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月回头看去,面前是一个带着头巾,长着一张方脸的男人,他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摊开的手上正躺着一枚红色的荷包。
许昭月道:“不是我的。”
男人点点头,“那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
“慢着!”
正闭眼假寐的安乾道君骤然睁开眼,那方脸男人闻言,脚步微顿,面色和善问道:“公子还有事?”
安乾道君却冲许昭月说道:“看一下你的手臂。”
许昭月不明所以,撩起衣袖看了一眼,只见她小臂的皮肤下正有一只虫子形状的东西缓缓爬过,许昭月看得一阵头皮发麻,这什么鬼玩意儿,什么时候弄到她手臂中的?
她想起刚刚被那人点了一下手臂,再联想到南疆人善于炼蛊,许昭月顿时恼怒问那人:“你什么意思?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下蛊?”
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安乾道君的万千混元丝已从他掌间飞出勒在那人身上。
“把蛊解了。”
他面色凝着冷,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混元丝感受到主人的杀意,缠得更紧。
那人面色已被勒得紫胀,却还笑道:“她的蛊我解不了,我只会下,不会解,若要解蛊便随我来。”
许昭月问她:“你想带我们去哪儿?”
“不用废话,随我来就行,不然七天一过,你便会毒蛊攻心而死。”
“你在威胁本君?”安乾道君嘴角微勾,似在笑,可他这笑容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这人心理素质倒还不错,面对安乾道君的威胁,他依然笑着,“你若杀了我,便没人能为她解蛊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只见那混元丝猛然收紧,他顿时一双眼睛惊得瞪大,似不敢相信他真会下手,本能惜命的那句“不要”才说了一个“不”字,便见他的身体被混元丝绞成碎片。
饭店中有不少吃饭的人,见状纷纷惊慌逃窜,许昭月也是懵了,她问安乾道君,“你就这样把他杀了?”
“本君要杀人还得先问问谁的意见吗?”
“不是啊,你杀了他谁给我解蛊,你会解蛊吗?”
“不会。”
“……”
他那句不会还说得挺干净利落理所当然的,许昭月是真的服了,她怎么遇得到这种人?想杀就杀他倒是爽了,都不在意一下她的死活吗?
“这下我是不是完了?没人能解蛊,我七天后就得毒蛊攻心而死。”
“你不会死。”
“你又不会解蛊,你……”
许昭月话还没说完,就见安乾道君突然撩起袖子,而后拇指指甲在手腕上轻轻一划,瞬间便有鲜血自他腕间溢出来,另一只手上已多了一个白玉杯,他将白玉杯放到手腕下面,接住腕间留下来的血。
“你……你在干嘛?”许昭月不明所以。
安乾道君道:“本君血rou有助修炼,你每日饮两杯本君的血,不出七天就能突破元婴修为,给你下蛊的人不过金丹期,你突破元婴,你身上的蛊便反噬不了你,你可以轻而易举将它炼化在身体里。”
许昭月这才明白他割开手腕是要放血给她喝,许昭月顿时只觉得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间倍感震惊,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样的人竟为了救她不惜牺牲自己让她喝的血还是他不跟人商量就霸道做决定的行为。
可是震惊过后她心头却莫名窜起一股怒火,她手忙脚乱从衣服上撕下一缕碎片,拿过他的手便往他伤口上缠。
“我说了要喝你的血了吗?为什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做决定?”
她怒气冲冲,语气也不禁提高了一些,安乾道君眉头微蹙,心头不太痛快,还没人敢用这么冲的语气同他说话呢!可看她手忙脚乱为他包扎伤口却又让他疑惑,他不解她为何有如此反应。
许昭月很快发现包扎根本没用,他的血依然不停留下来,她着急起来,急得一双眼睛都泛上了红晕。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在流血?”
按理来说,包扎过后不会还流得这么厉害,可他的鲜血依然沁过了碎布滴滴答答往下淌。
“为什么止不住?为什么还在流?”
她一脸焦急问他,双眼红彤彤的,眼底溢出复杂的情绪,担心,恐惧,心疼,他看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却不知为何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
他似乎并未当回事,只道:“不流的时候自然就不流了。”
许昭月急得想骂人,情急之下,她想用水ye试一试,因为有一次她试过用水ye治疗断了的根jing,发现根jing断掉的地方可以再生。
许昭月将碎布取下,凝聚法力逼出水ye在指端,而后聚成水柱裹在他的手腕上,她本来只是想试一试的,不料血真的止住了,而且在水ye的滋养下,他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是愈合得很慢。
许昭月心下欢喜,她的水ye还真的有用,不过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安乾道君的伤口好像真的很难愈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