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渡也不说话,静静抱着他,手有一下没一下揉着他后心。
白惜渡未曾与他同去边关,他们大半年没见,杨辰不欲在此时多谈这些扫兴之事,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白惜渡去泡温泉。
福满送上两套浴具,又放下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壶酒和两个杯子,刚要退出去就听杨辰道:“今夜不用伺候,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老奴告退。”福满退出去后溜达着往住处走,捶了捶后腰,心道当真是一年比一年老了。
又想王爷与白公子当真是恩爱,也不知王爷以后会不会请皇上赐婚。
白惜渡坐在台阶上靠着池壁,大半个身子沉入水中抬头看着杨辰脱衣服。
杨辰轻笑:“小登徒子。”
白惜渡撇撇嘴:“你都不知道扒了我多少回,看看怎么了。”
“不怎么,随便看。”
杨辰坐到他身边,白惜渡趴在他身上:“多了好多疤。”
摸在疤上的手不敢使力,就那么若即若离地抚过,是心疼,也是撩拨。
“战场刀剑无眼。”杨辰由着他摸,“心疼吗?”
白惜渡浑身被热气蒸得泛红,脸也不可避免,他仰着脸专注地看着杨辰,点了点头。
“心疼就亲一个。”
柔软的唇舌亲自送上上门,断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杨辰掐着那一把细腰将他往自己怀里按,心中欲念翻涌,齿下多加了几分力。
白惜渡眼中水雾弥漫:“你咬我。”
杨辰扣着他的后脑,哑声道:“给你咬回来。”
将他肩膀上的水珠擦了擦,白惜渡一口咬了上去,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真是只小鸟,尖牙利齿。”
杨辰倒了杯酒递给白惜渡:“你的最爱。”
白惜渡没有接,就着杨辰的手喝了一口:“云棠。”
他舔去嘴角的酒ye,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嘀嘀咕咕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把你送的云棠都喝光了,又不好意思找福满要,我就趁福满不在的时候溜进酒窖里找,也没找到。”
说着瘪瘪嘴,像是委屈坏了。
杨辰道:“云棠有专门的酒窖,不和别的酒放在一起。”
他拿过白惜渡的酒杯喝了一口,白惜渡手指戳戳他胸口:“你不是有杯子吗?”
杨辰没说话,将酒壶放回原位,看向放着浴具的托盘,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拿过那个小罐子,沾了药膏向下探去。
白惜渡搂着他的脖子,两腿岔开跪着,杨辰轻吻他的耳垂:“疼吗?”
“不疼。”白惜渡小声道,“热。”
手指进出间将热水带了进去,白惜渡抬了抬身子,想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可杨辰牢牢把着他的腰,他哪儿也去不了。
云棠甘甜绵软,后劲小,此时却成了世间最烈的催情药。
两人像那干柴般,爱欲是火种,将这温泉殿内的温度烧得再度升高。
酒杯翻倒在池边无人理会,升腾起的雾气遮住了赤裸相贴的肌肤,温热的池水是有情人的软床,每一道泛起的波纹都融着贪恋与欢愉。
杨辰随手披了衣服,扯过布巾将白惜渡整个包住,抱着回了卧房。
白惜渡被放到床上,迷迷糊糊道:“还没穿衣服。”
声音又软又甜,比刚熬出锅的麦芽糖更加诱人。
杨辰给他擦头发:“睡吧,一会儿我给你穿。”
白惜渡伸手揪住杨辰的衣摆,安心进入梦乡。
2021-04-15 00:00:01
第二十二章
杨辰给白惜渡换上干净的里衣,躺到床上搂着人静静出神。
今日他回城,父皇在殿上大为嘉奖,赏赐颇为丰厚。二皇子病弱,常年不上朝,今天也一样,太子和三皇子面上笑得真挚,可杨辰不会错过他们眼底的冰冷与防备,只有七皇子是真的为他高兴。
太子和三皇子同为皇后所出,深得皇后宠爱。而杨辰的母亲则是皇帝曾经最为疼爱的嘉贵妃,可惜向来身子骨就弱,在杨辰六岁那年便故去了。
皇帝思念爱妃,对幼子也多有关心,可到底是没了母妃的皇子,在这宫中活得不算轻松。他又醉心武学,跟在军中功劳也不少,太子一派忌惮他也是不可避免。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最后登基的是太子,自己怕是难得留有命在。
他其实并不想参与夺嫡,那至尊之位非志向所在。比起勾心斗角、权谋争斗,他更喜欢混在军中,与将士们待在一起。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情谊,总是要比其他真几分。
太子与三皇子一母同胞,无论三皇子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至少现在他和太子坚定不移地站在一起。太子为人Yin险却总用一张笑脸掩饰心中脏念,三皇子看似风流放荡实际城府极深,他们经营多年又有皇后撑腰,势力有多大已不可知。
杨辰在朝中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