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乔曼坐在副驾,就问秦见洲,“周向明怎么样了,会死刑吗?”
“会。”秦见洲说的斩钉截铁,“但不是现在,他身上的案子太多,要查清楚才会执行死刑。”
“而且,这将会竖立一次典型,开公审大会。”
“大概什么时候会枪毙啊?”乔曼又问说。
周向明这个人渣,到现在想起他的笑容都会浑身发冷。
要不是今天秦见洲枪法准,可能小鱼儿就出事了,这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费空气!
秦见洲打着方向盘,“这个暂时不知道,他不仅抢走了金条,还抢走了珠宝,那些珠宝都有历史价值,在他没有交代东西在哪之前不会枪毙的。”
到了家门口,跟赶小猪崽儿似的,先把几个孩子都赶进家门。
看秦见洲要往里走,乔曼就叫住了,“等等。”
秦见洲诧异的回过头。
“过来呀,我们说说话。”乔曼朝着丈夫招了招手,她还坐在驾驶座没有下车呢。
唉,有了娃,尤其是有四个娃的夫妻想说一句悄悄话就是这么困难。
被两个小的看到了还好,被两个大的看到了,他们就一脸怪笑,搞得夫妻俩都挺不好意思的。
秦见洲就又回了驾驶座,侧过头,用那双英俊的,摄人的眼睛盯着乔曼,无声的问询。
乔曼上前先亲了一口他的唇,笑眯眯的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看我跟许华强说话。”
秦见洲没出声,虽说被爱人主动亲了一口,但嘴角慢慢的拉平了。
生气,而且挺不爽的。
但他默不作声。
什么事情都留着自己消化,嘴上谁也不说,这对秦见洲来说已经是习惯了。
从小跟外公一起长大,老人家还很早就去世了,后来就一直在部队。
跟石小娟的那段婚姻就甭提了,革命婚姻,没有感情,更别说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
乔曼哎呀一声,“我还以为你挺生气,本来想着,今天你出去抓周向明,还保护了闺女,挺辛苦的,咱们今天炕上干点不一样的,但你要不生气,那就算了吧,我跟小鱼儿睡去。”
说着,就打开车门要离开。
咔哒一声,乔曼再去拧车门的把手。
咦,打不开了。
“你怎么把车门给锁上……”乔曼一脸疑惑。
话还没说完,秦见洲突然凑了过来,捧着她的脸来了个深吻。
一开始气势汹汹,仿佛要入侵一样,带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乔曼甚至感觉到他的睫毛甚至在狂颤,两个人的距离密不可分,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渐渐的,缓和下来,仿佛耳鬓厮磨一样,慢条斯理的,仿佛在品尝美味。
过了一会,他感觉乔曼不再热情的回应了,就停下动作,拉远了点距离。
乔曼睁开眼睛,看见他一脸正经,还是那种生人勿进的高岭之花的气质,但嘴唇亮晶晶的。
他往往后退,被乔曼拉住衣领,凑过来又亲了一口。
“以后有话直接说好吗?”乔曼含笑看着丈夫错愕的眼眸,声音逐渐放低,“我不是每次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的。”
秦见洲闭了闭眼睛,突然又气势汹汹的凑了上来,边亲边说,“对,吃醋。”
小时候看见她跟其他人说话就吃醋,现在醋劲成倍递增啊!
秦团快给醋坛子淹没啦!
乔曼拉着他的手,赶紧回房间去了。
……
树枝抽芽,夏花开了又谢,转眼就是九月中旬。
刚开学,胡杨升上初一,自立六年级了,俩大孩子课业一个比一个的繁重,还得流着汗写作业。
“学校里的花都开始谢了,怎么天气还没冷下来啊!”自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生无可恋的就说,眼睛还看向了电视,由衷的说,“我真想回到小鱼儿这个年纪,想看啥看啥。”
这不,小鱼儿跟忍冬两个人就坐在炕上,两双腿,四只脚丫子晃荡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
胡杨自从经历了周向明那事儿之后,分明没人催他,但好像一夕之间就长大了,沉稳了。
不像是以前,那股沉稳仿佛是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外套,看着就感觉太刻意,太成熟了。
现在的沉稳,是因为他有了主心骨,有了目标。
胡杨看自立写作业的时候一直在偷瞄电视,直接走过去一把给关掉了。
俩弟弟妹妹也不哭不闹,胡杨拿起桌子上的碗给他们捧着,“酸梅汤,爱喝吗?”
泾川最热的不是夏天,是九月份,热的马路都给融化了,还有好多人的塑料凉鞋走出去直接黏在地面上,最后跟只鸡一样跳着脚蹦回家。
天气一热,孩子们胃口就不好了,乔曼就煮了酸梅汤,让他们吃饭前来上一碗。
闻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碗里冰块泡在酸梅汤里,勺子碰上去的时候当啷作响,这就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