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换锦蹲下身子拍拍手,“富贵!我才是你亲爹,宋换锦!”用手指着自己,“你可千万不要认贼作父!”
幼犬四条腿扒拉了几下,听到自己的名字以后看了看宋换锦,朝他‘汪’了一声,反而蹭了蹭宋临云的手。
宋换锦痛心疾首,“果然有nai便是娘,这势利眼的小狗子。”
宋临云把富贵放下来,富贵叼着宋临云的袍角转来转去撒欢,显然已经忘记了宋换锦这个原先的主人。
宋临云蹲下来给富贵顺毛,“富贵不是势利,是富贵也知道狗往高处走。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先生没教过你?”
“我听先生说话永远只有四个字,之、乎、者、也。翻来覆去地说,听得我耳茧都出来了。良禽择木而栖?好鸡要上树的意思?”宋换锦挠挠头。
宋换锦一向只对哪家姑娘的美貌才情上心,对于哪家府上有云英未嫁的小姐了如指掌,颇为Jing通,至于平日里先生说的话一向只当催眠,整日里在学堂不睡着就已经算是对先生的尊重了。
“和你讲这些真是鸡同鸭讲。”
“你看吧,二哥你自己说了你才是鸡,哈哈,聚德阁的烤鸭可比烤鸡贵多了,也香得多了,我是鸭,我可比二哥你贵!”
宋临云:“……”
“刚刚我说错了,应该是对牛弹琴。”
宋换锦叉腰点头,表示附和,“牛也不错,还能耕地,比鸭贵多了。二哥你真是越来越会夸人了。”
宋临云:?
富贵显然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宋临云的顺毛让它很开心,它开心的转来转去,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宋换锦显然也不是为了狗来的,沉默了一会,他挠挠头,“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淄州。”
“怎么?”宋临云起身,“这么大一个卫国公府留不下我一个闲人了?急着赶我走了?”
这话说的属实有些诛心,宋换锦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二哥,我们都盼着你回来还来不及,但是你往年只在京邑待个三四天就走了,现在待了这么久,让我们属实有些受宠若惊。”
“二哥你是不知道,近些日子我去参加什么宴席都很是沾了你的光,哪个府上的姑娘不知道我二哥丰神俊朗英明神武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小弟我也是与有荣焉。”
宋临云轻哂,“我劝你有话直说。”
意图被戳破,宋换锦索性也直接说了,“是宋拒霜让我来问你的,过些日子就要到上元节了,往年你都没怎么在家过上元节,今年她想邀请许三小姐,和我们一起去逛灯会。”
说到这里,宋换锦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措辞,“她还让我问你,说二哥你在京邑待这么久,是不是我们沾了许小姐的光。若是这样,不如直接算了生辰八字,等到成婚之后走也不迟。”
宋临云觉得有些好笑,“谁和你们说我是因为许玲珑了?舅舅和沈怀玉的父亲沈其道有些交情,我此次回来是为了帮舅舅吊唁,时近年关,我不想两头奔波才一直待到了现在。”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同我们去灯会了?过几日又要走了?你说那淄州有什么好玩的,能有京邑热闹嘛?年年都待在那里。”宋换锦有些失望,“还想着今年能和二哥一起放河灯呢。”
“……”
宋临云默了默,“其实京邑的上元节我确实还没怎么逛过,今年已经在京邑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确实可以看看京邑的上元节是什么样子的。”
“没事的二哥,你不用勉强,”宋换锦摆摆手,“你若是对许三小姐无意,我也不会勉强与你,毕竟强扭的瓜也不甜。”
“不是,”宋临云手指摩挲着腰上的扇骨,“我只是突然很想去放河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换锦怕他恼羞成怒,也不敢逗他,“那是那是,我二哥想干什么事情哪有别人能拦得住的?”
宋换锦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宋临云才意识到什么,蹲下来抬手弹了一下富贵的脑门,道:“我是不是被那小子给诓了?”
富贵被这一脑瓜子弹得坐在了地上,还打了一个滚,翻了半天才翻过身来,气的朝宋临云吠起来。
而此时,宋临云的院子外面还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窝在一颗松树后面。
宋换锦很是得意的出来以后,就看到了宋拒霜现在这幅样子,虽然平时很怕这个母老虎姐姐,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却很是好笑。
宋换锦憋笑,“阿姐,别躲了,快出来吧。”
宋拒霜掸了掸衣服上落的灰尘,“让你和二哥说的事怎么样了?二哥同意没?”
宋换锦道:“你也不想想,本公子出手,哪有不成功之说。”
“我就说用激将法,二哥肯定会答应。”宋拒霜勾住宋换锦的脖子,“你怎么和二哥说的?”
“能怎么说,用嘴说呗。”
宋拒霜听到这句话拧起宋换锦的耳朵,“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耍起你姑nainai我了?你耳朵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