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安县县衙内,任霄高坐在案桌前,九文和九三二人分别站在他的两边,赵月霜坐在下首,几人面色严肃,安静的看着门外,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此时东方才刚刚破晓,太阳的光辉照耀在地面上,给原本清凉的街道染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从远方传来,伴随着不友好的催促声,打破了这清晨的寂静。
“赶紧的,走快点,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远处,逆着太阳的光辉,一行人正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发丝散乱,衣衫不整,两只手被沉重的铁链给捆绑在了一起,脚上的一只鞋子也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大人,麻烦您行行好,让我休息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少废话,就这么一点路,赶紧的,王爷还等着审你呢!”说着,男子手上的皮鞭又打到了这人的身上。
前面的男子痛得哭丧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走我这就走!”
身后的男子冷哼一声,面色不耐地说道,“我告诉你老实一点,别指望你身后的人会来救你,但若是他敢来,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听到了这句话,走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子瞬间老实了下来,原本哭丧的面容也变得颓然,双眼之中的凄惨之色已被绝望取代。
其实他早就该料想到的,就在初出城之时,赈灾粮被眼前这名男子带着人截走的时候,他就应该料想到他的结果。
可终究还是他奢望了。
纵使他万般不愿,如何的拖延时间,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县衙内。
只是不同的是以往,他来此都是身着华服,意气风发,而此时他却沦为了一个阶下之囚。
“跪下!”
就在他暗自嘲笑的时候,腿窝处受到了一击重击,随后整个人便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膝盖沉重地磕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瞬间一股锥心刺骨的痛,由此处延伸而来。
“堂下所跪何人?”
还未等他直起身来,坐在他昔日所坐之位上的那名男子冷声询问道。
到底是风水轮流转啊,他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王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此刻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昨日里,想要私自携带着赈灾粮离开桐安县的贾富贵,只是此刻的他已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昔日的模样。
“贾富贵本王且问你,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又要将赈灾粮运往何处?”
任霄冷声询问道,双眼犀利的看着贾富贵,好似只要他有一丝的神情不对,他便能立即察觉一般。
在来的路上便想到了,会遇到如今的局面,可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贾富贵依旧只字不提身后之人。
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底将任霄惹怒了。
从昨日夜里,小院里那人口中所提到的大人便可猜出,那人必定是位高权重之人,而贾富贵只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段,竟让这贪生怕死之人对他如此的忠心耿耿。
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败类,高居庙堂之上,掌控着底层百姓的生死,任霄便控制不住的怒发冲冠。
第一百二十八章 身后之人
任霄拿起醒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醒木与案桌碰撞所发出来的声音,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晚上没怎么睡的赵月霜,被这一下子惊得,差点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在她的内心顽强的压抑住了自己受惊的身躯。
努力的将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待受惊的心脏跳的不再那么快,她这才悄悄的抬起了双眼,朝着主位上的男子望去。
见他一脸的Yin沉之色,她心中暗叫糟糕,想来他一名堂堂的摄政王,何曾受过这等气,看来这假富贵一顿皮rou之苦是少不了的了。
果不其然,她心中的想法刚刚冒出,就听见上面传来了一道蕴含着怒火的男声,不出一会儿,站在大堂两侧的捕快拿来了两张长板凳拼接在一起。
正当她还在好奇为什么是两张长板凳的时候,只见那两人一个顺手就将贾富贵拎到了凳子上,面朝下的按着,随着任霄一声令下,又上来的两人拿着犹如成人手臂粗的木棍,毫不犹豫的打在了贾富贵的身上。
那一层的肥rou也跟着上下抖了三抖,这下子,赵月霜才明白过来,为何其他人仗责都是一张凳子,而他确是两张,到底还是忽视了他身上的这些“银子”了。
瞬间贾富贵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大堂。
看着众人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赵月霜默默的咽了口口水,眨了眨双眼。
我滴个乖乖,还好自己从小生活在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不然,就自己这一身的臭毛病,还不得隔三差五的来衙门被人给打死。
显然,任霄的这一顿Cao作并没有换来贾富贵的屈服,只见他趁着喊叫的间隙,还不停的辱骂着任霄。
“任霄,你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