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便将衣袖撩起来,将那手臂给他看,阳城子要坐阵为她解蛊,她自该是要给他看看蛊虫的位置。
阳城子执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在虫蛊的位置轻轻碰了一下,那虫蛊被碰到,挣扎了几下,许昭月倒没觉得有什么痛感,只感觉被他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一片冰冰凉凉。
许昭月也只当他是在例行检查,虽然被他握着手腕有几分不自在,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一旁的安乾道君看到阳城子抓起她手腕时,眼神却瞬间变了,他抬起一手,密密麻麻的混元丝便直接向着阳城子袭去。
阳城子却不躲不避,只是用手臂轻轻一弹,安乾道君的混元丝便转了个向,砸在旁边的矮几上,那矮几瞬间就成了碎片。
阳城子松开许昭月的手,一脸平静问他:“道君这是何意?”
安乾道君将混元丝收回,说道:“你脏手往哪里摸?”
听到这话的许昭月:“???????”
那种她觉得安乾道君在吃醋的怪异感又来了,他怎么回事?
幸好阳城子这人向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听到这话也没太大的反应,许昭月却很尴尬,她急忙冲安乾道君道:“阳城老祖要帮我解蛊,他自然要先了解一下蛊虫的位置。”
南疆王也适时来打圆场,“既然大家都见过了,那就先各自回去休息保存体力,阵法也快完成了,明日我们便一同为许姑娘解蛊,到时阳城老祖主阵,我坐副阵,要解蛊还需我们协力完成。”
言外之意,都别吵了,反正都是要一起干活的,伤了和气,对许姑娘可不是一件好事。
许昭月也道:“那行,我们先回去休息了。”许昭月说完又笑呵呵冲安乾道君道:“走吧道君。”
好在安乾道君并没有继续发疯,随着许昭月离开了。
回去住的地方,那扇被安乾道君暴力拆卸的门已经被人修好了,安乾道君进门之后便在榻上坐下,手间非常自然的多了一个酒壶一个酒杯,他倒酒入杯,仰头喝了一口。
许昭月走到他身边坐下,试探着问他:“道君看上去好像不太开心?”
安乾道君看了她一眼,也没理她,转头继续喝酒。
“道君是吃醋了吗?”
安乾道君微挑眉头问:“吃醋?”
看他这表情,他显然并不明白吃醋的含义。许昭月道:“你看到阳城子抓我的手,你不高兴了,还出手伤他。”
“这就叫吃醋?”他微眯着眼睛,嘴角却勾起一抹笑,“那本君还真是吃醋了。”
许昭月也没想到他竟然承认得这么干脆,她觉得他怕是还没将“吃醋”两个字的含义理解清楚。
“道君为何要吃醋?”
“本君为何不能吃醋?”他的面色渐渐冷然下来,“你别忘了,你是本君道侣,你是属于本君的。”
许昭月:“……”
许昭月知道他的霸道是出于有人对他道君威严的挑衅,他所谓的吃醋也不是她理解的那个吃醋,她就类似于他的所有物,而道君的所有物是不允许别人染指的。
可总归,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鲜活了不少,他眼中不是只有杀戮,他有让他在乎的东西,而他为了他所在乎的,他会生气,也会隐忍。
此时安乾道君一手执着酒杯,另一只手闲闲搭在膝头,他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一根根手指却细长好看。
近来许昭月已在他身边冒过多次险,此时她想再冒一次险,她鼓足勇气握住了他那只手。
他眉心微蹙,目光猛然瞪过来,眼底泛出几许冰寒,本能的反应就是发力将她那只手震开,不过他最终并未出手,他的目光在那只被她握着的手上扫过,又落在她身上。
“做什么?”
声音中似也染着他眼底的冷。
被他身上的压迫感所逼,许昭月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虽目光含冷,不过倒也并未甩开她。许昭月知道这人并不好接近,大概他也不习惯别人的亲近,所以面对这种肢体接触的亲密动作他的表情看上去才那么危险。
许昭月告诉自己,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而已,不用害怕。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冲他笑了笑说道:“我们是道侣,道君不还想着与我双修的吗,既然我们连双修那样亲密的事情都可以做,那么牵牵手也没什么的吧?”
他目光落于被她牵着的手上,并未回答,不过他眼底那股寒意倒是淡了一些。
许昭月猜得没错,安乾道君并不习惯这样的亲密,要是有人敢抓他的手,要是她不是他选的道侣,而是别的什么人,她这样触碰他,怕是早被他震成碎片了。
因为她是他的道侣,所以他才未对她出手,可他没想到,这样的接触却并不让他讨厌,她的手很软,小小的一只贴在他的手上,她的皮肤滑滑的,贴在上面很舒服,他目光继而落在那连接手掌的一截晧腕上,他曾经抓过一下那手腕,纤细,柔软,似乎他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他想到刚刚阳城老祖也抓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