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凛看一眼后视镜,“我出国那会儿怎么了?”
“……没什么。”
ˉ
爷爷在半月后出院,因为还想看看爷爷恢复得好不好,柏岁岁和学校以及电视台又多请了一周的假期。
做晚饭时,爷爷说:“上次和你一起在医院照顾我的小伙子……你叫他过来吃饭吧?”
“他……还是不用了吧,可能他回江淮了。”
“那应该还没回去吧?人家帮了我们很多忙,跑前跑后的,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也是他找来的专家吧?不能不谢,叫过来吃顿饭吧。”
“……”
柏岁岁只好打电话联系寒凛。
“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请我吃饭?”
“……差不多,你有时间就今晚过来吧。”
“除了这个没别的事儿和我说了?”
“你还想有什么啊?”
她挂了电话。
ˉ
晚上,寒凛带了一盒营养品过来,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多带,柏岁岁还以为他会带很多过来,过了会儿,她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于是红着脸没说话。
爷爷给寒凛开了好几瓶酒,白酒啤酒红酒一样不落。
“爷爷,他喝不了这么多。”柏岁岁提醒道,“而且他万一醉了怎么办?我……不会开车,怎么送他回去啊。”
爷爷笑笑,说:“没事儿,这些酒反正我以后也喝不了了,放着也没用,不如让小寒喝了,如果醉了就睡我家,不是有空房间吗?你先去铺床吧。”
“……”
柏岁岁没动作,寒凛喝了一口酒,脸色微醺地看向她,抛出一句:“小朋友,去铺床。”
“……”
柏岁岁看他好像已经有些醉了,不好和他讨价还价,只好去铺床。
到十点左右,爷爷已经洗漱后睡下了,留下一桌子的菜和碗还没收拾。她看着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某人,走过去拍拍他的脸。
“喂……你起来……我要收拾桌子。”
寒凛挑开眼皮,“哦”一声,起身走向沙发,又回头,说:“我帮你。”
“……你这个样子怎么收拾啊,我怕你把我家的碗都给摔了。”
“我可没醉,只是有点脸红。”
“……”
柏岁岁叹口气,扶他去沙发躺下,然后开始收拾,她尽量不弄出动静,怕吵醒两个人。
收拾到十一点左右,她走到沙发边,蹲下来,又拍拍寒凛的脸,叫他起来。他半天没应声。
真醉了?
她看了眼桌上的几只空酒瓶,叹气。喝这么多。
可是现在怎么办?让他回家是不可能了,让他睡沙发又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她怎么把他弄到客房的床上去?
思考半天,她试着拖他起来。没想到还挺沉,拖不动。
她又蹲下来,在他耳朵边说:“喂,你能自动走进客房里去睡么?不能的话,你今晚就只能睡沙发了。”
寒凛这时睁开眼睛,“小朋友,搭把手。”
“……”
她弯下点身子,让他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步步慢吞吞地扶他走进客房里。
寒凛倒在床上,顺带把她也给带下去了。
她推了他几次也没用,这人和座山似的,沉得要命。
“喂……你起来啊……”
没动静。
就这么被他圈着腰躺了差不多十分钟,因为近日来的疲乏,加上今晚也忙累了,她眼皮子打架,渐渐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
眼皮很沉,但是她感觉脸很痒,睁开眼睛一看,寒凛用手在捏她的脸,见她醒过来,他一愣,手收回去,笑,说:“还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
她推开他,赶紧爬起来,脚刚落下地,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她一愣,看向门口,爷爷拿着一杯蜂蜜水站在门外,先是诧异,随即咳嗽一声,道:“呃……那个……我泡了杯蜂蜜水,小寒啊,你喝了吧。”
寒凛一副没事儿人一样走到门边,说了谢谢,仰头喝完蜂蜜水。爷爷什么也没说,拿着空杯子又走了。
柏岁岁:“……”
她认为爷爷什么也不说,肯定就是误会了什么。
寒凛靠在门板上,问:“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
她红着脸走出去,才走到门边,被寒凛拉回去,抵着墙困住。
“你干什么……”
寒凛伸手,替她系上衬衣的扣子,嗓音有些哑,说:“扣子没系好。”
“……”
她低头一看,脑子里一白。难道她就是这样一整晚睡在他旁边吗?还有刚才爷爷?看见了吧?她还做不做人了……
寒凛退开来,笑,“我昨晚真没对你做什么?”他眯了眯眼睛,“我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