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哥哥不知怎么回事,那晚之后貌似没来尊华庄园报复,而一向护着自己的老父亲也没在当晚冲进尊华庄园带走自己。
肖云央没有断去宋娆与外界的联系,与宋家主通了电话,方知因为宋斯理目前被停了职位导致需要他拍板处理的事务陡然间变多,这两天都是半夜才回的老宅,本来便宜哥哥打算找回场子,却被心烦气躁的老父亲指责只是陪妹妹去趟肖家,竟把人陪丢了,越发没有用……
宋娆听罢,便熄了马上回宋家老宅的心思,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让肖云央心甘情愿把协议签了。
时绸与蓝思颜的电话宋娆掐灭了一个又一个,令她措手不及的是,第三天蓝思颜竟然主动出现在尊华庄园门口,请人通报求见她。
出于私人考虑,宋娆没把蓝思颜请进尊华庄园,于是主动出去,一群人站在门口说事。
有婚姻事实的妻子、曾经的心上人、曾经的情敌、目前觊觎妻子的人,当看到这些人时,肖云央很难相信其中几个居然敢堂而皇之聚在自家庄园门口。
阿无与卢洋第一反应就是把时绸与何文冲双双扣做人质,肖云央分别瞥了这俩一眼,摆手道:“没那个必要了,Jing力留着对付何家另一派。”先前所有的矛盾来自蓝思颜,现在他想通决定放弃不再纠缠,过去的那些恩怨与矛盾自然而然消失大半。
肖云央刻意隐藏在角落,阿无与卢洋学着他刻意不靠近,庄园门口那群人注意力都在宋娆身上,没人发现庄园的男主人竟躲在附近注视事态发展。
“宋娆小姐,我知道这次本不该开口,但年年她……”可能想到容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铤而走险,她停了很久才咬唇继续请求:“只盼惩罚过后,宋家能留她一条性命。”
“蓝小姐,你千万别摆出这种哀求姿态。”宋娆看了看寸步不离始终护她姿态的何文冲,再往尊华庄园里面指了指,继续道:“我受不起你的请求。”
“还有既然你们一个不落的都来了,由不得我不坦诚,直说吧,容年眼下在我父亲与哥哥手里,事关宋氏集团颜面,如何处理我说的不算。”
女子稍显淡漠的眸光分别转向何文冲与时绸:“如果你们打定主意实在要为容年求情,找我哥哥比来求我有用。”
实际上找宋斯理也是无补于事,容年下场如何这个问题上宋家主已经给了暗示,哪怕最好的结果也是容年成为残废被终身关进四院。
四院为重南市唯一的神经病医院,之前落在卢洋手里的唐媛便是废了双手双脚之后被送了进去,据说现在已经被折磨成了疯子。而宋娆,从不怀疑宋斯理在这方面的本事。
在场几人哪里听不出宋娆的意思,了解的都知道宋家找不出比她更好说话的人,去跟宋家那对父子交涉,还不如求宋娆。
时绸在最后时刻开了口:“宋小姐,难道真的没有回旋余地?”这个问题出口的时候他其实感到很为难,理智告诉他最好冷眼旁观,可脑海里全是容家父母哭的上不接下气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及亲友让他帮忙求求情的场景。
无怪乎蓝思颜过来,她自小与容年亲厚,就连肖云央没认祖归宗之前与容年关系也处在尚可程度,这几个人少年之时做过几年同学,没有这层缘由,肖云央也不会出手时又抹痕迹又遮掩,只是原著中作者没交代这层隐形关系,导致宋娆以为某人完全为了不让青梅伤心而至原身性命似草芥。
“不是只有容年的命才是命。”此时宋娆在面对时绸时极力遮掩即将到来的崩溃:“时绸先生,你知道吗?刚才直到现在,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站在旁边开口,你为什么要表态?很久之前是否你已经知道容年干的事却仍然若无其事放纵自己与我接触?”
怎么可能!
宋娆的话让炸的时绸脑袋一嗡,思绪暂停片刻,他立刻组织言语解释。
这种假设一旦成立,他与宋娆之间互相积累起来的好感,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何文冲本来不欲说话,又见宋娆这样,本就打心眼儿里不愿看到还处于新婚期的妻子天天为一个远方表妹劳心伤神的他,立刻劝道:“颜颜,容年那种罪有应得的人不值得你为她低声下气求人,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肚子里的宝宝,倘若一直处于消极伤神状态,不利于他的成长。”
闻言,蓝思颜立刻紧张的碰了碰小腹,而站在旁边的时绸全部心思用在解释上面,压根没注意到何文冲说了什么话,宋娆倒是散出一分关注的心思,感觉挺腻歪,心道两位找别的地方秀可好,尊华庄园门口不合适。
有本事的何文冲劝走了女主,门口只剩下宋娆与时绸,而后者仍在抽丝剥茧的分析、解释。
说到最后,时绸轻声问道:“我…让你失望了吗?”
宋娆掩去眼中残留的淡淡失望,控住之前差点全面爆发的崩溃情绪,敛眉道:“你开口不过人之常情的反应,而我,没有过期望哪来的失望?”之前避时绸不见因为宋斯理的话对他心有芥蒂,这会看他极力解释,心底稍微好受了些。
“小姐姐,你应该是更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