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叹息两声,有时也抹两把眼泪。她与他的爱与被爱,有点像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数着嘀哒的钟声,月岁在黑白交替中缓缓而去,有点苍白,有点孤独,也有点无奈。
浑浑噩噩中,她也不知道自己除了为人妻为人母之外,还能干些什么?至于工作,哪还不是为了有碗饭吃?
六十九 老爷子高兴,有趣
晨星没有再捏鼻子,而是双手撑在车窗上,让整个头探出窗外。看着绵延起伏的青山,迎着清风,她的心和长发一起飞飘起来了。
一座座青山退去了,接着又一座座青山迎面奔驰而来。小车在山与山之间穿梭着,路的尽头,一条大坝横在两山之间。前面,是烟波浩渺的湖面。大坝的下面,是云雾山电站。
晨星虽然是本县人,并早已听说过云雾山电站和云雾山日出,她邀请过肖峰来看看,他羞她一句:“你娘家不是在山窝里吗?山还没看够?!”
从此,她再也不敢在肖峰面提云雾山的事。她虽然出生在山区,就如人和人一样,山与山也是不一样的。她一下车,就被眼前山水相依的美妙画面迷住了。以前,她听着舞曲要在自己的舞蹈里面展现山与水的灵魂,她始终也没找着感觉。如今,她一溶在眼前的山水之间,仿佛就触摸到了大山和绿水的灵魂了!她的心怦怦地跳动起来。
李玉辉和李总还有玲玲早站在大坝前等他们。
玲玲看见爸爸和老师来了,她向他们飞跑过来,边跑边喊:“爸爸——老师——”
玲玲的两个小辫子上下起伏着,她那粉红色的裙子随风掀起来了,就像一个飘然而至的小仙女。
凌槐风展开了双臂,蹲在地上等她扑入怀。
玲玲飞跑到凌槐风的面前,就要扑入他那张开的怀了,可她来个急刹车,身子一晃,拐个弯,扑到了晨星的大腿上。
晨星大吃了一惊,心魂随着目光从眼前的山山水水处收了回来,蹲下身,把玲玲抱了起来。
玲玲抱着晨星的脸亲了一下,然后有些儿卖弄地冲凌槐风做个得意之极的鬼脸。
晨星笑了,玲玲也笑了。
凌槐风在一旁摇摇头,也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事让你们那么高兴啊,我也来凌个热闹!”李总看见了,也倒走了过来。
玲玲从晨星的怀里下来,又扑到外公的身上,在他的脸上啵啵啵地亲了起来。乐得李总笑得似要把面前的坝面也给震塌了。
凌槐风凑着晨星的耳根说:“老爷子特高兴,有戏,看你的了。”
晨星抿嘴一笑,脸霎时红了。说实在的,她有些期盼,同时又有些惧怕。
李总放下玲玲,目光落在晨星的身上说:“哟,晨星老师啊,你今天这身打扮,我还以为是体明星或是跳水明星来到这儿了呢。”
晨星经路途风光旖旎的清洗,早已涤净一早起来的晦气之色,整个人都为此时的湖光山色映衬得容光焕发了。她听了李总毫不掩饰的直赞,脸更红了,羞赧地说:“李总过奖了,不是说云雾山看日出吗?我想是要登山的,所以,就……”
“老师,你穿这衣服真好看!”玲玲插了进来,转而又对李总说,“外公,等我长大了,你也给我买一这样的衣服吧,我还会陪你来看日出的!”
七十 景中人,人中景
云雾山日出仅仅是云雾山景观之一,其实,就不是看日出,这儿的风景也是美如诗画,值得一游。要登上云雾山,得经过一段水路,李玉辉还没有来小城任旅游局局长之前,这儿早就开发为县一重要旅游胜地了。只是,被藏在山旮旯里的村姑一般,无人识君面,再美也枉然。
贫困落后地区的偏远小县,有太多的地方需待开发,至于人气还不是很旺的时候,没有谁会想到去搞这种投资大,回报不明的旅游风险投资。
要是在碧蓝蓝的水面上打起竹杆撑起竹排,再来支山歌,你会想起多年以前中国大江南北红极一时的电影《刘三姐》中的境。
李总和凌槐风当然想打个竹排,载着美女逆流而上。但晨星和玲玲怕水,李玉辉小时候虽然光着股和许多村里的男孩子一样,常在村西的那条小溪流与大河交汇处玩过水,但一看蓝盈盈的湖水倒映着四周的大山,还有山顶上悠悠飘过的朵朵白云,微风吹来,波光粼粼,山在水里,天在湖底漾,是那样的神秘莫测,她也害怕了。三个女人统一战线,选择了最安全的大机帆船。
沿途,水漫山间,山卧水中,奇形怪状,美不胜收。人们根据它们特有的形状被命上了特有的名字:有的叫小和尚拜师,有的叫作仙女飞天,有的叫老乌gui戏水,……此时,因为久雨初晴,到处都蠕动着茫茫白雾,每一座山似遮还掩,绰约多姿,更显神秘与生动。
李总带了摄像机,把一处处胜景全收录了起来。而玲玲听着妈妈在一边地解说,一边惊呼着:“啊,好像啊!啊,好漂亮啊!”除了那两句话,就只能用拍拍手和跺跺脚来表达自己有多么的惊喜了。
晨星的心随着视线穿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