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侍女也揭开面具,面具之下,是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只可惜有一边肌肤被火灼伤过,留下了不可修复的可怕伤痕,正是幽灵宫宫主,白静。
“柴玉关,你的当上一次就够了,再有第二次九条命也不够用!你这人面兽心的负心人,在那贱人面前倒是装的不错,她可知你都做过些什么?!”
白静死死的盯着快活王,锐利逼人的目光,似乎一直要瞧进他的心里去,道:“我还不曾动手,你倒主动跳了出来,莫非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不成?!”
她一路潜进快活城,本是看妖蚌来意不善,想对柴玉关落井下石,报仇雪恨,谁知那妖蚌竟把李媚娘带给了他,见到那一幕,她如何不怒发冲天!
妖蚌不对快活王动手,白静自然没有胜算,她本打算暗中退去,谁知又见到了王云梦,这才留了下来以图后算, 没想到柴玉关竟然看出了她真身。
“你若杀的了我,如今还会像一只狗一样,又怎么在快活城伏低做小,不敢用真面目食人呢?”
柴玉关话音未落,身形忽的动了起来,在地上微一借力直扑白静,身法之轻灵美妙,当真可说是无人能及,一双手弯如鹰爪,直直的抓向她咽喉。
“你敢!”
白静大惊失色, 忙一个转身试图避开这一爪。
柴玉关生的面如冠玉,又有极大的洁癖,双手也雪白柔软,看似轻飘飘的向她袭来,却又挟带有不可匹敌的千钧之力,叫人避无可避,无处可躲。
刹那之间,这一掌的掌风有如雷声轰耳,其势之急,令人防不胜防,其势之猛,更是无与lun比。
白静竟被他一招制服,再无还手之力。
“可笑。”
柴玉关神态自若的一笑,指爪用力,道:“我与梦儿夫妻二人说话,也是你这贱婢能够插口的?!”
这句“梦儿”,是从前恩爱之时,他与云梦仙子的爱称,细细想来竟已经多年不曾叫过了,这时听到,哪怕是女魔头王云梦,心中也不由有些异样。
白静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恨道:“柴玉关!”
柴玉关云淡风轻,道:“说起来,我似乎早就与宫主恩断情绝了,那孩子还是我亲手打下,你这张脸就是当时反抗留下的伤,那白飞飞是谁的女儿?”
他远在边塞,竟然对幽灵宫了如指掌,只是懒得与旧情人计较,可见情报手段之广大,之可怕。
白静被扼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脸色一点点的发紫,几乎无法呼吸了,快活王却没打算放手。
“当年、当年……你竟只留下了我的孩子?!”
王云梦的神情复杂了起来,她的感情,已经不是深爱与痛恨二字可以形容,柴玉关之于她,已是打碎了融入骨血的一个执念,爱是真,恨也是真。
她是不相信任何男人的,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对女人发的誓, 可柴玉关有哪是普通男人?
柴玉关手下一个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将死不瞑目的旧爱之一了结,目光温和,道:“不错,我对那贱婢从未有过情意,媚娘是我的初恋,因为得不到才执着,对梦儿你…才是刻骨铭心的爱。”
他松开手,失去了呼吸的白静软倒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王云梦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忽的笑了起来,笑声比环佩声更清脆、也更悦耳,这笑意不但染红了她的娇靥, 也将一丝讥讽的意味染上了她的眉梢。
她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语声也十分娇媚,每一个字都似乎像是已甜得发腻,道:“柴玉关,你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若有哪个女孩子笨得居然会相信男人说的话,她一定要伤心一辈子。”
柴玉关叹了一口气,道:“梦儿,你真变了。”
王云梦收起了笑容,她的目光凝视着柴玉关,一字一顿,缓缓的道:“是么?那也是你的功劳。”
她的笑容消失,周身的气势立刻冷了起来,那双眼中有爱,也有刻骨铭心的恨,可一切自她口中说来都十分的冷漠, 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柴玉关与她对视了半晌,也收起了笑容,淡漠的道:“你说的不错,不过我有把握,这个交易你是不会拒绝的,你知道, 我们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王云梦昔日也是武学天才,不亚于柴玉关,不然也不会双十年华就有“云梦仙子”的名头,成为武林第一女魔头,在十几年前,甚至比当时的柴玉关更胜一筹,若非他趁机偷袭,也不会留下内伤。
十几年过去,柴玉关有当年谋得的秘籍,功夫远非昔日可比,可王云梦也Jing尽不少,不可同日而语,二人若真的在这里交手,他胜也得付出代价。
王云梦含笑:“哦?那妾身可就洗耳恭听了。”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并不在意什么交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名利武功她什么都不缺,一边做出倾听的姿态,一边暗中戒备,取出了天云五花绵。
柴玉关恍若未觉,道:“之前在大殿之上,你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