手支颐认真听着,只不时附和几句。
“但也有一件不好,”宁歆歆道,“就是吧,我姥姥不喜欢我学跳舞,我每次一说要去上舞蹈课,她就说我一天天的就知道跳五跳六的。当然,原因可能是我学的那个舞种她不喜欢,她说那个舞跳起来像是抽了羊癫疯一样,她看见就想冲上去给我掐人中。她觉得吧,女孩子家,就该学古典舞或者民族舞。
我那时候好不赞同这个观点来着。若是知道我有朝一日能穿越过来当太子妃,那我绝对就去学那俩,到时候一舞动阊都,把你迷得七荤八素,从此懒政怠政、不再早朝,把祸国妖妃的名堂坐实去。”
宁歆歆自己说着都笑了,这种荒唐念头,说一说过过嘴瘾竟然也这么爽。
但是没学古典舞这事儿,再说起来,当事人还是非常后悔。
“歆歆现在会的舞就很好看。”梁彦昭好意赞美。
“什么?”宁歆歆满头雾水,她没记得自己在老梁面前跳过舞啊。
“那曲《酒醉的蝴蝶》就很优雅。”
宁歆歆:?!
第77章 灌汤小笼 却就独独对我好呢。
宁歆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 双手做了个要掐人的样子,冲着梁彦昭的脖子便招呼了过去:“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知道的!”
梁彦昭憋笑憋得实在难受,索性就痛快笑出了声,也不怕她假模假式的威胁, 却担心她跪自己身上一个不稳会摔跤, 连忙展开双臂将人圈在怀里, “就回门宴舅姑那日,你喝醉了酒,在房内边唱边跳。”
回门那日?好像是喝得有点多, 第二天十点多才醒。
梁遇明个老东西,可真能憋啊!现在才说。
“为什么不早说?”宁歆歆又羞又恼, 两只手到处找梁彦昭的软rou拧,“每天晚上睡前是不是还要回味我的舞姿, 乐呵够了再睡觉!”
“不敢......不敢......”梁彦昭笑得话都要说不利索。
宁歆歆又瞪他一眼。
“只是偶尔想想, ”梁彦昭道。
“嗯?”宁歆歆眼下没得多好使的招数, 想了一会儿,琢磨出来个杀敌一千、自损七百的绝世损招, 扬起脑门儿就往梁彦昭额头磕了上去, 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老梁头, 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嗯?梁彦昭也蹙眉,不是老梁吗?怎么又成了老梁头了。
听起来还不如老梁。
但梁彦昭没来得及再多想些旁的,“咚”的一声, 他就觉得脑中即刻便响起了乱糟糟的蜂鸣声, 额上被歆歆撞的地方也生生地疼。
捂着额抬头, 发现歆歆也正双手捂着额头、苦着脸、撅着嘴巴吆喝:“要死了要死了,没收住劲儿,好痛好痛......”
看她这样, 梁彦昭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也顾不得自己,只把宁歆歆揽在怀里,轻轻揉着她已撞得发红的额头,低头笑着问她:“这是打哪里来的小傻瓜,怎还能想得出这招?现下吃到苦头,可舒坦了?”
“你好烦,”宁歆歆窝在人怀里,还抡拳锤了梁彦昭一下,“就知道取笑我。”
“我可没有取笑你,”梁彦昭道,“歆歆身子软,起舞的样子也好看,当时饮了酒、起了兴致,发挥得还格外好,连曲词都应景。”
老梁这话,连起来听确实是在夸人不假,但若真一字一句琢磨,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身子软?
那还不是因他点灯苦读,自画本子上习得好些了不起的姿势,亲身实践了才发现的自己身子软......
曲词应景?
是说酒醉的蝴蝶?这不是磕碜人吗?
梁彦昭就是有这般本事,随时能撸袖子上岗与御史抢饭碗。
如今瞧来,说赢他实在是有难度,还是“家、暴”来得更快些!
不多时,二人便在榻上斗做了一团,若非因着今日刚举办了法会,还需忌讳些许,一场男女搭配的帐内耕种活动定是免不了。
——
梁彦昭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折子隐隐有要点燃的趋势,便假托仍有事要处理,起身去了人境庐。
想到他说了明日要去早朝,宁歆歆便也去了小厨房,准备张罗明日的早膳。
今日起得早,又忙碌一整日,明日起身肯定不会太早,现做定是来不及,莫说还有个绊脚石梁遇明,没准他会直接拦住红苏她们,纵着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那样便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