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父亲同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路小优拧起眉头正想听詹妮弗太太说清楚,谁知她话语一转,眸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路小优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刚刚记事,她便已经过世。”
对于母亲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
想了想路小优手指紧捏着道:“但我想她应该很温柔。”
她忽的想起自己曾看见过的照片,二十来岁时的母亲明艳的仿佛一支花,令人恍神。仿佛从她身上能感受到无穷无尽地强悍的生命力,谁也想不到最后的几年她会枯萎成那副模样。
“你倒是真的可怜。”詹妮弗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手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让佣人送你回去。”
说罢她起身朝外走去。仿佛刚刚断掉的话题只是路小优的一个错觉。
路小优霍的一下站起来,连忙向前冲去。但她刚迈开脚步就被佣人扯住手脚,詹妮弗太太回身看着她,眸光严厉,“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客人。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但你母亲实在惹我厌恶。两者相抵,你现在离开。”
“厉家的事……”
“你有什么筹码和我谈厉家的事?”
路小优瞬间哑言,挣扎的幅度也渐渐变小。
换做是别人,她定然也会觉得可笑。明明一无所有却想要詹妮弗太太能仗义出手,她不该如此天真的。成年人的世界血雨腥风,无不是为了利益。她来找詹妮弗太太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利益。
没有等价交换的东西,如何打动人。
眼眸中的光一点点熄灭,路小优微垂着眼眸,嘴唇轻轻蠕动。“我知道了。”
詹妮弗夫人敷衍地点了下头,大步朝外走去。心头有一丝烦躁滑过,明明她对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孩子没半点好感。可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有几分不快?
“我会尽快拿到别墅继承权。”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詹妮弗太太脚步一顿,转过头只见路小优双手被佣人牢牢锁住。整个人挪动半步都做不到,但就是这样她整个人透出的气势却叫人心神恍惚。那双和她母亲几近一样眸子,好似夜空中的星星。亮的可怕。
亮的让她满心不快,当年那个女人就是靠着这双眸子迷惑了厉天朗吗?
她眯了眯眼。转身欲走。眼角却扫过一丝残红,詹妮弗太太拧了拧眉。侧头对佣人道:“怎么处理的伤口?”
佣人这才发觉路小优刚才的挣扎过于大力,导致她刚刚止血的手掌又一次渗出血来,纱布已经被浸shi。她忙低下头,半句话也不敢说,快步走过去为你路小优重新处理伤口。
“我改主意了,你想在这里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詹妮弗太太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朝外走去。
路小优猛然抬起头却只看见她衣摆的最后一丝残影,她这是什么意思?
佣人拿出医药箱。将纱布揭开。血rou不知不觉早已粘到了纱布上,这番动作叫她疼的轻轻嘶了一声。佣人忙放轻动作,路小优忍不住道:“詹妮弗太太她这是在留我?”
“太太不常留人的。”佣人对着她点点头。
那就是这件事还有得谈。
路小优的心吊在半中央,一时之间放不下去又提不起来。她干脆掏出手机准备给厉成衍去一个电话。以她的名义想要获得别墅继承权绝无可能,这件事需要厉成衍动用他手下的人手。
正想着手机忽然一抖,路小优想的入神,险些将手机扔了出去。
低头一看电话竟然是李姝瞳拨过来的,她忙接了起来。佣人给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后默默退出去,路小优就听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你那边怎么样了?”
“不好说。”路小优咬了咬唇,将这边的处境和李姝瞳一一道去。
李姝瞳听了后那边也是一片沉默,许久她才道:“衍哥现在恐怕抽不出手来安排别墅的事。”
“怎么说?”
“杨俞卉忽然生病,股东大会延迟。别墅的继承权延后再商量,恐怕他们那边也听到了风声,或者是詹妮弗太太提出了相同的条件?”李姝瞳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焦躁。
路小优闻言眼前一黑,心头一片灰败,嘴里不禁喃喃道:“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只要有人想要继承权,厉小叔一定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
路小优听了她的话心头更是难受,这个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现如今厉小叔只要捏紧这栋别墅,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小优姐,你和詹妮弗太太再谈谈。她对厉叔叔这些年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她一定会出手帮你的,你再想想办法。”李姝瞳像是实在没辙了,一句话说的她自己都是满满的心虚。
“可她……”
“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没等路小优开口,李姝瞳那头已经传来冰冷的嘟声。从刚才詹妮弗太太的态度来看,她对厉天朗的还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