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和沈初禾完全不一样。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总是以委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上次的吻……这次的拥抱,沈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钟晚枫在雨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沈渡才带着她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风,但钟晚枫仍旧冷得发抖。
无奈,沈渡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去开房的时候,钟晚枫还坐在车里,等沈渡开好才带她上去。
她先进房间,沈渡站在门口踯躅,几秒后,钟晚枫说:“你进来呀。”
沈渡后退半步,潜意识告诉他进去会有危险,说不准会发生上次的事,但——
钟晚枫皱眉:“你在怕我吗?”
沈渡:“……”
最终沈渡还是和她进了同一间房。
钟晚枫去洗澡,沈渡坐在房间里进入贤者模式,简而言之就是发呆。
他擦掉眼镜上的水渍,把眼镜放在桌子上,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这场雨大抵要下到明日,这是北城天气转暖的预告。
等到钟晚枫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她把shi漉漉的头发盘起来,露出了Jing致的小脸,刚刚大哭过的眼睛仍泛着不健康的红,她喊沈渡也去洗个澡,免得感冒。
沈渡也就傻不愣登地去了,但等他出来的时候,钟晚枫已经喝了两瓶啤酒。
沈渡:“?”
见他出来,钟晚枫把自己的手指举起来给他看,“流血了。”
她不会开易拉罐的环,所以在开的时候割破了手指,沈渡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创可贴,他蹲在钟晚枫身前,捏着她被划了一道仍在流血的伤口,戴上眼镜打算出去,结果钟晚枫拉住他,她嘿嘿一笑,把手指递到沈渡嘴边,只轻轻擦过他的唇,“这样就不疼了。”
她酒量很差,喝多了就爱胡言乱语,上次沈渡已经领略过一次。
没想到这次更甚,她说:“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顿了许久,沈渡在她伤口处轻轻吹了口气。
可没想到她怕痒,笑着直接扑进了沈渡怀里。
原本还哭得不能自已,但这会儿喝多了就爱傻笑,她窝在沈渡怀里仰起头傻笑,“沈渡。”
沈渡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太能控制的变化,这种变化只在他青春期短暂地出现过,那时年纪小,无法自控,但后来从生物书上了解完人体构造和发育后,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此刻欲望似乎是横冲直撞地苏醒,沈渡皱眉想远离钟晚枫,但没想到钟晚枫却黏他更紧。
抱着他不撒手,随着肢体碰触越来越多,沈渡的脸已经红成了大番茄,偏偏钟晚枫还凑上前,伸手戳他的耳朵,“你耳朵好红哎。”
说着踮起脚尖轻轻含住他耳尖。
沈渡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钟晚枫却笑:“这样可以给你降温吗?”
沈渡:“……”
沈渡一把推开她,钟晚枫委屈地望向他,片刻后喊他一起喝酒。
最终两人双双喝醉,沈渡在喝下那口酒前想的是,喝多了就晕倒,这样不会做错事。
但喝过酒的身体愈发燥热,钟晚枫却往他怀里坐,甚至解开他浴袍的带子。
沈渡在理智崩塌边缘摁住她的手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钟晚枫懵懂地摇头,但她说:“你的嘴巴好好看啊。”
之后又是标志性地醉后傻笑,她凑过去,“好想咬一口。”
……
翌日一早,恼人的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起,钟晚枫皱着眉翻身,但身体忽然传来痛意,她先捂住的还是耳朵,甚至气得踢了下被子,不过脚在踢到被子的同时还踢到了……另一条腿。
钟晚枫懵了,她躺在那儿装鹌鹑,忽然不敢动,而此刻被子里灌进了冷风,这张床的另一边传来了迷蒙的声音:“论文?嗯,我明天发,知道,晚上见。”
等到电话挂断,钟晚枫昨晚的记忆大致也慢慢回拢。
她哭累了,喝多了,还……失身了。
她和另一个人躺在这里,被子下赤条条,他们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
但……
“醒了吗?”沈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两秒后,钟晚枫忽然转过身,顶着一张委屈脸,眼里又蓄了泪,“呜呜呜,不会怀孕吧?”
沈渡:“……”
他指了指床头,耳朵红得滴血:“我戴那个了。”
两人躺在床上,谁都不敢再动,也不敢再碰彼此。
“难道不是做过就会有小宝宝吗?”钟晚枫绷紧了身体问。
沈渡:“……不是。”
他低咳一声,言简意赅地和她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
钟晚枫终于松了口气,“我以为只要睡觉就会怀孕的。”
沈渡:“……”
房间里是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