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是李郎君,怎么可能是李郎君,我定是魔怔了!”暖香摇着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还是那般俊美如神仙一般的人,她顿时哭了起来,然后捂着脸丢下珍珠就跑了,一转眼就没了踪影。
“这什么毛病?”元瑜看得莫名其妙。
就在元瑜一头雾水四处张望的时候,就感觉自己靴子上有什么东西在蹭着,他低头一看,就发现那小黑狗正用嘴巴拽着他的靴子尖,好像是要示意他往别处去。
“小东西,你要带我去哪里?”元瑜有些惊奇了。
珍珠似是听懂了元瑜的话,松开了口,就往后院的角门方向跑去了。元瑜跟着珍珠紧紧追了过去,出了门竟是一片菜地,他发现了正在菜地里浇水的俞嬷嬷。
“嬷嬷,你家郭妃主子去了哪里?”元瑜站在地边问。
“郭家御史老爷子病了,娘娘请了容太后的旨,出宫探病去了,请问有何事寻娘娘?”见着元瑜一身内侍打扮,俞嬷嬷倒也没生疑。
出宫去了?元瑜听得很是惊讶,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郭家老爷子生的什么病?她又没有说过何时回来?”
“这个,老妪却不知了。”俞嬷嬷摇了摇头。
元瑜眼见说不出什么来了,当即转身就往外走去。他急匆匆地出了清思宫的大门,见了在外等候的卢公公就吩咐道:“派个人去打听下,看看郭御史得了什么病。”
……
次日清早,卢公公派出去打听的人带回了消息,说的郭御史只是得了风寒,发了些热,并无大碍,元瑜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有些不放心,下朝之后还是去了趟容太后的宫中。
“阿娘,清思宫的郭妃可曾说过何时回来?”元瑜端着茶饮了一口,尽量让自己的面色保持着淡定,像是无意间问了一声。
容太后正低头逗着脚边的一只狮子狗玩,听得元瑜的问话,心里掠过一阵惊讶,顿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平缓着声音,也似是随意回复着道:“噢,那丫头啊,我和她说过了,随便她在娘家待多久,十天半个月的也行,一年半载的也行。”
“阿娘,您怎能和她这样说?”元瑜一听顿时变了脸。
“你急什么?不叫她回来不是更遂你的愿吗?”容太后抬起头,瞥了向一眼元瑜有些没气地道。
元瑜被这一眼看得有些心虚了,忙避开容太后的眼光,只放轻了语气道:“阿娘,她是儿子的妃嫔,这娘家住个一年半载不回来的,可是有些不妥当?”
“哪里不妥当了?我觉得很是妥当。我都想过了,反正你又不待见她,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先在娘家待上一段时间,我暗地里再颁个旨意,替你休了她,让郭家再替她寻个知冷知热的好夫君,可不比在深宫守活寡的好?”容太后站起了身,说得斩钉截铁。
颁旨,休郭小满?让她再嫁?元瑜听得这话一时呆愣住了,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郭家与你外祖家一向交好,郭御史又有恩于我,思来想去,我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弥补一二了。”见得元瑜发呆,容太后又火上浇油似的道。
元瑜听得这话,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噌”地站起身,礼都忘了施一个,转过身就往门外跑去了。
“你这是往哪里去?”容太后冲着元瑜的背影喊了一声。
“阿娘,我有要紧的事要去办,回头再来陪您说话。”元瑜的声音传了回来,人已是快奔到大门口了。
容太后听得这话,转过脸看了跟在身后的杨嬷嬷一眼,脸上的惊讶一时无法言说。
“云娥啊,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有要紧的事?”容太后一脸惊愕地问。
“可不是呢?圣上这般急匆匆的,奴婢猜吧,他多半是去郭府了。怪不得昨日清思宫郭娘娘一口答应您,说以后她会上进会有出息,不会叫您失望,看来是胸有成竹啊!”杨嬷嬷笑容满面地道。
“你是说,他,他二人早在暗地里都对过眼了?”容太后抬高了声音。
“娘娘,你还不了解圣上的个性吗?他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面上不声不响,暗地里的指不定小俩口早就卿卿我我的热乎上了。”杨嬷嬷笑着回道。
“你说得有道理,这下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容太后兴奋得一边搓手一边欢喜着声音。
“是啊,圣上这一去可就好了,娘娘就等着来年抱个大胖小子吧!”杨嬷嬷又打趣了起来。
容太后听得这话,喜得不停地点着头,眼看着远处,面上的笑意皆是欢喜与期待。
……
一个时辰过后,离皇城不远的长青胡同里,一顶不甚起眼的蓝呢轿子被抬了进去,在青砖灰瓦的郭府大门口落了轿。
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跳下了马车,对着门口看门的老家人拱手一礼道:“这位老伯,我家主人有事要见你们郭老爷,还劳你通禀一声。”
这年轻人便是元瑜身边的侍卫燕小五,一个时辰之前,卢公公急匆匆地寻到他,说的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