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贯赶紧卖乖。
吴丽丽嘴一嘟,挽上李玛的手腕,撇头看着阿贯说:“不用了,表哥,你招呼你的朋友吧,我知道在哪儿,再说,女孩子聊心事,你来干嘛!”
客厅里再次静下来,剩下三个形単影孤的少男身影,默默的一字排开坐在沙发上,手上各拿着一灌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和第一次在教学楼楼顶喝酒的情形很相像,只是少了那晚像疯子样的胡言乱语。
荒唐的苗(二十五)
时间一点点过去,匀速跑动个不停,我仿佛能听见它的喘息声,和苍井空做爱时的喘息声特别像,害得我一个劲的想尿尿。我刚进厕所,刚拉下裤链,就听到几声敲门声,敲得很响,我以为是吕军想和我一起尿,不耐烦的打开厕所门,发现我想错了,敲门声是从大门传来的,估摸着是夏浏来了,不管干什么事,他都是最迟的那个。不过,厕所门虽然没响,但厕所外真的有人,是吴丽丽,看样子,可能她刚才见到李玛高兴过头,连急着上厕所都忘了,再次想起后来到厕所门外,刚巧看到我“大门”敞开的站在她面前,“头”也还露在外面,惊得她差点大叫流氓。我连忙转过身,把上面个头连同下面个头一块缩回去,微微红着脸从厕所门的边上闪出来,示意女士优先,让她先进去解决。
吴丽丽比我的脸还红,动作比我想象中还要敏捷,眨眼间,我还未来得及告诉她小心地上的肥皂,她已经重重摔了一跤,那叫声比过年猪挨了一刀叫得还惨。
阿贯急急忙忙跑过来,慌慌张张的问:“是表妹的声音,怎么了?什么事?!”
我见吕军已经开门放夏浏进屋了,拉着阿贯走过去,同时忽悠他说:“没事,你表妹把蟑螂踩死了。”我不得不这么说,要是让阿贯知道我刚刚用下面个“头”吓唬了吴丽丽,还害得吴丽丽让肥皂摔了一回,怕我比蟑螂死得还惨。阿贯会掐住我的脖子,再挤破我的肚皮,扯出我的大肠和小肠,在我脖子上缠三十三圈,用力一勒,啊!我七窍流血,整条舌头都吐了出来,十足本该在《大话西游》里发生的悲剧。
阿贯迎上夏浏,顺手取过那支勾兑的洋酒和一只威士忌杯,一边倒酒一边说:“夏哥,这次是你不对啊,今天是我生日,你说好早点来的。结果呢!你看大家都来了,为你一个人等了老半天,蛋糕都凉了。”
“蛋糕本来就是凉的。”
“不对。”阿贯搬出歪理,“现在都啥社会啦,冰淇淋都能着火,蛋糕自然也能做得热腾腾的,我又是天生怕冷,算命的说过,我命里忌寒,所以蛋糕得吃热蛋糕,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嗯,你瞧,为了你,我要冒生命危险,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我和吕军呆在一边纳闷,每次吃雪糕,阿贯都吃得最多,难道他真胆大的死都不怕?打死我都不信。就算我相信公鸡下蛋,我也不信阿贯吃冷蛋糕会没命。
夏浏说:“算我错。”
阿贯高兴了,大夸夏浏耿直,把倒好的酒递过去,说:“错了就要罚,罚你喝了这杯酒,然后我们放音乐,吃东西,疯狂今宵。”
夏浏双眼直直的望着阿贯手里那杯琥珀色液体,似有难言的苦衷,样子很难看,“这……”
“这什么?你不会又想大伙为了等你,干巴巴再饿一晚上吧。”阿贯见夏浏迟疑,立马施压激他。
“好!我喝。”夏浏拿出舍生取义的精神,接过酒杯,伴着难受的表情,一口口喝尽。
奸计得逞,阿贯乐呵呵的,用力一拍夏浏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感觉没感觉。”夏浏打了个酒嗝,比我饱得走不了路时打的饱嗝还响一点。他酒量真不咋样,用不了多久保晕。
阿贯把夏浏拉到沙发边坐下,又给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把李玛叫出来。他对夏浏说:“夏哥,你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是个大美女哟!”
夏浏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对女生不感兴趣。”
“不会吧,你又不是同性恋,我看你对我表妹吴丽丽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