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紧不慢的回道:“还早着呢。”
“不早了。”海贝提醒她:“王家小姐的孩子都快三岁了。再说了,您别老这么玩世不恭,我觉得贺公子和季公子都不错,虽然我更偏向贺公子,但是吧,季公子这两年为您在外头辛苦奔走,也是十分不易。”
谢如琢觉得这个话题的走向有点不对:“这跟妍儿勉强还能扯上一点关系,跟贺清思——算了,跟季文舒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与他合开的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不放心非要两个月跑一回,那我也不能拦着他呀是不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
“呸呸呸”海贝连打了自己嘴巴三下,把季公子从备选人名单上划掉了,她还异常执着:“那贺公子呢。”
“贺公子对您可是再上心没有了,一有空就想尽办法往永州跑,就冲着您说喜欢永州,他就从来没让永州出过事儿,也没让外头的那些繁杂事儿来叨扰您。”
“海贝说句公道话,姑娘您这两年的性子变得越发娇了,就是让贺公子给养出来的。”
其实这句话的原话是谢如琢说王妍儿的,海贝灵机一动,就搬过来用了。
“海贝姑娘。”谢如琢幽幽道:“你不做红娘可惜了。”
第63章 真不容易,终于让她算到……
谢如琢觉得海贝对她与贺清思的关系有误解, 但是她却不想也不能去解释。
那年洪水后的小屋村,水中伤痕累累、垂死挣扎的天之骄子,两人在小屋村Yin差阳错的相依为命, 那段时光注定只能停留在彼此的记忆里。
现如今的贺清思是威震四方的西南候,这段惨淡的过去, 她偶尔可以提, 他也可以提, 但是这些都不适合让海贝知道,也不会公之于众。
正如两人重逢后的那个除夕夜,贺清思说:“谢宜修欠你的, 贺清思都会加倍补回来。”
谢如琢一直记得这句话。贺清思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后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践行当初的承诺罢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言出必行的承诺和保护,很轻易会博得女儿家的好感,也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错觉。
别人看不清,可她自己得看明白才行。
“以后这句话别再说了。”她这么对海贝讲。
按照以往的惯例,除夕夜贺清思是会来永州过的。但是老天爷也许是听到了宋望星的心声,今年的大年初一都过了, 贺清思也没出现。
祝源一番打探才知道,大旻朝四地闹起了雪灾, 很多官路都被冰雪阻滞,无法通行。
其实细想之下早有端倪, 连位于中部的永州风雪如此之大, 遑论更冷的北地与群山连绵的西南。
好在出了十五以后,天气转晴,积雪开始慢慢消散。
等草长莺飞、百花开始冒头的时候, 窝了一个冬天的谢如琢,终于舍得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活动手脚了。
然后等她脱下厚厚的冬装,准备换上轻薄的短袄时,悲催的发现,她好像长胖了,脸变圆了、腰也变粗了。
天天吃了躺躺了吃的骄奢yIn逸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一不小心身材就遭到了报应。
季文舒来“有匪君子”品尝春季新菜品的时候,打量了她足足有十秒,略微含蓄的评价了一句:“过个年,谢掌柜似乎圆润了不少。”
季家交游广阔,季文舒逢年过节多的是应酬,整天忙得都不见个人影,听说雪一化,便被人邀请着去城外赏春,今日才从某位友人的别院山庄踏青回来。
谢如琢又被人揭了伤疤,一时间连提起筷子的心情也没了。转眼见他过个年似乎变得清瘦了,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懒怠了。
等季文舒用完饭,破天荒的连以往的建议都没顾得上问,直接道:“你那友人的庄子如何?若是可靠的话,我也打算去看看。“
她决定不能这么再颓废下去,得出去走,顺便减减肥。
季文舒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想法,笑得十分不厚道:“去郊外的庄子不过一天来回而已,若是你诚心,我倒是有个想法。“
谢如琢果然很感兴趣:“说来听听看。”
季文舒道:“要我说,人再信任也得时常敲打着。若是你如同我这般,勤快的四处奔走、巡视产业,哪里还会有现在的烦恼。“
“大旻朝地幅辽阔,山河秀美,银子赚够了,何不如自己出去走走,也好欣赏一下这大好河山。”
谢如琢前世最大的梦想就是赚够钱然后游山玩水,但那是基于交通方便的前提之下。
来到了这个大旻朝,她也是有美好希冀的,所以努力挣银子想着去游离历山河,毕竟这里山清水秀、环境好极,出游再适合不过了。
可自从坐上离开雾城的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好几天之后,那股子酸爽让她彻底打消了念头,更别说后来了解到这个朝代并不如想象中的太平之后,她就只想择一城终老了。
她委婉的表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