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一皱,道:“关了。”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最后极不情愿地关了电视。
众人又开始打牌。
“凛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可能嫌不够高清?你他妈哪儿下的资源画质差得一逼……”
“……”
寒凛走向会议室,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他拿了手机出来看信息。
刚才他给柏岁岁发了条信息过去,但是她没有回复。
他一开始以为她有可能是睡了,但刚才有人拉了个大群,计划寒假的时候去滑雪场,群主没看清,直接把不是高三一班的柏岁岁也拉进去了,群主问话,去或不去的人都冒个泡,柏岁岁没说话,但是她退群了。
那说明她还没有睡。但很反常的,她没有回他信息。
这令他忽然感到很烦躁。
桌上有一个纸盒子,是秦思桐离开酒店时给他的,说是和柏岁岁联系过了,柏岁岁让她代她转交给他。
他一开始没有多想,心想她可能是忘了给他而已。但后来他给她发信息她没有回,这事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送她回家的时候,他有想过以后慢慢疏远她以达到终止游戏的目的,但后来一想,他对她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点感觉,何必做得太绝?
ˉ
回到蓝岸公馆时已经是零点一刻。男女主人应该都已经睡了,虽然灯还亮着。柏岁岁站在门口良久,冷风让她的脑子越来越清醒。
她的手习惯性地放进斜挎包里掏钥匙,掏了半天才找到,开门时她尽量不发出动静,然后蹑手蹑脚地上二楼。
手机显示有新消息进来,不知道谁把她拉到一个大群里去了,群主问寒假去滑雪场的人数,她知道这应该是群主误把她拉进群了,所以即刻退了群。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倒在床上看天花板。
下一秒,又有信息进来,她以为是刚才没有退群成功,又拿了手机看信息,点开一看却是寒凛发来的。
如果是以前,她不管多晚都会回他信息,只是现在……她没有回信息,独自烦恼了一阵后去浴室洗漱,回来后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倒头想睡,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三点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赵长江的电话打进来把她吵醒。
已经八点半了,而这里到约定的图书馆最快也要半小时,那么只能迟到了。她只好对赵长江说:“抱歉我起晚了,你们先开始吧,不用等我,我大概要九点半才能到。”
“那不行,你都没到我们怎么开始?祁家穆哪有那么闲,要不是有你在,他才懒得搭理我们两个。快点来,早餐的话你过来这边早餐店吃吧。”
“……好,我马上过去。”
洗漱只花了十分钟,她匆忙换了衣服披上外套,抓了包就跑下楼。钟秀惠和寒先生正好在客厅说话,见她一副急匆匆的模样,钟秀惠忙问:“怎么这么着急?”
“……我起晚了,和同学约好了今天去图书馆补习。”
“那也慢慢去,你寒伯伯正好要出门,干脆坐他的车过去吧?”
寒先生稍微点了一下头,对她说:“你不急的话上车,我要先去山水城找寒凛说点事情。”
柏岁岁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忙摆手,“……不用了,我坐公交去就行。”
说完匆忙出了门。
ˉ
寒先生让司机把车停在山水城门口,然后打电话叫寒凛出来。
寒凛出来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现在都十二月了,寒先生于是蹙起眉毛,问:“怎么穿这么少?”
寒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脸色也有些疲倦,头发也很毛糙,道:“我本来还在睡,被你临时叫出来,来不及穿衣服。”
“……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过我的话?”寒先生蹙了眉毛,从座位上拿了一个盒子递给寒凛,“你妈给你邮过来的生日礼物,晚到了一天,还是收下吧。”
“……”
寒凛不太情愿地接过礼物,随手夹在胳膊肘和腰际。
他并不打算开口和亲爹叙旧,一副他老子不开口他也懒得开口的的态度。
就这么在寒风中站了两分钟,寒先生看看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于是对寒凛道:“我还要赶飞机……下次生日就在家里办好了,酒店的总经理昨天半夜和我汇报,说你包了间套房找了一帮同学玩到三四点,这是怎么一回事?”
寒凛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歪了歪脖子,随口说:“我十二点就走了,至于我的同学玩到几点,我倒是不清楚。既然套间包了一天,他们玩儿到几点都行。我又不是不给钱?”
“……”
寒先生咳嗽一声,推推眼镜,“今早上,你惠姨那个朋友的侄女急匆匆地出门,我说要送她,她一听说我要先来你这儿就说不要我送了,现在的女孩子做事情都这么急躁。”
寒凛一怔,眼睛这才肯睁开,问:“她这么急去哪儿?”
昨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