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了?”郭小满急得想要冒火了。
“我病了。”元瑜靠在榻上有气无力道。
“病了?什么病?太医可诊治了?”郭小满听得紧张了起来,一边问着一边凑到跟前又仔细看看, 看他眼神清亮,面色也如平日那般白皙健康, 一丝病态也无, 她不禁又疑惑了起来。
“病得很重, 太医都束手无策,都说这世间之药皆不能见效。唯有去求漪兰宫中的一名小仙女,若她肯发个善心, 献上一记香吻,这病即刻也就消了。”元瑜看着郭小满,说得一脸的认真之色。
“呸,就知道你个坏心眼的,嘴里没一句正经的。”郭小满听得一时恼了,伸手在他胸前用力推了一把,又转过身背对着他了。
元瑜见状大笑了起来,他起身伸出双手,一把楼了她的腰身, 下巴抵在她肩上。口中低着声音道:“我是真的病了,相思病。这几天吃不香睡不好, 成天都失魂落魄的,总在奏章上写错了字, 涂涂改改的, 也不知那些老大人们可看得清,回头会不会再上书进谏,提醒我御批时上点心。”
元瑜絮絮叨叨的说完了, 郭小满听得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生过一阵阵的悸动。其实岂止是他这般难捱,她这几天还不是一样的寝食难安,度日如年?只是,这话她可不似他这般厚脸皮,能当面说出口来。
“谁让你一味地贪……贪欢,叫我烦了你。”郭小满小声嘀咕着道。
元瑜听得这话,立刻着急起来,他伸手掰过她,口中急急道:“我以后再不那样了,你放一百个心,我以后一定会痛改前非。不,自今日起,我来只和你说话……”
元瑜这“说话”二字才出了口,郭小满便就浑身一颤,赶紧白他一眼,又伸手推了他一下。
“你,你就不是好人!”郭小满斥了一声,又挪起身离得远远的,生怕他又要缠过来。
“唉,你这想到哪里去了?我这回说的说话,是真的说话。若我说了假话,便让我,让我……”元瑜一时想不起发个什么誓了。
“让你如何?”郭小满抬眼追问道。
“便让我真的不举好了!”元瑜嚷了起来。
郭小满听得忍俊不住,掩嘴就笑了起来。元瑜见她开了笑颜,立即心花怒放,忙又凑近了。
“小满,我今日就和你学写字吧。练一手好看工整的字来,叫那些成日当我是莽夫的老学究们也开开眼界。”元瑜有些兴奋地道。
“你是真心想学?”郭小满笑了起来,脸上分明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天子岂有戏言?”元瑜正色道。
郭小满听得又知,她自榻上起了身,然后站起元瑜跟前又伸出了一只手。
“走,你随我去书房。”郭小满弯起了一双眉眼。
元瑜顿时心喜不已,握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两人一路相拥着就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郭小满正准备着笔墨纸砚,而元瑜坐在案边,不时伸手翻看案上郭小满的字画。平日里他最是不喜这些,不过这些都是郭小满亲手所写所画,他倒是看得颇有兴趣。
“这还有一副人像啊,我看看,画的是谁?”郭小满正抬袖研磨,突然听得元瑜嘀咕了一声。她忙转头看去,这一眼却是手一抖,几乎要跳将起来。那画是几月之前画的,是那天晚上,元瑜第一次进得清思宫,她头一次见他,便觉得这人生得颇为隽秀俊朗,于是次日清早起来,依着脑中记忆将当时情形画了出来。这画她一直放在放在一堆画作之下藏着的,万万想不到,今日竟是被他翻了出来。
“这个别看了,看看别的,这是我信手乱画的,算不得好。”郭小满一时着了急,忙丢了墨块走了过来,伸手欲要抢过元瑜手里的画像。
元瑜哪肯让她拿了去,他手一抬避开了郭小满,还背过身去,仔细看了两眼,口中有些疑惑地道:“咦,这人眉眼看得还挺眼熟,竟是有几分像我?”
郭小满听得面上一热,还未开口说话,便又听得元瑜又开口了。
“眉眼是像,可感觉又不太像,我好似没这般好看,也没这样飘飘若仙的气韵。”
还好,他没看出来是他自己,郭小满听得松了一口气。可不想元瑜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已是生了一丝恼意,口中压抑着火气问道:“这画的是我兄长是不是?你不说只见过两次面吗?一次在南苑,一次在萼辉楼后苑。怎么还在这处见过?这是哪里?你们又做了什么?”
元瑜发出一连串的质问,郭小满听得一时都懵了,过了片刻反应了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画的是什么地方?画上又是哪个没心没肺的人。”
郭小满气愤之极,说完之后再不理他,只往案边的绣凳上坐了下来。
见得郭小满一脸恼怒的模样,元瑜立即心虚起来。他忙低了头,拿起手中画像又仔细看了看。待见得画上画有雨点还有两朵娇嫩的两朵牡丹花儿,牡丹花上还支着一把梨花白面绣梅花的雨伞。元瑜愣住了,随即想起了这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