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妈妈不信,她在上哭!”
“老师和去告诉她,爸爸还回来。”
“对,孩子,你带路吧。”肖婆婆擦了擦泪水说。
玲玲从晨星的怀里下来,领着晨星婆媳俩向李玉辉的房间走去。
李玉辉知道来人一定不会是凌槐风,因为凌槐风身上有家里的钥匙,是不需要按门铃的。但她怎么也不回想到,进到屋里的会是晨星!
李玉辉一看见晨星,就如见鬼一般,从上跳了起来,抓起一个枕头,向她砸去,嘶声喊叫起来:“你个妖Jing,给我滚!”
晨星没有动,无论李玉辉会做出什么事来,她都觉得是可以理解的。
李玉辉看晨星没动,气得要扯扑过来了。
一百二十 母子惨然相惜
肖峰的nainai万般无奈之下向墙一头撞去,晨星和李玉辉吓坏了,两人不约而同冲了前去,可还是晚了半步。
肖nainai的头撞得鲜血淋漓,倒在晨星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肖nainai说完,晕过去了。
玉辉和晨星都吓傻了,玲玲在一旁哭喊起来:“妈妈,快叫医生呀,婆婆会死掉的!”
李玉辉这才清醒过来,立即打120急救中心。因为她读大学时军训学过一些意外事紧急处理办法,赶忙取出自己的卫生巾,压住肖的伤口,再取出自己的丝巾,着力缠紧了。
鲜血终于暂时压住了。
李玉辉和晨星都吁了一口气。
一会儿,救护车在楼下停了,保姆把医务人员引上了楼。把肖抬上担架。
李玉辉顾不上收拾一下自己,和晨星一起跟着车去了人民医院……
……
肖峰终于醒过来了,他听见了病房内一片的抽泣声。他以为自己死了,那些哭声是亲人们来向他的遗体道别的。他的魂魄终究还有一丝对亲人们的挂念,就回来和他们道个别了。
晨星,她回来了么?他恨她,他也爱她,就这么最后一别了,来世,还不知道是为人为牛为马还是为狗了。他想看看她,看看她那泪水涟涟的样子,看看她那俊俏的模样……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快十年啊。
可当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躺在一旁的病上被纱布缠住了头昏迷不醒的老妈!老妈的头上,也挂上了和他自己头一样的吊瓶。
那可怜的老妈啊,一定是因为自己的事而受伤了……她养自己这么大了,一天福没享着,到老了还要为儿子受苦受累受惊受怕直至静静地躺在病上。
要不是没奈何,她是不会躺在医院的病上的。曾几次都病得奄奄一息了,她硬是不愿住院,只是叫医生开些药,在家里熬着。她总是说:“阎王不叫死不了,阎王叫了活不成,别花了冤枉钱……”
老妈,她也会死吗?
一百二十一 当面对质
“爸爸醒了!爸爸醒了!”
思思无意间向爸爸那儿看去,她看见了爸爸睁开的眼睛刚刚闭上,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晨星和李玉辉一听,不约而同地绕过肖的铺,来到肖峰的前。
晨星走在李玉辉的后面。她不敢走得太近,怕肖峰再次激动起来,又要昏厥过去。医生说他千万不能让他再受刺激了。
李玉辉看着肖峰汩汩而流的泪水,心里悔疚极了。她知道,他们一家落得如此悲惨,皆因自己有关。
虽然,自己的心被凌槐风伤得支离破碎,虽然她不是一个大好人,当肖倒在她的面前时,她相信晨星是无辜的了。
凌槐风伤她是她和凌槐风之间的事,她不能祸害了本来就很不幸的肖峰他们一样啊。凌槐风那样气愤,可能也是有他不可告人的苦衷。
李玉辉生平第一次换了个角度替别人思考,这种思维的换位,是肖以鲜血和生命唤醒她的人和良知的。解铃还得系铃人。她只有和肖峰对质清楚了,才能消除彼此的疑心。
把一件撕心裂肺的伤痛重提一次,就等于再经一次撕心裂肺的伤痛。
李玉辉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了:“肖峰,首先,我为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那么大的痛苦而深表歉意。”
肖峰似在听又似不在听,就在他看见满头纱布的老妈之后,他的心痛了,痛得平静极了。就是晨星当着他的面和野男人上了,他也发誓要咬牙活下去。活着不为什么,就是为了那对老爸妈,他就不能轻生了自己!
李玉辉继续说道:“事是这样的,有人约凌槐风前天晚上八点在潇湘院……前天晚上,晨星离开过病房吗?”
李玉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额头都冒汗了。对于一个公主一般高傲的女人,要在众人面前揭出这么一个沉痛的伤疤,难为她了。
肖峰一听完这句问话,他的眼睛睁了开来,闪动着兴奋而激动的灵光,赶忙说:“前天晚上?前天晚上她没有离**间,她和我还一起讨论凌县长送来的复习资料呢。十一点了,是我催她上她才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