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一个村子的情义,赵冯贵打算领走这丢人的兄弟,才踏出一步,后面来了个青年。
“平生兄弟——你娘来了,有事找你!”
赵平生闻讯赶来的时候,陈秀英身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包,脚下还堆着不少东西。
她这次来镇上,除了要准备给江家下聘的礼品,还要告知他,他和江小桃的婚事。
“……下个月初二初三你腾两天时间回家,咱请人把家里的两头猪抓一头杀了,到时候送半扇去江家下聘,也不至于太寒酸。让人家看笑话。”
“……去谁家下聘?”赵平生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他娘说岔了。
“江家,江小桃,就是上次你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个闺女。”
“你亲了人家姑娘,好多人都瞧着呢,咱两个村子里传得可难听哩。”
陈秀英说:“娘想吧,事情是因你起的,总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就上江家去提亲,江家阿nai爽快,应了,小桃自己也没意见。”
“她自己也答应了??”
赵平生觉着事情不对劲,向周府的管家请了假,借口帮陈秀英拎东西,和她一道回村,想将这事弄个明白。
母子两人回到赵家村时,日头已经落山,田地里忙活的村民正接二连三收工回家。
任谁见着他们,都要诧异问一句:“买这么多东西干啥?”
这时陈秀英就会喜气洋洋的回对方:“这不是我家平生和江家闺女下个月初三定亲?提前准备准备。”
于是不出片刻,赵家村都传疯了:江家要把江小桃嫁给煞星穷鬼了!
“真的假的?江家舍得?”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江家祖上不是有当大官的?说不定他们家规矩比较大,觉得丢脸就把闺女嫁了?”
“我看就是真的!晌午的时候我亲眼见江二河和小桃从赵老爷子家出来,平时哪里见得到他们?肯定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这边陈秀英闹出的动静江小桃自然不知道,该吃吃,该睡睡,舒舒心心睡了一夜起来,她爹避开人交给她一个背篓,一把镰刀。
“给,趁早去打猪草,晚了日头大怪晒人的。”
看着他满脸为她打算的样子,江小桃皱眉提醒:“……三天?您还记得?”
“哼!昨天爹替你割了一回已经够义气了,还指望我割三天?别忘了昨天你打人的事我还没告诉你nai。”
威胁,纯纯的威胁。
偏江小桃还不得不他威胁,咬牙切齿接过他手中工具,正式开启劳碌一天。
“谢了您嘞!”
村里但凡长草的地儿已经被洗劫一空,连指长的杂草都难见,想要割足一天的猪粮,就得出村去了。
思及昨日从赵家村回村途中瞧见的荒草地,江小桃打算往那去。
那块地就在两个村子中间的山脚内凹处,三面临山,被山上的松树挡着,非正午日头正烈时难见日光,清风袭来时还有森森凉意。
地原本是村里一个老鳏夫的,前几年老鳏夫死在这块地里,从此便荒废起来。
村里的人有忌讳,别说是占地自用,便是寻常打猪草,下意识也会略过这里。
换作上辈子,她心里也犯嘀咕,但现在自己都是骇人听闻的存在,哪里还怕这些。
到了地里,江小桃放眼望去,意料之中,这块荒地杂草丛生,周边……不见人影。
她将背篓放下,镰刀咻咻而过,没用多少时间背篓里的草就满得冒尖。
“够用一天了。”
可以回了。
镰刀插进草堆里,正准备回去,眼里闯进一个人。
“江家妹子,你在这里啊……真巧,嘿嘿嘿……”
看着赵保才被挤成线条的眼睛,听着他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江小桃眉头不由狠狠皱起。
“江家妹子,昨儿我听说你要和赵平生定亲……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江小桃斩钉截铁。
她的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想到对方似乎对赵平生有些惧意,便应得爽快,想着提起赵平生的名头许能让对方有所顾忌。
可赵保才听她承认,神色却逐渐变深,干咽了一口口水,视线紧紧粘在她身上:“因为赵平生亲了你,所以你就要嫁给他?”
要是真像赵云云说的这样,那如果自己和她……
她是不是就会嫁给自己?
江小桃瞬间警铃大作,比量着自己打不过,拔腿就跑,敌不过他早有准备。
手腕蓦然被人捉住,一道劲风而过,她被甩在地上,身子被他横腿压住!
赵保才三下五除二褪下上衣,开始解裤带,“乖乖,我不嫌弃你被别的男人碰了,你就从了我吧。”
江小桃面色一冷,咬着牙把边上的背篓拉倒,伸手握上了草堆中的镰刀把柄。
正在这个当口,赵保才身后忽然现出一人。
赵平生捡起他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