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时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你说的转化的能量是什么?”
“就是这个啊。”孔毓兮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手指前端变化成细细短短的小铁棍，毕时逸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已经把这两根小铁棍伸进了饭桌旁边的插座里。
“没事的啦，”孔毓兮推开冲上来查看情况的毕时逸，说，“我们的大脑需要脑培ye维持，身体则依赖电能，没电的时候就像这样充充电就好了。吃下去的食物也能转化成电能，只是速度慢些而已。”
毕时逸楞了一下，看来完全消化她的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些时间。
孔毓兮也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出人意料，害怕再次吓到他，于是转移开了话题。
“对了，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个方法你觉得怎么样？”
毕时逸看着她的眼睛说：“小兮，你的确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但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或害怕，既然我接受了你，也接受关于你的一切。我只是需要慢慢适应这些事情，适应这些和我以往的经验不一样的地方，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喜欢你。实话说，我女朋友有超能力，实在是一件有趣又令人骄傲的事情。”
“你，真的这么想？”孔毓兮从来没想过还会遇到一个能完全接纳自己的人，她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孔毓兮扑进毕时逸怀里，嘴还没来及擦，唇边挂着一小片面包屑。毕时逸抱着安慰了她一会，见她还是不愿意挪开，就把她的餐盘拿到自己这边，两个人依偎着吃早餐。
两人又谈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计划。
“你有没有问你朋友陈娇娇的电话？”
毕时逸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说：“问了，他只有她经纪人的号码。”
孔毓兮点点头：“发给我吧，我试试能不能约她出来见一面。”
毕时逸把今天早上得到的电话号码发给孔毓兮。孔毓兮拨了过去，嘟嘟嘟响了好久，无人接听。再打了两遍，那边有人接了，却是非常疏离客套的语气，说陈小姐最近身体不好，在家休养，所有的工作都推了，也不见任何人。
“时逸，你觉得奇怪吗？谭卓勇刚一死，陈娇娇就病了，而且我听网上说她得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还挺严重的。”
“嗯，是有点，不过我听人说他们是情人，大概是为了谭卓勇伤心吧。”
“伤心应该是的，不过，”孔毓兮话锋一转，一副柯南上身的样子，“我查到了一些情况，这个陈娇娇恐怕很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毕时逸配合着她表现出吃惊的样子，不过他的角色更像是福尔摩斯里的华生。
“陈娇娇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往外汇出数笔金额不等的转账，从数万到数十万，名义都是海外代购。你说她成天都代购什么呢？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见不到她，也无从知晓事情的真相。”
“嗯……”孔毓兮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粥，最后一点南瓜粥让她吃得心不在焉。
“好啦，”毕时逸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别Cao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两人吃完了饭，又窝在吧台边喝了会饮料，腻歪了一会，孔毓兮打算先回医院去，从花玲那打探一下温杰森还生不生气。
毕时逸把孔毓兮送到门边，孔毓兮坐在小椅子上换自己的白色小羊皮高跟鞋。她正准备和毕时逸说话，脑子里灵光一闪，刚刚到嘴边的话就换了内容。
“时逸，你能不能问别人直接要到陈娇娇的电话？”
毕时逸仔细想了一下说：“应该可以，还有一个不常联系的朋友和陈娇娇合作过，应该有她的号码。”
“那就好，”孔毓兮故作神秘地一笑，说，“我有办法了。”
第三十一章 初探幕后
孔毓兮的手机上显示着陈娇娇的号码，她和毕时逸对望一眼，按下了拨号键。
彩铃响了几秒钟，那边有人接起来了。
“喂？”对方的声音有些惊讶。
孔毓兮是故意用装着谭卓勇那张卡的手机打过去的。真正的谭卓勇的手机此刻正在公安局的物证室里，谁也没想到她还有一张复制的卡，这张假冒的电话卡足以乱人心神。
“娇娇啊。”这是谭卓勇的声音，是以前他和陈娇娇聊天的时候孔毓兮录下来的。
那边发出很大的 “哐当”一声，这头的人能想象到手机怎样天旋地转地掉了下去。陈娇娇吓傻了，她本来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情绪波动很大，正在做心理咨询。现在情况刚刚能好转一些，那一声娇娇直接把她拉到了做咨询之前的状态。
“娇娇，我死得惨吗？”这已经不是谭卓勇的声音了，是毕时逸用变声器说的，但陈娇娇此刻濒临崩溃，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也或许是她觉得鬼和人的声音是可以不同的，电视剧里的鬼的声音不就很凄厉。
“你的死不关我的事啊，你身上那十几个血窟窿也不是我打的