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呢,青年舒缓缓露出一个笑,那是一个空有形状,而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很快,哥哥的憎恨就能了结了。厮杀多辛苦,不必这么费力。
对方越是安详,美青年感觉被一种费解的恐怖所笼罩,令他的心情无限下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舒不再搭理他。光屏忽然一黯,只剩下更虚弱的声音。那是由青年舒的脑电波直接输出的声音。
录像播放结束。系统渊咳咳,准备启动水泥棺计划。青年的咬字十分吃力,却蕴含千钧之力。
原来病房内祥和的影像,也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的预先录像。真正的青年舒,不仅没有恢复清醒,还做了最后的准备。
【】
不不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快开门!我恨你!
铜墙铁壁的观察室已经变成隔绝他的牢笼。他已经放下上膛的黑枪。钢铁门扉已经被青年锤得变形,上面血迹淋漓。
是啊,你恨我,我都知道呢。青年舒抽空回答。系统渊,立即执行。
【了解。】
ai系统无法抗拒人类的意愿。哪怕是人类终结自我的意愿。
突然间,整个观察室都颤动起来,建筑深处传来巨量水泥混凝土滚滚涌流的动静,裹挟着重物向地底深处坠落的钝响。
不!!被困在室内的长发青年声音嘶哑,目眦欲裂。
泥流的轰鸣渐渐平息。屏幕上所有象征生命指标的信号灯依次熄灭。
投影在剧烈的雪花点中熄灭,只留下断续的声音。
嘘,神经信号还在能让我多说几句话投影的声音替换成了转化的电磁信号。只有大脑的信号,在一片暗哑中顽强地坚持闪烁词句。
我永不原谅你永不。
好啊这一次让我对你说晚安,哥哥
【哥哥,晚安哥哥,晚安哥哥,晚安哥哥,晚安】
仿佛卡带的录音,青年舒最后的诀别问候在室内循环回响。
***
窗外阵阵雷鸣。闪电一次次勾勒出夜色中的城堡轮廓。
长发美青年从记忆中惊醒。因为无法纾解的痛苦,他的小臂被指甲无意识地划出密密匝匝的伤痕,有些深可见骨。这些伤痕又因为极强的修复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成光洁无瑕的样子。
唯有怨恨日日夜夜,无休无止,在他的血液里沸腾。
一如现在的忧忧,风神依旧,却时刻在凌迟和复原中循环。
ai管家沉默挺拔地在一旁待机。
主人,您醒了。ai鞠躬。少爷他在
去地牢。
青年起身披起外衣,径直向外走去。
地牢中关押着一批教团的闯入者。
忧忧翘腿倚坐,ai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不好。但这绝世俊美的青年却在笑。忧忧早已没有亲手处决人的兴趣,漫长的岁月磨蚀了他的任何兴趣。
他仿佛异教徒的神像,在废墟中徒留美形,泯灭人性。
地牢中堆着累累白骨,而他用长靴视若无睹地踩过。或者说这些人是死是活,在他眼中并无差别。
主人。ai对庄园的尊主行礼。从这些人身上搜到了这些发射装置。庄园内恐怕有内应。
忧忧一摆手。蝼蚁的把戏而已。
魔鬼!!不知是谁先喊了起来。之后被拷住的闯入者们对他喊。无可救药的魔鬼!!
他零落地鼓掌。
没错,果然还是敌人,更愿意正视我。
这片宛如城市的庄园,是不属于任何国度管辖的法外之地。不论忧忧的口碑如何极端,都没有任何势力敢去声讨交涉。
不仅是因为他富可敌国的势力,神秘无尽的寿命,先进如同禁忌的智能ai,一旦敲响举世哀鸣的钟楼,还有相传曾差点导致世界灭于一旦的终极武器,都封存在此。
这样集力与美的终极于一身的魔鬼,睥睨着,笑看囚徒。
魔鬼!我就是死,也不会对你透露什么的!激烈的教徒啐道。
你们以为我会要你们的命?不,你们的生命并不值得我留意。他在充满铁锈腥气的地牢坐下,气度非凡,仿佛这是一场觥筹交错的宴会主人。
若能给我增添些余兴,也不枉活过。他以谈论开胃菜的口吻说道。
世人皆知此处神秘富饶,凶多吉少,但永远不乏野心家前去探险。相传这里的主人慷慨,全能而又残酷暴虐。可如果能冒险讨到他的欢心,他也能赐予无价的奖赏,甚至替人完成一切愿望。
来吧,我会问两个问题,任意选择一个回答。青年慵懒地撑着额头。若让我起兴,我便考虑放生;若让我感到无趣那就给我消失。明白了吗?
他不等对方回答,击掌让ai们一个个押送囚徒。
第一个问题,如何才能让一个死人会想要活下去?他美丽的目光宛如秋叶摇落。第二个问题,一个活人,如何才会想要了结?
面对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