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昭月后背上的掌印消失阳城子才松开手,然而眼前的人却突然身体一软,阳城子下意识伸手捞住,随即一具柔软的身子便跌在他怀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的身体简直软得不像话,尤其是那一截细腰,搂上她腰的那一只手僵硬得不像话,生怕多一点力道那腰肢会在他手中折断。
顺着她倒下的趋势,他搂着她蹲下-身来,他让她坐在地上,她的上半身依然被他搂在怀中。
他低头向怀中人看去,便见她面色苍白,眼角两侧有泪水滑过。
“你可有哪里不适?”他问道。
她抬起她的一只手,细葱一般的指尖轻轻在他的下颌处滑过,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她问他:“你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你究竟想做什么?”
被她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带起了一阵麻痒,这麻麻的感觉在一瞬间化成了无数条丝线钻入他身体各处。
“阳城子,你为何就这么喜欢作恶呢?”
他闭上眼,她的手指让她无法专注,却也无法抗拒。
“你曾说我jian邪,自私,贪婪,可我总觉得我并非如此,我是修道之人,以善为先,修道先修心,我也曾救济苍生拯救万民,我这一生只做过两件错事。”
他的声音清越,就像山涧中流过的溪水,没有太多的波澜起伏,却莫名沉寂悦耳,分明不带任何感情,可却好像在绘声绘色跟人讲故事。
“以姜梦予的元神助小离轮回,此为其一。”
听到这话许昭月却嘲讽笑了笑说道:“你总算承认你做错了吗?你总算觉得你牺牲姜梦予是错的了吗?”
他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微敛眸光,沉静了许久才说道:“是,我错了,我曾极力为自己辩驳,我曾不停为自己找足够的理由,因为我乃修道之人,不能动妄念,不能滥杀无辜,所以我需要为自己找正当的理由来圆那颗修道的心,我说服自己相信,我所作所为并未与我所修之道背道而驰,直到我再次犯了第二次错误。”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渐深,“我确实有着jian邪自私贪婪之恶,我要杀掉安乾道君并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我的私心。”
“不知你出于何私心?”
“我想要得到你。”
“……”
他说的这句话就像他说出“我乃修道之人”那般平静,就像他当初告诉她,他取走姜梦予元神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那般坦然。
只眼底有点点情愫浮现,让人看出他说这句话时确实夹杂了情感,他并未对她做妄语。
听到这话的许昭月许久没有回过神,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眼前的阳城子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清虚派的师祖,他虽然依然是那一身道袍,可那道袍之上仿若沾上了点点尘埃,不再仙风道骨,不再遥不可及。
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着自己欲望的人。
许昭月的指尖从他的下颌处滑过他的侧脸,而后沿着耳侧缓缓游走,她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栗,在她指尖绕过他耳朵时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小幅度的下意识在她指尖蹭着,似乎是在回应。
他看到她眼角又凝聚了泪水,他怔了片刻,冲她道:“你莫哭了。”
似乎是在安慰。
许昭月的指尖沿着他的耳朵落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她搂着他的后脑勺一点点向他靠近。
她身上的香味渐浓,这香味丝丝缕缕钻进他的心中,他内心逐渐滚烫,她靠近的动作暧昧而充满诱惑,甚至是毫无预兆的,无论怎么看都不该是这样的发展。
可她就是靠了过来,一点点,一点点,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上,她还在靠近,她那张白皙美艳的脸,她那双盈满眼泪的眼睛,还有那张饱满的唇。
他骤然就想到了他心魔幻境中,她坐于对面,对他张开的双腿。
他双手下意识握紧,身体也不受控制一般变得紧绷,本能的反应让他根本无法控制,理智尚在,他知道她的动作毫无预兆,凡是毫无预兆的动作都充满了危险。
既是危险那么他就该有所防备,可是……她靠近的动作像是要……像是要吻他。
他的呼吸都不受控制灼热起来,那颗常年修道,如死水般的心,一时滚烫到让他难以招架,他意识到了危险,却无法做出防备,甚至在她快要挨上的时候被激得闭上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要闭眼,他也没有要平复那骤然而起的滚烫感觉的打算,就只是单纯的受不住。
受不住她的靠近。
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刻,他就已经将生死完全交在她的手上了。
所以毫无防备的他也不知道,在她靠近的时候,在他因她的靠近而被激得闭上眼的时候,那扶在他后脑勺上的细葱指尖慢慢凝结出水雾,而后那水雾化成坚冰,他给了她夬Yin天书的心法,原本她指尖化出的水ye最多用于治疗,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可是因为有了他的心法,她可将水ye凝结成冰,让它变成最尖锐的武器。
丹修者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